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旺瞥了眼李奈和魏雪,李奈压抑着怒火,而魏雪则愈发显得黯然神伤。
即便有再多不满,也不该当众提及,阿旺应允一声,随即走过去,一字不漏地传达了张顺的警告。
此时,铁牛再也无法忍受,举起酒杯,高声道:“各位,别再争论不休了。无论如何,夫人始终是我们的尊贵之人,没有她,我和奈哥也无法有今日之成就。再有人胆敢诋毁她,别怪我铁牛翻脸无情。”
对此,李奈不便插手,魏雪虽是他妻,但那些女子亦是同僚,他怎能轻易越界出手?
铁牛一番直言,众人顿时噤声。而就在这静谧时刻,一直沉默的魏雪陡然起身。
她怒视着身后一桌女子,道:“我明白,他如今已是王国的大主宰,但我仍是那个领着微薄薪水的平凡女仆。我知道你们认为我不够格,但在座之中,无人比我更适合他。”
李奈初次目睹魏雪展现出这般斗志,一时愣怔无言。
魏雪继续说:“论美貌,我不逊色于任何人;论身姿,我更胜一筹;论才干,我魏雪堪称翘楚。若有不服,尽可与我较量,看我是否有资格。”
“听你这么说,如果我们赢了,岂非能成为奈哥的伴侣?”销售冠军王蕾蕾毫无顾忌地问道。
魏雪眼神一凝,答道:“不错!晓晓,日后谁胜出,你就唤她母亲。”
魏雪的威严令晓晓惊惧,她从未见过魏雪如此凛然。
见事态愈演愈烈,李奈起身平息纷争:“罢了罢了,大家尽兴饮酒,别搞得像宫廷选妃。都少说两句吧。”
“不可以!”
魏雪坚决反驳,“既然她是销售高手,那我们就以此为赌。一周内,业绩最高者为胜。若我败北,我夫君便归你所有,晓晓会尊你为母。反之,若我获胜,你必须学会收敛你的言语,切勿妄议他人。”
魏雪显然动了真怒,而王蕾蕾生性不畏挑战,加之连日来的销售佳绩与酒精的催化,竟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挑战。
她的姐妹们似乎也全力支持她的决定,暗中为她加油打气。
事已至此,李奈的反对与否已无关紧要,因为这是一场属于两位女性的公正对决……
“行吧,既然你们都已经决定了,那就以七日之约,业绩卓越者得胜。另外在原有的基础上,我再添一份赌注,谁能赢得胜利,这幽谷酒庄的庄主之位便是谁的了。”
听闻李奈此言,围观的众人皆沸腾起来,有人为魏雪呐喊助威,也有人为王蕾蕾打气,喧嚣之声不绝于耳,整个酒馆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点燃。
考虑到魏雪已有身孕,不宜奔波劳碌,李奈又开出了一个新的条件,令比赛双方都配有一匹疾风马和一名忠诚的驭手,尽可能减少她们的体力消耗。
如此一来,一场酒宴变得异常欢腾,众人在酒香中相互结识,直至夜深时分,这场宴会方才落幕。
因需借助坐骑之力,酒宴散去之时,张顺便将他的骏马借予李奈,而王智则将马匹交付王蕾蕾,驭手乃销售队伍中的一员,据说与王蕾蕾情同姐妹。
铁牛驾驭着马车,护送李奈一家返程。
归途之中,车厢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沉思今日之事。
当接近家门之际,晓晓突然开口道:“父亲,晓晓不愿换母亲,那位阿姨甚是凶恶,晓晓并不喜欢。”
李奈瞥了一眼魏雪,见她望着窗外,沉默不语,心中不知在思索何事,遂轻抚晓晓的头,笑语道:“放心吧,我也同样不喜那位阿姨,我们应信母亲,她定能凯旋。”
“是的,母亲,你务必加油。”
“明晨破晓时分,前来接我。”
抵达小区入口,魏雪语气冰冷地留下这句话后即刻下了马车。
铁牛面露疑惑之色,凝视着李奈,不解魏雪此举意欲何为。
李奈略有所感,料想魏雪或许要全力以赴,于是郑重告诫:“你切莫迟到,否则若惹怒魏雪,我亦无法护你周全。”
“呃,我定会准时到达。”
返回家中,安排妥晓晓入睡后,李奈原想与魏雪多交流几句,询问她接下来数日有何打算或提供些意见,助她一臂之力。
然而刚踏入卧室,却发现魏雪已沉入梦乡,遂未忍心惊扰。
李奈躺卧于床榻之上,反复思量今日之事,内心颇为忧虑魏雪可能败北,且今日方知妻子竟是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杰,绝不服输。若此次落败,恐怕晓晓真要易母。
如斯一来,自己岂非也要另觅佳侣?
带着忐忑与期待交织的情感,李奈直至子夜二时方才入梦。
再度苏醒之时,已是翌日辰时,魏雪已然不在,显是黎明时分便已踏上征途。
李奈迅速整理一番,为晓晓准备了暖身鸡汤作为早餐,并烹制了几味小食,送她前往学府后便重返酒庄。
晨曦初照,张志胜便派遣使者前来提酒。
他本人并未亲临,而是派其驭手刘温前来。
初次购酒时,他曾言及,待至端午佳节,还将购入两百坛十二年陈酿,以此庆贺。
如今的时代,已非昔日,张志胜如今已成为那酿酒工坊的主宰者之一。
ot奈兄,清晨我竟巧遇贤妻矣。ot
ot何处相遇?ot
ot和平之路彼端,似是摆摊售宝瓶,与铁牛兄同行。ot
李奈微微颔首,随即向刘温述说昨夜魏雪与王蕾蕾的奇异赌约之事。
听闻此讯,刘温亦感惊异,未曾料想世间竟有如此奇事。
然而,秉持男子汉的幽默,刘温还戏谑地提及李奈可能更换伴侣的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