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川离开武警部队驻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出头了。
从张强嘴里得知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他自然不会再为难张强,而且他也不怕张强说虚假消息糊弄他,毕竟对方是聪明人,知道糊弄他叶川的后果有多严重。
此时,他身轻如燕,飘飘乎如御风一般在路上穿行。
由于速度太快,再加上天色黑暗,天气寒冷,外面行甚少,也不担心被人看到。
虽然知道了目的地,但因为对安市不太熟悉,耗费了半个多小时他才来到了安市市公安局。
看着眼前巨大的牌子,他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身形一晃,消失不见。
……
就在叶川进入市公安局的时候,他所居住的酒店房间门口,一个男子停了下来。
这男子穿着宽大的运动衣,带着棒球帽,本来抵着的头直到叶川房门口才抬起来,露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甚至目光都有些呆板,直到看到房间号的时候,才有一抹明光一闪即逝。
“就是这里了!”
男子念叨了一句,朝走廊四周看了看,然后旁若无事的开始敲门。
砰!砰!
敲门声不小,却无人应答,更无人来开门。
“难道不在?”
男子眉头一皱,再次敲了两声,依旧没有反应。
他再次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无人注意到自己的时候,一手插在口袋里,一只手按在了门上。
咔嚓!
下一刻,伴随着一声锁响,门直接开了。
男子神色依旧平静,朝四周看看,一闪身,顺势推门而入。
“嗯?”
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半点动静,果然是无人的样子。
啪!
既然无人,男子自然胆子就大了许多,直接打开了灯。
叶川定的是一个套房,引入眼帘的是一个颇具现代家庭气息的大客厅,男子进去扫了一眼,目光一挑,缓缓的朝着房间所在走了过去,哪怕是确定房间没人,他依旧不敢大意。
房间门是关着的。
男子停步,闭目聆听了片刻,确定里面没有任何动静,才伸手去开门。
咔嚓!
房间门应声而开。
“色魔,受死吧!”
陡然一声娇叱,伴随着一道凌厉的寒光,如蛇一般朝男子袭击了过来。
“不好,有埋伏!”
男子心中一惊,本能的后退了一步,手中一柄铁骨扇猛地扬起,啪的一声打开,如盾牌般挡在了他的面门之前,迎向了寒光。
撕拉!
寒光如练,犀利无比,瞬间撕裂了扇子,如附骨之疽,朝男子杀来。
刷!刷!刷!
甚至随着剑招变化,寒光闪耀,剑气凌厉,瞬间密布整个虚空,笼罩住了男子的周身上下,哪怕他退的快,一时间也完全来不及躲避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浑身都被寒光笼罩,将其脸色映衬的一片森寒。
“这是太极剑法,你是武当的人!”
男子也是高手,在这个时候依旧临危不乱,认出了剑法,开口问道。
“你不是叶川?不对,你是谁?”
出剑的不是别人,正是小钥,此时她俏脸疑惑,喝问道。
其实从男子打开套房门的时候,她就惊醒了,她故意当不知道,躲在房间之中蓄势待发,就等着对方送上门来。她以为来人是叶川,打算狠狠给对方一点教训。
却没想到,对方并不是叶川。
这让她又惊怒,又疑惑,没想到竟然是一个陌生的武者闯进来了。
“难道你也是来杀叶川的?”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朱异,他按照汪强的命令前来教训叶川,虽然觉得会有些麻烦,却没想到对方并不是叶川,甚至听对方的语气,仿佛跟他是通道中人。
“杀叶川?”
小钥目光一凝,顿时想到了什么,连忙收剑而立,点头道:“不错,你也是来杀人的?”
“我不杀人,只是奉命教训教训他,怎么,叶川不在?”朱异不疑有他,如实说道。
“不在,我并没有看到人,所以一直在这等着,对了,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教训叶川?”小钥缓步走出,手中腾蛇剑依旧紧紧抓着,但是却垂落在了地上,询问道。
“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朱异说了一句便不再说了,目光落在了小钥身上,眼中有些讶异,虽然听声音猜到小钥可能年龄不大,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个俏美的少女,便问道:“不知小姐是武当什么人,你手上的剑,莫非是腾蛇剑?”
“能认出腾蛇剑,看来你也是有眼力,不过难道你不认识我?”小钥低头看了一眼腾蛇剑,忽而笑着问道。
“难道此女很有名?”
朱异一愣,暗道:“我已多年不在武林中行走,或许是武当的后起之秀也说不定,能手持腾蛇剑,定然是武当掌门传人,武当这一代的掌教如果没错应该是雪踏天,不知这女人是雪踏天的什么人?”
心中转过念头,他脸上却没什么变化,开口道:“多年前在下有幸见过武当雪掌门一面,是以认识腾蛇剑,只是这几年,我并未在江湖中行走,是以并不认识小姐也不足为奇。”
“原来是这样。”
小钥了然的点了点头,再次走近了几步。
或许是小钥甜美俏丽的形象太过迷惑人,又或者是她出身名门大派的缘故,朱异并没有因为小钥的靠近而心生警惕,而是问道:“对了,不知道这叶川是怎么得罪武当了,竟然惹得小姐来杀他。”
“这个嘛……”
小钥脸上浮现出一抹迟疑之色。
朱异很识趣,笑道:“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就不用说了。”
“倒不是不方便,主要是……”
小钥看了对方一眼,仿佛很犹豫似的,还朝投来歉意的一笑。
这一下,朱异对她好感更甚。
然而就在这时,小钥再次动了,手中腾蛇剑快如闪电,瞬间朝着朱异的脖颈而来,同时她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主要是叶川并没有得罪过我,反而他还帮过我呢。”
“什么?”
朱异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已然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