第二天,秦飞还在熟睡,房门突然被推开,扑通一声巨响,将他惊醒。
他还没来得及睁眼看是谁这么粗暴,赵思思拉了把椅子坐到了床边,径直开口。
“我觉得咱俩有必要谈谈。”赵思思板着脸一本正经说。
“嗯。”秦飞揉了揉眼,打起精神坐了起来,“谈吧。”
这姑娘过了一夜,恢复了往日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
“我”赵思思刚开口,注意到房门没关,起身去把门关上,重新坐了回来接着说,“昨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你我都忘了。”
“我没法当没发生过,但你想怎么办,我可以配合。”秦飞想了想说,身为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当没发生,太不是东西了。
“随你。”赵思思撇了撇嘴,“反正都一样,这件事你不准告诉宋雯雯,我跟她承诺过,绝对不会抢他男人。”
“这个我没法保证。”秦飞犹豫了一下还是摇头,“我对雯雯,没有秘密,如果机会合适,我会说。”
“你!”赵思思瞪大眼睛看着秦飞,很是气愤,“你说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当真宋雯雯就那么大度,这种事也能原谅你,我是为你好好不好!”
“不用,不管雯雯什么反应,我不能瞒着她。”秦飞还是坚持。
“行,随你,你多忠贞啊!是不是得专门为你写本烈男传!”赵思思阴阳怪气地嘲讽。
“这事没得商量,原则问题,瞒着她我良心不安。”秦飞愠怒说。
“你说了,我成什么人了?”赵思思满脸委屈,眼里泛着泪光,“她要是去找我算账,我怎么办?我还要不要脸了?我没脸见人,你良心就安了?”
“你放心,雯雯不是你想的那种人。”秦飞说。
“她是哪种人,她是女人,是女人在这种事情上就不可能让步!”赵思思喊。
“换个话题。”秦飞冷冷说。
“好,换个话题。”赵思思咬了咬嘴唇,“往后你我不要再见面了,以后去周大哥那边,麻烦你躲着我点。”
“可以。”秦飞点了点头,赵思思就是这样洒脱的一个人,哪怕如此,也没有想过辞职不干。
“行了,我想说的说完了,往后咱俩桥归桥路归路。”赵思思赌气似的起身就走。
“等下。”秦飞喊住了她。
“什么事快说!”赵思思站住。
“那个记得吃药。”秦飞很是不好意思地提醒。
“吃过了。”赵思思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走了。
秦飞靠在床头,莫名感觉有些空虚。
赵思思来的快,走的也快,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得比他这个男人要潇洒地多,没提一句什么要负责任的话。
按理来说,这是好事,他省去了一个大麻烦,要是他听赵思思的选择瞒着宋雯雯,那生活预定的轨道就不会产生任何偏移。
然而赵思思的这种态度对任何一男人来说,都是有点伤脸面的。
她什么都自己做了决定,完全不问秦飞到底什么态度。
就好像一夜春宵之后,女人百无聊赖地起身穿好衣服,从包里掏出一叠钱砸在精疲力尽的男人脸上,意犹未尽说一句,你不太行啊。
赵思思下了楼,在二楼楼梯口碰见了正在打扫卫生的胡倩倩,她连忙擦去脸上的泪,强颜欢笑看了对方一眼,匆匆离去。
“彪子,这姑娘是谁啊?”胡倩倩很是好奇,下楼找到彪子问,“她是哭着出来的。”
“别瞎打听。”彪子对赵思思也不熟,但他知道这种事知道越少越好,“就当什么也不知道,要是嫂子哪天过来,千万别瞎说。”
“我知道,我又不傻。”胡倩倩白了彪子一眼。
下午,秦飞领着彪子,按照秦奋之前留给他的地址找了过去。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秦奋算是坏心办了好事,要不是他带秦飞去红楼,赵思思的命运不堪想象。
但秦飞不会因为这个,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算了,他基本可以肯定,龙腾贸易的秦奋秦总在图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否则他没理由花那么大价钱,请他和吴照松去红楼消费。
等到了地方,敲门许久无人回应,人不在。
秦飞心底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秦奋不会是跑了吧?
想了想,他转头去了金善园。
金善园还没到营业时间,大厅很是冷清,领班玲子把他带到二楼萍聚包厢没一会儿,司理理就出现了。
“老板娘,有事相求。”秦飞开门见山,“想跟你打听个人。”
“飞总说说看。”司理理说。
“龙腾贸易的秦总,实不相瞒,我跟他是亲戚,老板娘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或者,有没有消息,他最近在忙些什么?”秦飞问。
“飞总,金善园的消息可不是免费的。”司理理笑了笑。
“好说,老板娘想我怎么付费?”
“这样吧,飞总把你手上的股票,出一半给我。”司理理打量着秦飞,“我加价百分之五十。”
“这个没得商量。”秦飞笑着摇了摇头,“老板娘,你想收股票,路子比我多。”
“知道飞总不会答应,小小尝试一下。”司理理笑,“飞总是朋友,我可以免费赠送一次。”
“秦总现在在哪儿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最近和苏州来的范总邱总走得很近,在谈一批帆布鞋的生意,量很大,三十万双肯定是有的。”
“那个范总邱总现在在哪儿?”秦飞跟着问。
“这个就不清楚了,金善园毕竟不是查户口的。”司理理摇了摇头,“不过我个人判断,不在临海了,飞总可以参考。”
“知道了,感谢。”秦飞起身,“还有事,下次来,理理姑娘一定赏脸,我做东。”
“好。”司理理答应下来,“飞总,祝你一切顺利。”
“谢谢。”秦飞点了点头,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