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房间一看就是专门用作客房的房间。
因为白冬青住的是大平层的原因,即便整个房间采用的是酒店式的设计,也不会感觉太拥挤。
床头柜上还放了一个香薰,闻起来就跟白冬青身上的味道一样,但是更淡一点,也是栀子花香。
鹿小渔躺在松软的大床上,黑暗中,只有两只眼睛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桃子是病娇。
这件事鹿小渔一直都知道,对此,她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日积月累的温柔疗愈之下。
桃子已经逐渐恢复到了正常人的状态。
平日相处下来,除了对自己占有欲强一点。
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现。
鹿小渔在一开始发现桃沢千雪是病娇之后,就去网络上许多权威的知名平台查询了大量有关这一方面的资料。
一开始呢,病娇是作为A次文化的萌属性之一为大众所熟知的。
放在现实中来讲就是一种“不健全的心理疾病”,属于畸形的爱所进一步产生的病态的扭曲心理。
抛开病娇们所表现出的偏执,排他,疯狂等等性格特征,其极端的外表下隐藏的。
其实是一颗极度缺乏安全感,自卑,患有边缘性人格障碍的内心。
她们敏感,脆弱,不允许任何人触碰心中所在意的那块净土。
因其较为反常和极端的原因,事实上并没有太多值得参考的治疗案例。
但不可置否的是,病娇之所以会成为病娇,之所以痛苦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来源于人生的幸福感不足。
所以鹿小渔想的很简单,让桃沢千雪感到幸福,让她明白她是有人在意着的,她喜欢的人也喜欢她,这就足够了。
事实证明,这个方法确实很不错。
只是,突然表达自己情感的白冬青,犹如一根针,扎入两人中间,试图夺走那一份温存。
而白冬青一直都是鹿小渔很好的朋友,此时抛下她什么的,她自认为又做不到。
“唉。”
鹿小渔轻叹一口气。
“在没想到好方法之前,还是不要告诉桃子这事了。”
不难想象,如果让桃沢千雪知道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人觊觎着鹿小渔的温柔。
她肯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甚至会做出一些暴力的反社会行为。
鹿小渔毫不怀疑这一点。
“至于该怎么办。”
“还是交给明天的我去想吧。”
想不通一件事的时候,鹿小渔选择将其先放在一旁。
“只要她们不见面,一切都好说。”
抱着这样的想法,鹿小渔终于是缓缓合上了双眼。
“咚咚咚。”
是敲门的声音。
声音很大,隔了一个房门的鹿小渔都能清晰的听到敲门的主人那毫不掩饰的情绪。
鹿小渔睁开眼睛,感知到门外人的身份之后,她无言的笑了笑。
“完蛋。”
鹿小渔推开房门的时候,景象是这样的。
推开的房门中间,架着一把寒光凛凛的菜刀。
似乎有点眼熟。
鹿小渔又看了几眼,这恰好是在超市买的那一把菜刀。
刀口闪着骇人的光,一看就是精心磨过了的。
菜刀搁在白冬青的脖子上,此时已经压出了一道血痕。
鹿小渔丝毫不怀疑,此时这把刀若是再进一分,那场面肯定不会很好看。
桃沢千雪冷冷的看着白冬青,楼道昏暗的光照在她身上。
黑色风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屋内的白冬青面色不太自然,听到身后的开门声之后。
她的眼中覆上了些许惊惧和害怕。
从小到大,她还没有这么被人用刀指过。
“小渔呢?”
桃沢千雪开口,声音淡漠的就像鹿小渔第一次见她那时。
“这位小姐,你先把刀放下好吗?”
白冬青没有回答桃沢千雪的问题。
在这时,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
“我说,先进来吧。”
两人一同朝屋内看去。
鹿小渔搓着小手,看着他们。
“外面风大,你们不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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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在餐桌旁,鹿小渔坐在中间,另外两人坐在两侧。
鹿小渔眼神左右乱飘,如同一只偷别人家小鱼干吃的小猫一般。
两人都默默的盯着对方,似乎都没有先说话的打算。
鹿小渔率先开口,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默。
“咳咳,我先介绍一下吧。”
“小白,这是桃子,也就是我的室友。”
桃沢千雪如同宣誓主权一般,和鹿小渔的左手十指相扣。
白冬青看到这一幕,眼神中闪过一丝嫉妒。
桃沢千雪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的神情,挑了挑眉。
白冬青也不好说什么,毕竟那把明晃晃的刀子,还摆在桃沢千雪的面前。
“桃子,这是小白,是我的朋友。”
“这次我突然出来呢,也是因为担心小白的身体。”
“当时桃子也睡着了,我就没说。”
“我先给桃子道个歉!”
说到这,鹿小渔抱着歉意的看向桃沢千雪。
“那这也不是她大半夜撬门进我家的理由吧?”
“撬门?”
鹿小渔不动声色的扫了桃沢千雪一眼。
意思是:“你还会撬锁?”
白冬青双手抱胸,心有余悸地说。
“更何况,谁一开门就拿着菜刀对着人的。”
“这事我先代桃子给小白你也道个歉。”
“桃子她确实有些过激了。”
鹿小渔汗颜。
这下咋整啊。
“你又算是小渔的什么人,小渔去哪难道还要跟你报备吗?”
白冬青冷哼一声。
闻言,桃沢千雪轻笑一声。
“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桃子,别”
在白冬青震惊的目光中,桃沢千雪转头就贴上了鹿小渔的嘴唇。
“你们!”
“给我出去!!”
“诶,小白,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啊!!”
白冬青再也受不了了,连推带搡的把两人赶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鹿小渔羞愤的看着桃沢千雪。
“哼,明明是小渔自己偷偷溜出来偷吃宵夜。”
“还说上我的不是了。”
“下次想吃,吃我就好了啊。”
桃沢千雪翘了翘嘴唇,冷哼道。
首战,大捷而归。
独留下白冬青一个人在偌大的房间里。
“呜呜呜,这个人怎么能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