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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前因后果。

    “老四回村后,带着重礼去女方家提亲。”

    老四指向河尾的方向道:

    “那叫金莲的女子便是那个河尾村的。”

    “原本两家已经敲定了婚事,良辰吉日都定在了腊月初六。”

    “估摸着是老四给的彩礼太多,对方就想办隆重点,于是便去县城采购嫁妆。”

    “结果这一去,不久之后便说那个叫金莲的女子被鸡公山的匪寇掳走了。”

    “老四的儿子朱重是个傲小伙,听了未婚妻被掳之事,便一人上了鸡公山。”

    “结果人没要回来,被打的半死不死,至今还在昏迷。”

    老者叹了一口气,原本以为事情到此就要结束了。

    结果不久之后,有人说在县城见到了金莲穿金带银,压根不像被匪寇掳走的样子。

    毕竟鸡公山的鸡爷是有名的恶匪,但凡被掳走的女子,没有一个是能活着下山的。

    后来朱四便去了一趟县城,想要一探事情始末。

    结果不久之后便被打断了双腿,还是同村的好心人将他驼了回来。

    回来之后,原本村里的无赖王二狗不知为何缠上了他,天天去找他家的麻烦。

    作为村长,又是朱四老叔的他便维护几句,结果第二天便被撸去村长。

    新上任的村长就是王二狗,他越发肆无忌惮,这不,天天去老四家找麻烦。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老者又叹了一口气道:

    “作为老叔,我也是有心无力。”

    “老四这事情呀,恐怕没有表面那般简单。”

    顾浔皱起了眉头,听过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也察觉到了其中许多不合常理之地。

    其他不说,毕竟自己的医术在那里,四叔完全可以写一封信,让自己前来救治。

    再不济,四叔完全可以带着儿子去柳州城找自己医治。

    结果他不仅没有去,反而给自己递交了一份辞呈。

    只有一种可能,四叔觉得那人自己招惹不起,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老伯,请问四叔家是哪一家。”

    看着顾浔没有打消去朱四家的念头,老者提醒道:

    “这位公子,老四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沾染,速速离去。”

    “就当你没来过河头村,不认识朱四这个人。”

    “老四指定不愿见你来此,不然也不会让我托江家商行之人给你带信。”

    原来那封辞呈还是眼前老伯寄出去的,顾浔笑了笑道:

    “老伯放心,我不是不知道轻重缓急之人。”

    看着少年坚定的眼神,老者知道他不会轻易离去。

    这位公子一看就是气度非凡之人,说不得还真能帮上老四的忙。

    “也罢,我就带你去吧。”

    “不过若是有什么意外,公子一定要速速离去,莫要惹祸上身。”

    作为朱四的老叔,老者比谁都懂朱四不愿过多麻烦人的脾气。

    就连自己,朱四都三番五次的咒骂,让自己不要去他家,害怕给自己招惹麻烦。

    “老伯,我知道了。”

    老者在前面带路,顾浔牵着马跟在身后,弯弯绕绕,来到村边的上。

    还未到四叔家里,顾浔老远便听到了家里的打打砸之声,咒骂声、哀求声。

    老者脸色一变,脸上的怒意又多了几分,他已经能听出破口大骂之人是王二狗。

    于是他顾不得顾浔,加快步子朝着朱四家而去。

    原本小院的围栏已经全部被拆烂,前院的门也被推倒。

    原本养在小院之中的鸡鸭,全部被放跑了出来。

    此刻王二狗正带领着几个村里的地痞无赖在朱四家前耀武扬威。

    “今日你们不给我拿出五两银子来,我就一把火烧了你这新房子。”

    朱四坐在椅子上,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朱四的老婆王氏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二狗呀,你我都是王家人,你爹是我亲堂哥呐,不能这般狠心。”

    “家里值钱的东西你们都拿走,这房子真不能烧。”

    王二狗露出一脸不屑的眼神,以前见王氏,他确实得喊一声‘小姑’。

    现在他可是村长,怎会与这种贱民沾亲带故。

    “少与老子攀扯这层关系,不拿出五两银子来,老子今日必烧了这间破屋子。”

    “老子连家里那个老王八都揍,哪有心情与你扯这些。”

    就因为他爹劝了他几句,让他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要将小姑家往死里逼。

    结果他二话不说,抄起屁股下的凳子,便朝着老爹的头上闷去。

    原本村里好些维护朱四家的乡亲,听闻此事后也不敢在出头了。

    毕竟对老爹都能下去狠手之人,你还指望他对你手下留情?

    说不得真会掏出一柄刀来,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毕竟以前他就干过之事,生生在一个同村青壮的腰上捅了一刀,差点闹出人命。

    那时他爹还是来找王氏借的大头钱,再在其他地方东拼西借,赔了五十两银钱,方才让那家人没有报官。

    从王氏这里借出去的三十两,至今都没有还回来。

    “二狗啊,要不你宽限小姑几天,我给你凑。”

    屋里的朱四苍老了很多,板着脸道:

    “烧,让他烧,我倒要看看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他知道王二狗就是一个无底洞,借多少钱财都无用。

    他纯粹是背后有人指使,故意来此找茬,将自己一家往死路上逼。

    一听朱四那犟骨头说话还敢这般傲气大声,王二狗感觉被驳了面子,当即就要将火把往房子上丢。

    一路小跑赶到的老者朱后气喘吁吁斥责道:

    “王二狗,你敢。”

    看到怒气冲冲的老村长,王二狗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整个村子里他最怕的不是老爹老妈,而是这位一向老村长。

    他不止一次被老村长带着村里的青壮将他五花大绑的抓起来,实行村规。

    内心对他带着一股天然的恐惧。

    不止是他,就连随他一起来的几个小混混也是如此。

    不过很快王二狗反应过来,他现在才是村长,于是腰杆硬了 几分,上前骂道:

    “老不死的,老子现在才是村长,莫要对我大呼小叫。”

    “我看你是顶着棺材找棺材盖。”

    “信不信我今晚就让你入土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