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爷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陈宇,一时不知如何回应。陈宇见状,直接夺过钢管,继续说道:“让我冲在前面,您再找一根。”
大爷见陈宇态度坚定,便也没有多计较,答应道:“好。”随后四处寻找,捡起了两块半截砖头。陈宇则加快脚步朝前跑去,富贵兴奋地“汪汪”叫着紧随其后。
来到事发地,巷子里传来各种喊叫打骂声,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两群人已经在狭窄的巷子里打了起来,由于空间狭窄,人们挤在后面,陈宇看不清前面的情况。他灵机一动,爬上旁边的墙,在墙上向交战区域靠近。
陈宇爬上墙头,俯瞰战场,双方人数相当。平民窟这边多是老人和妇女,而对方则是一些青壮年。双方手中的武器大同小异,都是钢管、棒球棍、西瓜刀等,没有携带匕首或狼牙棒之类的致命武器。
显然因为上次死了人,这次对方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然而,陈宇可没打算顾忌这么多,他趁着没人注意到他,弯下腰抡起钢管猛地砸向一个光头,只听“喀嚓”一声,光头应声倒地,由于后面人多,没能摔倒在地。
周围的人愣了一下,纷纷朝陈宇看去。陈宇毫不犹豫地再次抡起钢管,朝另一个黄毛砸去。黄毛察觉到危险,试图躲避,陈宇却迅速调整方向,再次听到“喀嚓”一声,黄毛也倒下了。
这时,对方终于反应过来,其中一人喊道:“干死他,先干死他!”随即,几个人向陈宇的腿砍来。陈宇一边后退,一边用钢管护住腿,格挡对方的攻击,并在接触瞬间释放电流。
“啊!”一个人全身抽搐着倒在地上,陈宇又格挡住一个挥舞西瓜刀的攻击者,再次放电,那个攻击者也倒了下去,嘴里还骂道:“这小子棍子带电!”
陈宇退到了安全距离,看到富贵在人群后方挤不进来,急得嗷嗷叫,便知道富贵帮不上忙。他从墙上拔下块砖头,磕成两半,右手猛然发力,将其中一半砖头砸向对方人群,随后传来一声惨叫声。陈宇再将另一半砖头投掷出去。
“先干死那小子,绝不能让他跑了!”对方人群中传来一声怒吼,一些人开始向陈宇冲来。一个人试图爬上墙头,陈宇一个健步冲过去,抡起钢管狠狠打下去,那人随即倒在人群中。陈宇趁机又扔了三块半截砖头。
对方见攻击不到陈宇,也纷纷捡起陈宇扔的砖头,准备远程反击,陈宇急忙跳下墙头,躲进墙后的院子里。紧接着,几块砖头和石块从头顶飞过,吓得陈宇不敢再冒头。
正当陈宇准备转移阵地时,外面传来了呼啸的警笛声。陈宇看了下手机,12分钟,看来自己的身份确实起到了作用。但那些帮派成员听到警笛声依旧无动于衷,似乎习惯了治安员在事后才到场的做法。不久后,大批持枪治安员从帮派分子的后方赶来。
“所有人不许动,放下武器,蹲下,双手抱头,谁乱动就开枪!”随着大批治安员的到来,现场局势迅速得到控制,所有人都放下了武器。一队治安员负责警戒,另一队则用束缚带绑住帮派成员,随后将他们押解出巷子。
几分钟内,近30名帮派成员被押上警车。医生们带着担架来到现场,开始救助和转移伤员。当场地中间腾出一条通道后,治安员开始逮捕贫民窟的居民。
陈宇从墙头翻下来,质问道:“你们干什么呢?这些人都是受害者,犯罪嫌疑人已经被你们带走了。”
一个年轻的治安员立刻喝道:“你又是谁?给我蹲下,双手抱头!”陈宇面露不悦。
这时,一个年长的治安官上前拦住年轻治安员,对陈宇说道:“您就是苟检察官吧?”
“是的,是我报的警。这些人都是无辜的受害者,可以作证,但不需要逮捕吧?”陈宇质问道。
“是的,是的,我们弄错了。我们一时不清楚谁是受害者,只是想控制住所有人。现在您解释清楚了,我们明白了。您还有其他吩咐吗?没有的话,我们就带着他们回去连夜审讯了。”治安官小心翼翼地问道。
陈宇坚定地说:“这件事我会全程跟进监督。现在,我要求将所有犯罪嫌疑人带到隔壁辖区。”
“这不合规矩吧?”治安官有些迟疑地问道。
“要不我现在打电话问问我们检察长?有些事情不用现在就说得太明白吧。”陈宇冷静地威胁道。
治安官无奈地点头道:“那我先给我的领导汇报一下。”说完,他走到一旁拨打电话。
不久后,治安官回来表示领导同意了陈宇的要求。陈宇准备带着富贵跟随警车一起前往隔壁辖区,这时瑟琳娜一脸焦急地挤了过来,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刚才真的太危险了。”
陈宇露出坏笑:“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瑟琳娜羞涩地呸了一声,道:“你没事我就走了。”说完转身离去。
陈宇看着她的背影,喊道:“明天我回来找你!”然后,他跟随着十多辆警车呼啸而去,前往隔壁辖区的治安所。作证的居民则等待后续车辆的接送。
来到隔壁辖区的东莱街治安所后,宽民巷辖区的治安员将所有犯罪嫌疑人押解到留置室。治安官向陈宇道别时,陈宇对在场的治安员们说道:
“我相信你们都能猜到后续可能会发生什么。这次肯定有一批人要完蛋了。如果你们有任何内部犯罪的线索,可以向我举报。对那些罪轻的基层治安官,我可以考虑不起诉。这背后涉及到哪些人、哪些企业,我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和证据,希望你们能好自为之。”
陈宇将自己的联系方式分发给大家。大多数治安员不明白事情的原委,而少数人则若有所思。随后,陈宇走进这个辖区的治安所,与所长简单交流,对方表示会全力支持处理这些帮派分子。治安员们随即开始对这些嫌疑人进行审讯。
“哪个是带头的?”陈宇问身边的治安官。
“这边,正在审。”治安官带着陈宇来到一个审讯室。
“我能参与审讯吗?”陈宇问道,但已经径直走进了审讯室。
“当然,当然。”治安官在后面跟上。
审讯室内布置简朴,两个年轻治安员正在进行审讯。一男一女,女治安员负责操控录音和录像设备,同时记录嫌疑人的身份及关键审讯信息。看到陈宇和治安官进来,审讯暂时中止。
陈宇在桌子前找了个椅子坐下,从女治安员手中接过审讯记录文件。嫌疑人是帮派的老大,绰号“黑头”,目前只承认意图占领这片区域,但否认其他犯罪行为或受到他人指使。
“什么都不交代吧?”陈宇对着黑头说道。
黑头认出陈宇是墙头上观察的人,冷笑道:“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你们还想让我说什么?难道要刑讯逼供?”
看到对方顽固不化,陈宇走出治安所,找到门外的富贵,对他交代:“富贵,一会儿你跟我进去,在审讯室外等我,我给你发信息后你就对黑头使用大记忆恢复术。”
“遵从您的指令,主人。”富贵答应道。随后,陈宇带着富贵来到审讯室外,富贵等在门外,陈宇再次进入审讯室。
治安官小声对陈宇说:“他还是不肯交代。”
陈宇点头,坐下来,通过脑中呼喊富贵的名字联系富贵:“搞他。”
收到指令后,富贵开始行动,只见黑头突然两眼翻白,身体软绵绵地瘫倒,不停地摇头。陈宇立刻冲到黑头面前,关切地问:“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黑头迷茫地环顾四周,好像不明白自己为何在此。当他回过神来,立刻喊道:“我头晕,我要去医院!”
“我扶你去医院。”陈宇说着扶住黑头,同时暗中释放电流。
“啊~啊~~~”黑头大叫,浑身抽搐,陈宇假装紧张地说:“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
治安官和其他人迅速围过来,查看黑头的情况。黑头指着陈宇,大声喊道:“他电我,他刚才电我!”
陈宇故作无辜地远离他,摊开双手,并走到监控摄像头前,翻开衣兜,撸起袖子。
然后,陈宇回到座位,对黑头说:“你别诬陷人,这里有监控和治安官作证。”
“就是你,你”黑头话未说完,又两眼一翻,瘫软下去,嘴角流出一丝口水。
陈宇再次“关心地”跑过去,急切地问:“你没事吧?要不要叫救护车?”他怕电到其他人说道:“大家让开,我会急救。”
陈宇扶起黑头,“我要叫救”黑头话还没说完,又被陈宇暗中放电,再次抽搐。陈宇背对摄像头,朝黑头眨眼,说:“你到底要不要去医院?”
黑头惊恐地摇头,“我不要叫救护车,不要去医院!”
陈宇满意地点头,“好,那我们可以继续讯问吧?”
黑头像见了鬼一样看着陈宇,连连点头:“好的,好的。”
陈宇回到座位,开始讯问:“是否有人指使你来宽民巷?”
“有有有~”黑头忙不迭地点头。
“是谁指使你来这里的?他们要你做什么?”陈宇继续问道。
“是康格集团的蒲敏森。他说这片区域的帮派已经被清理,让我来这里搜查上次丢的东西。”
“为什么上次你们来时,治安员在外面等着不进来?”陈宇追问。
“因为蒲敏森已经和那边的治安所所长打好招呼了。”黑头答道。
“他还指使你做过其他事情吗?或者你有什么立功的线索或证据?”陈宇继续询问。
审讯工作一直持续到凌晨3点,陈宇整理好材料,带着富贵回到家中,准备第二天上班时向苟检察长申请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