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时间里。
张凡每天都有规律的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不分日夜的修炼,实在顶不住了就休息半日,接着又开始修炼。
总之就是一件事,那就是修炼、修炼、修炼,周而复始。
就这样,秋去冬来,春过夏至,一年半的时间一晃而过。
截止今日,张凡来到飞云宗已经有三年多时间了。
此时的他整个人长开了很多。
年满十八的他,已经变成一个身姿修长的青年,许是灵气的滋养下,让他那敦厚的面容,看起来倒也算是眉清目秀。
在玉髓与升灵诀的强力辅助,张凡的修为已经摸到了炼气期八层的门槛,再闭关半月,准能突破。
闭关两年,张凡接连突破两个小境界。
而且,升灵诀也修炼到了第六层,由于没有后续功法,他只能放弃了升灵诀的修炼,即使这样,一样令他大喜过望。
再有就是,他还学习到了一些新的小法术,分别是“灵目术”、“隐匿术”、“传音术”、“隔音术”、“驱物术”。
但有一件事,也是令他大失所望。
那就是关于铁碗的事,现在他的修为已经到了炼气期后期,铁碗产出的玉髓,已经远远跟上他的消耗了。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他的修炼速度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变得慢下来。
能有现在的修为,都还是在洞府内浓郁的灵气、升灵诀以及诸多凝气丹的辅助下,才得以达到的。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必须得要七天时间,才能让铁碗里面的水发生变化,少一天都不行。
因此玉髓跟不上消耗,是在所难免的事了。
对于这个问题。
他也曾经偷偷研究过,铁碗制作玉髓时间慢的问题。
比如用各种大小不同的容器装满水,然后把铁碗放进去浸泡,想以此大量制作神秘灵液,但是不管等多少天,容器里面的水都没有变化。
还有,他又把铁碗摆到洞府的阵法当中,想看看能不能让水加快变化。
但是,最后依然需要七天。
就这样,张凡停止了对铁碗的研究。
同样的,对玉髓的用处他也有诸多的研究。
比如拿来浇灵药,想看看能不能让灵药加快成熟,灵力快用完时拿来服用,想看看能不能恢复灵力等等。
最后经过一系列的实验。
他得出了结论,这神秘灵液仅有两个功能:第一,能提升修炼速度,第二,能加快伤势的恢复,其它的就没有了。
为此还浪费了他好些天的时间。
但就在这时,张凡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似乎是从储物袋方向那边传来的,紧接着他便起身走出了修炼室。
“这段时间,竟然给我传音了八次,断心绝,你是真的等不及了吗?”
低声自语了下,张凡便走出了洞府。
对于张凡的出关,自然被一些人看在了眼里,而断心绝自然也是收到了这则消息,于是气冲冲的就从内门飞奔而出。
此时的张凡已经身在藏宝殿这边,正闲逛着。
然而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张凡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来,其脸上很冷,不带丝毫情感。
对方停在他身前,不带感情的说道:
“张师弟,借个地方说话。”
此时,张凡目光平静,上下打量了下断心绝,还好,对方现在还是炼气期八层,如果对方真的发难,他也是不虚了。
下一刻,他淡淡的说道:
“好!”
不多时,张凡跟随断心绝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
看着张凡乖乖的跟来,断心绝二话不说就把手摸向怀里。
接着从怀里摸出一张隔音符,立即扔了出去,顿时半空中惊现一阵涟漪,在两人周围形成了一个丈许大小的隔音区域。
下一刻,断心绝使出灵目术,不断的探查着张凡的修为,但任他怎么看,对方的修为也是炼气期四层,于是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
“呵呵!
一年多不见,张师弟的修为依然止步不前啊,怎么,是看不起师兄呢还是?我给你的那些护脉丹不起效果吗?”
听罢。
张凡心中微微一凛,暗想终于还是来了。
但凭借着自身无限接近炼气期八层的修为,他也是底气十足。
只要再给他点时日,超过断心绝那也只是时间问题了,到时候没有必要再害怕,若是断心绝不识趣。
那么他也不是一个软柿子。
想着,张凡苦笑了下,随即又恭敬的施了一礼,叹了叹口气,说道:
“哎!
师兄您真是错怪师弟了,当日师兄赠完药,我一回到洞府,立即将其吞服,但不知是什么情况,并没有突破的迹象。
因为此事,我也苦恼了好长一阵子。”
听了张凡的话,断心绝冷漠着双眼,随即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森然笑道:
“呵呵~
师弟你这是把我当傻子来耍呢?
一年多年了,师弟,不是两天也不是两个月,而是整整五百四十多天,你当你是在突破筑基吗?”
这要不是在飞云宗,他绝对会直接一巴掌将张凡拍死。
自从进入内门后。
他清晰的发现,他的资质天才弟子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没得比。
他若是想在内门闯出一番天地来,没有奇遇是不可能的事情。
本来他还想等些日子再与张凡摊牌的。
但谁知,这小子就好像是知道了他的计划一般,在突破到炼气期四层后,就雷打不动了,不再继续突破。
甚至他给对方多次传音,对方也是不理不睬,看来张凡这小子是真拿他当猴子来耍了,估摸着对方说自己受伤这事,也是谎话而已!
这一年多来,为了这件事,他是吃吃不好,睡睡不下。
整个人都要疯魔了。
甚至有时候在睡梦中,梦到了他把张凡斩杀刀下,最终夺走两耳青碗,在两耳青碗的帮助下,成为了飞云宗第一人。
然而在这个时候,天亮了,他发现这不过是一场美梦罢了!
到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今天必须得把这事处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