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司机身上释放出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沃特顿时察觉到不对劲,体内的天神之血同样流淌起来,释放出阵阵具有压迫感的威压。
若是普通人面对这股威压,当即就会跪在地上。
但对于这名出租车司机来说,简直没有任何压力。
司机师傅走下车子,来到沃特的车门前,一把拉开车门,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而后对沃特说道,
“进来聊一聊吧,先生。”
沃特眉头一皱,心头一凛,警惕地问道,
“华夏人,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此时,原本看起来憨厚的司机,眼神变得凌厉无比,
“同样的话我只说一次,下来!”
沃特顿时有种被猛兽给盯上了的感觉。
随即,沃特下车之后便被司机带进了古董店的办公室中。
此时,在古董店的办公室里,一名身穿黑色古典服饰的女子正在倒茶。
这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楚州武道联合会的会长寒绛。
见到沃特进来,寒绛将倒好的茶推向沃特,同时开口说道,
“这位异国他乡的先生,舟车劳顿,坐下喝杯茶吧。”
沃特满脸都是疑惑之色,问道,
“你们到底是谁,带我来这里想做什么?”
寒绛脸上带着迷人的笑容,说道,
“先生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想跟你聊一聊。”
沃特眼神一眯,冷哼道,
“你们华夏人都是奸诈卑鄙的小人,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聊的!”
说着,沃特转身便准备离开。
然而,一阵清风吹过,办公室的房门在没有任何人接触的情况下,砰地一声直接重重地关上。
沃特被吓了一跳,回头便看到寒绛正双眼冰冷地盯着他。
沃特顿时感到心里一阵发毛,但还是表现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说道,
“就凭你们也敢阻拦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寒绛幽幽一笑,说道,
“艾伦斯·沃特,来自神殿的天神战士,中级神力适应者,目前血脉改造已经达到百分之五十,只差一点就能突破到高级神力适应者,对吗?”
听到寒绛的话,沃特双眼圆睁,内心感到万分惊讶,他没想到对方竟然完全掌握了自己的信息。
不过随即他就冷静下来,冷哼一声道,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你们还敢阻拦我?”
寒绛神色淡然,继续问道,
“沃特先生公然违反《非正常人类入境协议》,伪造身份,如此明目张胆地进入华夏境内是想做什么?”
在此之前,各国之间都签署了这份《非正常人类入境协议》,上面明确规定了像沃特这种超出普通人范畴的特殊人群,在没有得到相关授权的情况下,不能随意进入他国境内。
而这一次沃特进入华夏境内,不仅没有得到相关授权,而且用的还是伪造的身份。
沃特此时的脸色并不好看,因为他确实不占理。
甚至若有心之人从中作梗,他非法入境这一行为甚至有可能会被解读成宣战行为。
虽然沃特并不认为以华夏武道界的实力能够与神殿硬碰硬,但他也不想莫名其妙被扣上这样一口大锅。
“我……”
沃特绞尽脑汁,最后想到了一个理由,说道,
“我是过来旅游的,不行吗?”
寒绛冷笑一声,
“你没有说实话,如果只是旅游这种事情,你完全可以按照正常的流程提交申请,上面一定会通过的。”
《非正常人类入境协议》只是为了防止他国超能力者在境内造成冲突和暴乱,并非绝对禁止超能力者入境。
像旅游、经商、出差等行为,提交申请之后一般都是会通过,只要期间不违反相关规定,超能力者也可以像普通人一样在各个国家自由活动。
沃特其实也想过向上面提交申请,但是申请批复最快也要一周左右,他根本等不了。
再者他这次进入华夏本就是为了替自己的学生罗子坤出头,若是按照正常流程入境,违反相关规定之后,他就会被永久禁止进入华夏。
因此沃特才选择铤而走险,伪造身份入境。
见沃特不说话,寒绛继续说道,
“我来帮你说吧,是不是因为你的学生罗子坤被人收拾了,你是专程过来帮他报仇的?”
听到这话,沃特心头再次一跳,但他迅速冷静下来,这件事绝对不能承认,一旦承认,就有可能引起两国之间的矛盾。
于是沃特矢口否认,
“不不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听说我的学生罗子坤受伤了,所以想尽快过来看望一下他,毕竟他可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我可不想失去他。”
然而寒绛却是摇了摇头,
“如果你再不说实话,我们会按照相关规定将你扣押起来,直到你说实话为止,到时候你可能会承受一些不必要的痛苦。”
沃特闻言神色一变,脸色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够了!你这个卑贱的华夏女人!我只是来做我自己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如果你非要挑战我的底线,我会让你感受到天神的愤怒!”
看着沃特气急败坏的样子,寒绛面不改色,问道,
“怎么了沃特先生?你是想动手吗?难道你想挑起你们梵兰西和我们华夏之间的争端吗?”
沃特摇了摇头,
“我并不想挑起无谓的争端,只是你在不停地挑衅天神的意志,我作为神殿的一员,有权利对你进行惩戒!”
寒绛目光微冷,
“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在华夏境内,以自我的意志为中心,华夏也不会对此作出任何妥协。”
闻言,沃特索性也不再多说废话,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只见沃特体内神力流淌,一股极强的威势从他身上爆发开来,狂暴的劲风以为他中心向着四周扩散,令周围的气压极具升高。
一时间,整间办公室都在微微颤抖,货架上的各种古董瓷器和玻璃窗户似乎承受不住这股压力,都在微微震颤,仿佛随时都要崩碎一般。
而就在这时,寒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身上轻盈的纱裙随风而动,她神色淡然,目光凛冽。
似乎沃特所释放的这股威压对她没有丝毫影响。
寒绛淡淡地开口,
“这就是你赖以无视规矩的资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