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叶川点头,平静道:“一直待在武当山毕竟不是长久之计,只要将那些麻烦彻底解决了,才能一劳永逸。”
夏雨依轻声道:“小叶哥哥,我们想跟你一起去。”
迎着少女希冀的目光,叶川摇头道:“不是我不让你们去,只是武林中的争斗太过凶狠,你们的实力还差不少,贸然前往,哪怕是有我在身边,我也不太放心,还是等以后吧!”
“以后是什么时候呀?”
夏雨依撇嘴,看了他一眼道:“实际上我们也很担心呢。”
听到这话,叶川心中沉重,知道这是吕晴雪、夏雨依等人共同的心声,尽管自己实力不俗,可只身在外,他们终究不会放心。
“我的实力你们也知道,不会有什么事情呢,再说了,我现在都突破到先天之境了,就算是实力比我强的先天存在,也不一定能奈何的了我,所以我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这一点你们可以放心。”叶川道。
他说的是实话,的确,以他现在的实力,就算是先天第三重天的存在,也不可能说完全能压制住他。
大素星空掌和赤白金针是他最大的杀手锏,哪怕是先天第四重天,他也有一战之力。
看着叶川的面孔,吕晴雪知道了他的心思,点头柔声道:“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们也不再说什么,你只要知道我们在等你就行了。”
她很想说她自己,但是这么多人,她也有些不好意思,可言语之间意思表达的再明显不过了。
叶川点头,不再说什么了,到了这个时候,再说多少也表达不了心中的情感,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
隐仙峰。
在位于武当派所在山峰的南部,五龙宫的东部,山峰不高,林浓草茂,山脚下连一个青石阶都没有,以至于仿佛无人居住,相对于武当山其他的山峰来说,几乎毫不起眼。
可正是因为毫不起眼,才落入了隐仙派老祖的眼中,觉得符合隐仙派一脉的风格,以至于在此开宗立派。
山峰之顶,一座岩石堆砌的大殿坐落着,门口两个大树,一名小道士靠在书上睡觉,手中《黄庭》都滑落在地上。
“哼!”
一个人影一闪而出,正是与叶川一战之后离去的周王,他看到那小道士,冷哼一声。
这一声冷哼乃是运先天之气发出,隐隐又有武当玄武吟的功效,那小道士在睡梦中如遭雷击,猛地一颤,立刻便苏醒了过来,看到脸色难看的周王,急忙捡起《黄庭》,恭敬道:“师叔祖!”
“没用的东西,武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不用心,日后如何能与那武当派的人争?”周王呵斥道。
小道士被他骂的冷汗都出来了,唯唯诺诺:“师叔祖说的极是,徒孙以后一定改正,一定勤奋。”
“哼!”
周王看到他那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也懒得多说,身形一动,如鬼魅般消失在宫殿之前。
看到他离去,小道士才松了口气,抹去头上的冷汗,喃喃自语:“师叔祖这又是受了什么刺激了,朝我发火,真是倒霉,算了,这里是不能待了。”
说着,他拿着《黄庭》,一步踏出,却是掠出去两丈有余,几个闪烁,消失在了宫殿后方的一片竹林之中。
看上去,他的实力倒也不俗。
……
“什么,师叔,你要我们帮你查一个叫叶川的人?”大殿中,一个中年道士听到周王的话,诧异的问道:“不知道这叶川是何许人也?”
“何许人也?”
周王冷笑:“老道要是知道对方的身份,何须找你去调查,怎么,莫非你不愿意?”
言语间,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中年道士一听,顿时苦笑了起来:“师叔,我并非是不乐意,主要是你只是说个名字,我哪里去帮你调查,这天下叫叶川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吧,大海捞针哪里行?”
“用不着你大海捞针,那小子现在就在武当派,但老道跟肯定他不是武当派弟子。”周王道。
“在武当派?”
中年道士更头疼了,因为前些时日周王大闹五龙峰,他隐仙派如今被武当派的人盯得很紧,别说去调查武当派的人了,就连离开隐仙峰都始终处于监视之下,对于周王的要求根本就很难做到。
只可惜,周王根本不理会他,再次道:“那小子实力不在老道之下,你们不仅要调查清楚他的来历,更要小心被他发现,一旦被抓住了,就连老道都救不了你们。”
说完,也不理会中年道士一脸便秘的脸色,他转身径直离去了。
“掌门师兄,师叔祖这是在给我们出难题呀。”在中年道士叹气的时候,一旁的王道长也苦笑道。
这段时间,因为周王的缘故,武当派与他隐仙派的关系几乎处于冰点,整个隐仙峰都被武当派的人监视着。
别说修为低的弟子了,就连他们这些人想要离开隐仙峰都麻烦无比,更别说去调查什么人了。
他们都是后天武者,自然无法像周王那般想走就走,无人跟的上。
说句实在话,别看他们隐仙派有周王这种的先天第二重天的武者,可真正的实力比起武当派来,简直不值一提。
因此,在得知周王与武当派闹翻了之后,隐仙派的人是惶恐的,毕竟同在屋檐下,他们很清楚武当派的可怕。
要真是惹怒了武当派,对方完全有实力让他们隐仙派的所有人都离开武当山,当然,也许永远不用离开。
这也是近几天隐仙派的人都留在山上,不轻易下山去的原因了,实在是不敢在触武当派的眉头。
可很显然,周王对之前的事情并不在意,不仅依旧肆无忌惮的在武当山晃荡,甚至还招惹了一个实力并不在他之下的高手。
这让中年道士和王道长都心中发苦,照着个势头下去,要不了多久,隐仙派有没有存在的必要都得两说了。
对于这个肆无忌惮的师叔,他真的头疼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