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花娘娘一脸妖娆,手勾在姚冲脖子上,扭动水蛇腰,顺势滑入其怀中。
鲜红欲滴的嘴唇吐着热气,凑近姚冲的耳边,呢喃细语道:
“上边怪罪下来,县衙的大狱里,可还关押着那么多替罪羊呢。”
所谓的替罪羊,就是这些日子,进入宁昌城后消失的江湖人士。
逮捕可疑人士的官府告示已经贴满大小村镇,即使上边查下来,也有推脱的的借口。
宁昌城大狱已经成了她的丹奴房,何时想要享用,直接让人带来便是。
“再说,那些童男童女,可都是大人一人独自享受了。”
“奴家看上的只是那些个江湖糙汉子。”
被威胁的姚冲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妖娆女子,何尝不明白她是用孩童失踪为饵,诱捕那些心怀侠义的江湖人士。
留下无数破绽,引诱那些江湖人士来到宁昌城,随后逐一击破,化为她胯下亡魂,助她修为大涨。
“可你这般大肆屠村灭寨,用不了多久,上边必然会察觉。”
“一旦查下来,你我都不好收场。”
姚冲不是傻子,知道阴花娘娘会像小猫咪一般,乖乖趴在自己怀里讨好,完全是因为的自己手握权力。
如果真的东窗事发,阴花娘娘完全可以跑路,换了地方,继续她的把戏。
可自己是朝廷命官,能跑到哪里去呢?
一旦失去手中权力,甚至可能连做阴花娘娘胯下亡魂的资格都没有。
“细水长流之事,应姑娘应该懂吧?”
阴花娘娘脸色阴沉下来,她还没有蠢到那种地步,公然让手下大肆屠村灭寨。
孩童失踪,诱捕江湖人士,尚且可以借助姚冲的手中权力掩护。
可屠村灭寨这种事,显然不是一个县令手中权力可以掩盖的。
只要有人捅到了州府,如此严重之事,必然会招来上面的严查。
她不用想也知道,是手下之人阳奉阴违,借着掳掠孩童之名,为非作歹。
“这些个废物,倒是敢偷偷谋私活了,看来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
“大人,此事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姚冲脸色十分难看,凝重道:
“最近已经有三个村子被屠,关键手脚不干净 ,已经有人告到了我这里。”
至于告状之人,他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人处理掉了,永远不会再出现。
可保不齐还有其他漏网之鱼,直接越过自己,告到州府去。
“你那些手下,若是管不好,我不介意帮你管管。”
姚冲这次显然是真的动了怒火,阴花娘娘勾着他的脖子,一脸妩媚道:
“大人放心,奴家指定给你个交待。”
“若是上面查下来,奴家一人担着便是,定然不会连累大人。”
这话鬼都不信,何况是姚冲这种老狐狸 。
“高宜浩那种自以为是的蠢货,留着迟早是祸害。”
“说不定那天你我二人便会被他连累,倒不如”
阴花娘娘岂会听不出姚冲这不是在于自己商量,而是在下令让自己除掉高宜浩。
姚冲这种插手阴花堂的内务之事,让她极为不爽 ,若不是其手中的权力,能为自己提供便利,早就将他榨成人干了。
不过这次高宜浩做的实在是过分了,如此放纵下去,自己好不容易在宁昌城站稳的脚跟,又得作废了。
“大人,奴家知道怎么做了。”
看着怀中美人对自己百依百顺,姚冲心中的怒火方才稍稍泄去。
庆幸发现了早,尚未造成大祸,想来只要自己严密封锁消息,也不会出现什么大岔子。
何况自己还在刺史大人身边安插了眼线,一旦有风吹草动,便会提前通知,有足够时间抹除痕迹。
想到此处,姚冲方才缓缓松了一口气,一手搂紧阴花娘娘的水蛇腰,一手捏着她尖细的下巴。
“应姑娘,你可真是个让人欲罢不能的尤物。”
阴花娘娘妩媚一笑,那眼神似能将男人的魂给勾出来。
“大人,正事谈完了,是不是该谈些开心的事了。”
姚冲的手不安分的从水蛇腰上下移,笑道:
“方才那榨干男子的死相可不怎么好看,我不会也如同他一样吧?”
阴花娘娘说话的语气都已经满是粘稠味,幽怨道:
“大人就会说笑,人家方才是练功。”
“对于大人,自是要好好服侍,怎么能一概而论呢?”
二人相视一笑,轻车熟路,一拍即合,正好应了那句古话:
‘善’知深浅者,喜于涉水。
‘报’知长短者,乐于攻坚。
次日,宁昌城外,顾浔停住了步伐,轻轻皱眉。
墙上贴满了各种有关孩子失踪的告示,甚至有些直接写成了‘山鬼食子’。
顾浔看着满墙的官府告示,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味。
一般的官员倘若辖境内出现这种事,为了自己的乌纱帽 ,定然会极力掩盖。
即使遇上一些干实事的官员,即使发布告示,也不会这般牵扯上鬼神之事。
顾浔看来这告示有些欲盖弥彰的嫌疑,当然也可能是县令推脱责任的手段。
牵扯上鬼神之事,上面查下来,便有借口推脱。
或许还有其他意图也说不定。
不管如何,顾浔可以确定,宁昌城内的主官,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光从张贴的告示上,便可看出,为人极其奸猾。
想了想,顾浔决定还是不贸然入城,毕竟自己这身行头实在太过扎眼。
说不定,自己刚入城,便会有无数眼线盯着自己,一举一动都不放过。
他的目光落在了城外乞讨的乞丐身上,心中便有了入城的想法。
一炷香后,一个瞎子乞丐,拿着一个破碗,敲着一根竹棍,晃晃悠悠的入了城。
入城之后,伶虫凭借着明锐的嗅觉,一直再为他指引方向。
最后,顾浔在宁昌城内最大的青楼群芳楼前停了下来。
“滚滚滚,你个臭瞎子乞丐,这里可不是你要饭的地方。”
顾浔只是刚到群芳楼下,便被看门的壮汉驱赶。
无奈,他只好走到群芳楼对面的墙角蹲下,刚摆好摊,两枚铜钱便哐当铛哐,落入破碗中。
好家伙,生意还怪好的,刚摆摊就开张了。
不过让顾浔好奇的是,此地明明风水极好,出入青楼的不乏有钱人,应该要有许多同行才对,为何不见一个乞丐呢?
不止此地,入城来,一路上,见到的乞丐都极少。
这种现象很是反常。
正当顾浔考虑要不要潜入青楼之时,一个女子来到了他身前,直接往碗里丢了一锭银子。
心思缜密的他立刻察觉到银子上被人下了迷失心神的药物。
“唉,这位大叔,看你怪可怜的,这点银子,你拿去买点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