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要赔钱我可以赔给你,但我身上没钱,我得叫我的家人过来。”楚赓年耐着性子说道。
“你想搬救兵搞事情?没门儿,你身上没钱是吧,那就打电话让你家人给你打钱吧。”那个服务员冷冷的说道,很明显这是在刁难。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干什么呢吵吵嚷嚷的?”
然后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大约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这个人正是这餐厅的经理,服务员看到经历之后立刻说道:“经理,这个土包子不长眼,把我给客人上的菜打翻了,我让他赔钱,他竟然耍赖说没有,而且还想搬救兵搞事情。”
楚赓年真是无语,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道:“小伙子,不要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你不是想要钱吗?我得让我的家人过来赔给你啊。”
“你不用叫你的家人了。”那个经理突然冷冷的说道,然后上上下下的把楚庚年打量了一番,脸上顿时露出鄙夷的神色。
“这老头我认识,刚才就是他们这一家子人,明明看不懂法文,却硬要装大头蒜,说是要点我们这餐厅最贵的三道菜,结果点的却是钢琴曲。”经理说道。
“哈哈哈哈……”听了他这话,周围的客人顿时爆发出了一阵哄笑。
而站在旁边看热闹的那个中年贵妇说道:“我就说嘛这人是个土包子,我说经理,你们这高端餐厅怎么让这样的土包子给混进来了呢?这餐厅之所以高端,并不仅仅是因为消费贵,更主要的是消费的都是一些有素质有头有脸的人物,光有钱是不行的,可是这个土包子……”
中年贵妇十分嚣张的抬手指向了楚庚年:“这个土包子既没钱又没素质,真是不该混到这里来呀。”
经理的脸色顿时冷了起来,他对着楚庚年说道:“既然你打碎了我们这道菜还有盘子,那你就赔钱吧,看在你年纪这么大的份上,只要你赔了钱,我就不为难你,五万,一分都不能少。”
“这个服务员不懂事儿也就算了,你作为这餐厅的经理怎么也这么不讲理?一个盘子怎么能值好几万?你这明显是在讹诈。”楚更年说道。
“讹诈?我讹诈你?有没有搞错?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土不垃圾的寒酸的土包子,也配让我讹诈你?”这经理突然间爆了粗口,脸色也变得不善起来。
那个服务员在旁边添油加醋地说道:“经理,我看不用跟他废话了,他要是拿不出钱来,那就将他打一顿扔出去。”
一听这话,楚赓年顿时愣住了。
“打人?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敢打人吗?你们这也太欺负人了!”
“我打你怎么了?”那经理说着上前举起了巴掌就要去打楚庚年的脸。
“给我住手。”就在那经理的手快要打在楚赓年脸上的时候,一道冷冷的声音,突然间就传了过来。
那经理顿时愣住了,然后转头看去,发现不知道何时二楼的楼梯口出现了一个年轻的男子,此时那男子正用冰冷的眼神盯着他。
这个男子当然不是别人,正是秦渊。
秦渊他们一行人是在楼下吃饭,中间老丈人起身去二楼的洗手间,可是这等了十几分钟也不见老丈人回来。
秦渊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再加上他看到楼上熙熙攘攘的,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儿,于是他就对着楚紫荆等人说道:“你们先在这吃着,我上去看看。”
然后就朝着二楼去了,刚走到楼梯口,就正好看到那个经理抬手要打老丈人的脸,旁边还围着一圈看热闹的客人。
秦渊说了一声住手之后,那经理的手停格在了半空中,如果他不停的话那么秦渊就要出狠招了。
幸好这经理的手停住了,要不然他敢再动一下,秦渊一个石子弹出去,能把那经理的手腕给弄断。
经理认出了秦渊,因为之前这一家人,把钢琴曲当成了最贵的菜来点,让这经理记忆犹新,当时经理就认定了这一家人是土包子。
楚赓年看到秦渊来了,心里顿时长松了一口气。
女婿来了,一切都好办了。
而秦渊并没有看其他人,甚至连自己的老丈人也没有看一眼,他的眼神从一开始就一直盯着那个经理,接着他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走到楚赓年的身边顿住了脚步,对着那经理说道:“你要打他?”
秦渊的眼神已经冰冷到了极致,幸好他来得及时,若是在晚了一步,估计老丈人就要挨打了。
他们可是来消费的,而且在消费这么高的餐厅里,不但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反倒是被欺负了,这让秦渊的怒气怎么也压制不住。
这经理本来是看不起秦渊的,认为他们一家人都是土包子,不过当他接触到秦渊的冰冷的眼神,心里面顿时咯噔一声,不自觉的有些害怕了。
看到那经理没有说话,秦渊又问了一句:“你要打他?”
经理还没有说话,旁边的那个服务员大声说道:“我们经理就是要打他,因为他不长眼撞在了我身上,让我打碎了给客人的菜,但他又没有钱赔,所以不打他打谁呢?”
“啪……”那服务员的话刚说完,秦渊突然扬起手,一巴掌就朝着服务员的脸上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用的力道不小,那服务员直接被扇飞出去了,而且伴随着几颗牙齿从嘴里面飞出来。
服务员发出了一声惨叫,倒在了地上,回过神来之后,捂着自己的半边脸,惊愕的看向了秦渊:“你……你敢打我?”
“刚才我问你了吗?”秦渊连看都没有看那个服务员一眼:“我没问你的时候你最好不要插嘴,否则的话这就是你的下场。”
“你……你……”服务员看到秦渊那已经冰冷到极致的眼神,心中也顿时感到恐惧了,但他很不服气,所以他捂着被打的脸,对着经理大声喊道:“经理,这人欺人太甚,快让人打他。”
那经理却没有动,因为此时秦渊已经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跟前,冰冷的眼神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要打他?”
这经理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因为秦渊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强大的气息实在是带给他一种无法言说的压迫感,因为他止不住的有些颤抖了。
“他打碎了我们的菜,把我们的盘子也打碎了……”那经理颤颤的说道。
“额?是吗?可是我怎么听说是这个服务员撞到了我老丈人的身上,而你们却硬是说是我老丈人打碎了这菜和盘子。”
秦渊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好吧,就算是我老丈人不小心打碎了这盘子和菜,你们竟然想让他赔五万?你们确定是五万?”
一个破盘子值五万?就算是什么景德镇的盘子,也不可能值这么多,当然,这饭店的老板就算再有钱,也不可能用景德镇的盘子,就算这餐厅是高档餐厅,可也并没有奢华到这种地步。
所以这明显是借口。
“你现在还打他吗?”秦渊继续逼视着那经理的眼睛。
“他赔不起钱……”
“额?你还要让他赔钱?还要让他继续陪你们五万?”秦渊的声音也变得冰冷了起来。
“你确定吗?”
“我……”这经理刚才的嚣张气势顿时没有了,因为他已经被秦渊身上这种气势给压迫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好啊,你可以继续打他。”秦渊又说道:“但是……你若打他一巴掌,我就打你十巴掌,你若是打他两巴掌,我就直接把你的脸打碎,就像这盘子一样。”
秦渊抬手指了指碎落在地上的那个盘子,经理的脸色顿时变了。
而楚赓年明显感觉到了自己女婿的怒气,他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今天只是来吃饭的,所以他上前说道:“小渊,算了。”
“算了?爸,我看这件事情没这么容易算吧。”秦渊说道,然后他把目光转向了那个经理问道:“你说呢,这件事情能这么算了吗?”
这经理虽然有些惧怕秦渊,但他毕竟是这餐厅的经理,有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也不能太怂了,所以他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喊道:“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打碎了我们的菜,还有盘子,得赔钱。”
“呵呵。”秦渊笑了,但是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他那笑容里含着的冷漠和残忍。
“赔钱是吧?好,我赔给你。”秦渊一边笑着,一边对那经理摆了摆手:“你过来,我替他把钱赔给你。”
经理有些发怵,因为他也看出来秦渊的笑不怀好意
所以经理没敢上前。
“你过来呀,我说了要把钱赔给你,你放心,一分都不会少。”秦渊又说道。
那经理还是不敢上前。
秦渊的笑容却突然间凝固了,然后他突然间抬手啪的一声,直接就朝着那个经理的头上扇了过去。
“你tmd过来呀,你不是想要钱吗?老子我现在就赔给你,你过来呀,你敢要吗?”
那经理被扇的一个趔趄,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跟那服务员倒在了一起。
“啊……”旁边的那个中年贵妇顿时发出了一声尖叫。
“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打人,无法无天,简直太无法无天了。”中年贵妇指着秦渊大声喊道。
秦渊猛地把冰冷的目光转向了她:“他敢打人,我为什么就不敢,他打人就是合情合理,我打人就是无法无天?你确定?”
秦渊一步步朝着那个中年贵妇逼了过来。
中年贵妇吓得一个哆嗦,而她旁边那个染着黄头发的小青年则是指着秦渊骂道:“你tnd一个土包子,你拽什么拽?还敢打人了是不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砰……”那小青年的话还没有说完,秦渊就直接抬起脚朝着他踹了过去。
小青年直接被踹飞了,身体狠狠的撞在了身后的饭桌上,吓的那一桌的客人尖叫着四散逃开。
整个餐厅里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所有的客人都顾不上用餐了,都纷纷的朝着这边看过来。
刚才被踹的那个黄毛是那个中年贵妇的表弟,看到自己的表弟被踹飞出去了,中年贵妇尖叫着喊道:“你,你好大的胆子,连我的人都敢打,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啪……”秦渊一巴掌就抽在了那个中年贵妇的脸上,直接把她的半边脸都打的肿了起来,嘴角都渗出了鲜血。
“你是什么人?我还真就没兴趣知道。”秦渊抽完了一巴掌之后,甩了甩自己的手说道。
目前为止,那个服务员和经理还有中年贵妇以及那个黄毛,都被秦渊给打了。
旁边看热闹的客人当中,有人倒抽了一口凉气,忍不住嘀咕道:“这年轻人真霸气啊,说打就打,一点都不顾后果。”
那经理老半天才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抬手指着秦渊大声喊道:“好啊,你敢在我们餐厅里闹事,连我都敢打,连我们的客人都敢打,你知不知道我们餐厅的幕后老板是谁?这下你死定了。”
“额?你们这餐厅的老板是谁?我倒是有兴趣知道,那你来说说你们这餐厅的老板是谁呀?”秦渊再次看向那个经理,领略到了秦渊的厉害之后,那经理吓得一个哆嗦,忍不住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秦渊却仍旧是一步步的朝着这经理逼了过去:“来呀,告诉我,你们这餐厅的老板是谁?有种的让他给我滚出来。”
楚赓年怕秦渊再去打人,于是赶紧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
“小渊,算了,别把事情闹大了,咱们还是走吧。”
“走?”秦渊说道:“爸,你知不知道他们这是故意在欺负人,明明是那服务员先撞的你,却硬要你来赔钱。”
“爸,你知不知道今天我若是来晚一步,你就被他们给打了。”
“所以这事儿怎么能算了呢?”秦渊说道。
“哎算了小渊,这服务员只是个小伙子,不懂事儿,再说他们不是也没打我吗?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走吧。”楚赓年其实是个老实人,轻易不会跟人发生冲突,也不愿意闹事儿。
而他的话刚说完,突然间一个声音从二楼的某个地方传了过来:“走?恐怕你们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