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后,机票变得轻而易举就能买到。
周云辉火急火燎地打了一辆出租车,风驰电掣般驶向广阳机场,随后直飞魔都。
当他抵达魔都后,没往家的方向走,而是马不停蹄地直奔萧冬雪的住处。
任凭他怎么用力敲门,屋内始终寂静无声,无人应答。
无奈之下,他只好前往小区查看监控,发现萧冬雪根本就没有回过家。
刹那间,周云辉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失落和无力感,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
他完全不知道萧冬雪去了哪里,只能在萧冬雪家门口不停地徘徊,心中满是担忧和牵挂。
他知道萧冬雪是个极其喜欢宅在家的人,朋友也寥寥无几。
此刻,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她一个人在外面孤独无助的画面,心仿佛被针扎一般疼痛。
周云辉拿出手机,给蔡清仪打了个电话:“冬雪有去找你吗?”
“没有啊,怎么了?”蔡清仪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些许疑惑。
“你有空吗?我想见见你,她还有一把钥匙在你那里。”
两人约在了公司见面。
周云辉刚到办公室没多久,蔡清仪就迈着匆匆的步伐走了进来。
她把钥匙轻轻放在桌上,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冬雪不是去你家了吗?她人呢?”
“冬雪走了,我找不到她,所以想问问你见没见到她,或者知道她去哪了。”
“她怎么会离开你?你们吵架了?不对啊,冬雪那么爱你,就算吵架……”
“你打个电话帮我问问她吧。”周云辉打断了她的话。
“好吧。”蔡清仪拿起手机,拨通了萧冬雪的手机。
周云辉心急如焚,想去拿手机,蔡清仪做了个阻止的手势,然后走到门外接了起来。
等蔡清仪再次走进来时,表情冷得像冰霜一样:“周云辉,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她如此伤心。”
周云辉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也不敢解释,只是焦急地问道:“她在哪?”
蔡清仪冷冷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她没说,只是让我告诉你,她想一个人静静,叫你不要去找她。”
周云辉双手捧着头,深深陷入自责之中。
蔡清仪不依不饶地说:“你必须给我答案。”
“能不能不要问了,我只想找到她。”
蔡清仪表情严肃地看着他:“除了你外面有女人,我想不到什么原因会让她这么痛苦。”
“你知道她老家的具体位置吗?”
“她没回家。”
“你告诉我她在哪?你一定知道她在哪?”
蔡清仪愤怒地看着他:“她说她不在家乡,没告诉我去哪,冬雪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她可能去了哪?她有什么事,我都不会放过我自己。”周云辉近乎哀求地说。
蔡清仪见他痛苦万分,也不忍再说什么:“她有可能会去冰城哈市,在节前我无意中看到她在手机上查看哈市的地图,或许她去了那里。”
“对,她曾经和我说过想去哈市滑雪,去看那边的冰雪城,清姐谢谢你了。”周云辉说完立刻站了起来,“我这就去找她。”
“你找找有没有一条叫清远民族街,她看的地图有这个地方,有可能她会去。”
周云辉匆匆告别蔡清仪,像一阵风似的直奔机场,订了最早一班飞往冰城哈市的航班。
抵达哈市后,周云辉不顾旅途的疲惫,直接打车前往清远民族街。
街道两旁,是极具特色的冰雕与雪屋,整个世界银装素裹,美得令人心醉神迷。
周云辉却无心欣赏这如童话般的美景,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急切地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仿佛在寻找失落的珍宝。
夜幕渐渐降临,寒风凛冽刺骨,周云辉在街道上走了一遍又一遍,却始终没有见到萧冬雪的身影。
他无奈地坐在一家小餐馆的窗边,点了一碗面,却食不知味,只觉每一口都如同嚼蜡。
一直到晚上十点,他都在不停地寻找着。
身心疲惫的周云辉想去找个地方住一晚。
没想到的是找了几家旅馆都住满了,现在正值旅游高峰,而哈市又是夏国人民春节最爱出游的城市。
人们在出游前都会早早预订好酒店入住,不像他这般火急火燎。
有人告诉他,在冰雪梦幻滑雪场后面,有个叫雪村的地方,有民宅出租,他可以去碰碰运气。
周云辉打了个车,那里是个村落,民宅也不算多,问了几家都满了。
此刻外面越来越冷,周云辉也越来越疲惫,前面不远处有个小酒吧,他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里面没几个人。
周云辉找个地方,倒头就睡,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摇醒了他,周云辉一看是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
“喂,起来了,你干什么的,一分不消费就在这睡觉,我们酒吧打烊了。”
“我没地方住,周云辉翻了个身,裹了裹衣服不理他。”
“呦呵,我们这里可不是留宿的地方,快走,我们要关门了。”
周云辉从兜里拿出皮夹,从里面拿出 2000 元,对他说,“这钱给你们让我在这住几晚。”
男孩愣住了,他望向了吧台,那边还有两个人。
“祥子,怎么了?”走过来了一男一女,年纪都在三十岁左右。
男孩把钱递了过去,“绮姐,这人说要在我们这住几晚,给了 2000 元。”
“还给她,我们这是酒吧,不是睡觉的地方。”她没有去接钱。
“我找不到旅馆……”
“算了,阿绮就让她住吧,看他也不像坏人。”男人接过钱走到周云辉身边,“你就和祥子住在酒吧的阁楼吧,一晚 200 元……”
“行,周云辉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只要有地方住就行。”
男人从中抽出 200,把剩下的钱还给了他,“住一天付一天的钱,希望你早点找到地方。
“陈魏,你干嘛让别人住酒吧,我们又不缺这几个钱。”出去的时候女人问。
“能帮就帮一下吧,我落魄的时候,也曾经连个住的地方也没有。”
酒吧的阁楼也就十几个平方,好在水电马桶都有,只是只有一张床。
周云辉从橱柜里找了条被子铺在地上,又找了条盖着,这才解决了住宿的问题。
第二天,小名祥子的男孩为他泡了一碗面,周云辉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哥,看你挺落魄的,却又不缺钱,你是干什么的,来这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