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癞子准备在健身公园桥底下开发一个水上划船项目,最主要的是这个地方要自己时刻能掌握,挣钱与否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这是他的退路,等实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以来这里,因为癞子明白自己迟早有那么一天,虽然没有人知道他的秘密,也没有人在意这个井盖,但是他生怕这个地方没了,那么回去的路就彻底堵死了。
可是开发这个水上项目说简单就是在水上搞几条船的事,可是不是他心血来潮就能干的,这需要市里面的规划和审批,癞子可没有这个能耐。
这条河宽有一百多米,水深的地方有七八米,每年都有溺水的、跳河的,也常年有人在两边钓鱼,鱼的大小无所谓,很多人就是图个垂钓的快乐。
这个地方有个很有趣的现象就是有很多人把鱼倒在这里选择放生。
这些人也不知是真善良还是装样子,反正每天你都可以在这一段看到有人在放生,放了很多鱼进去,有时候一两个人偷偷摸摸的放进去,也没有人知道。
大规模的成群的人组团来放生,然后录像的,拍照的,宣传的搞得好不热闹,且不说这些鱼适不适合这里的河水,你就是放也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放啊。
这些人都选择在健身公园下面,这边跑步的、运动的、还有游泳的,两边钓鱼的都看见了,他们这个行为说白了要的就是高调。
上面放鱼,下面这帮钓鱼的开心了,要不说现在在河边钓鱼的人非常多那,这就是原因,经常可以钓到大鱼,不过瘾的直接撒网子捕鱼。
钓鱼的人巴不得天天有人放生呢。
其实癞子的想法也挺好,这一段河流搞几只船,很适合父母带着孩子玩,也适合情侣游玩,这是挺好的项目,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副市长,得到的答复是回头再说吧。
这天癞子百无聊赖的来到自己的酒店看,他没有进去,因为怕碰到王二头,他决定观察一下他在这里待的怎么样。
癞子戴着口罩和帽子进了酒店,没有人认得出来他,如果让王二头知道自己是老板两个人就会很尴尬。
酒店一共是七层,王二头住在三层,他的办公室也在三层,所说的办公室其实就是他值班的地方,里面放满了各类维修器具,各类的工具,也可以说是杂货间。
王二头除了电工这些活,他也帮忙干一些别的活,说白了什么杂活累活都得找他,搬个桌子、凳子、维修个门和床、电视什么的等等。
这些杂七杂八的活干下来也不少,但是他任劳任怨,从来也不抱怨,因为他觉得工资完全对得起自己,而且这样忙一点过得才充实。
癞子溜达到三层,办公室里面没有人,癞子又来到五层,五层有几个房间要更换床,癞子和两个服务员和还有经理在忙活着。
由于酒店多数都是女的,王二头自然就是主力,他有棒子力气,动手能力也很强,为此经理和服务员很是待见他。
经理是一个将近四十的女的,癞子特意嘱咐她不要跟任何人说和自己有关的事,她是个人精,不该说的话她一句也不多说。
这里面还有好几个没有结婚的女服务员,其中一个女的名字叫红梅,她就对王二头有好感,在她眼里对方乐于助人,人又老实,给人感觉可靠。
日常工作中红梅也很喜欢麻烦他。
癞子在走廊里看着他们忙碌的样子,又觉得没什么意思,看了一会他就离开了,他本来是打算来酒店和会计对一下账目的事的,并不是为了专门来看王二头。
癞子晚上还有个酒局,是约的周强和吴哥。
三个人很久没有一块喝酒了,随着癞子的慢慢崛起,他的羽翼越来越丰满,他和周强存在一定的竞争关系,虽然两个人表面什么都不说,但是心里难免有点隔阂。
晚上的酒局癞子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那就是他话说的太多了。
本来周强也准备搞市里拆迁木材厂的项目的,但是听说给了癞子,他也就没有去争了,都是兄弟,这样做太难看了。
他没有想到癞子的本事真是一点点的变大了,原来他对癞子根本不以为然,现在甚至感觉有点不寒而栗。
而癞子也从来没主动要给他分一杯羹的意思,不是癞子不够意思,而是他才慢慢开始起步,太需要崭露头角了,也是才尝到甜头。
喝酒期间癞子无意中说起要除掉铁子,这句话把对面这两位都镇住了,他们以为癞子喝醉了,说的是醉话,癞子本不应该说这句话,他忘了江湖险恶啊,谁也不能轻信啊。
“是不是喝多了啊兄弟?切不可冲动啊,那铁总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干嘛招惹那个麻烦,对方怎么得罪你了?”
“年轻气盛啊,如今这时代可不是打打杀杀这么简单了,你可不要招惹对方,出了事可没有人替你担着。”吴哥说道。
癞子不想说事情的经过,反正他已经决定了:“反正我让他过不了年,谁都不好使。”癞子说的很坚定。
出门后癞子就后悔说这句话了,他甚至都没有想一想对面两个人和这个铁总有没有什么关系,他把话已经说死了,不过癞子还是信任这两位大哥的,所以并没有往心里去。
这边张超已经有了消息,他调查的情况很详细,这个铁总光住所的房子就有十来套,并且是别墅居多,没想到他二号院也有一套房子,但是不在这里住,具体每天去哪里住也不是太固定。
但是张超派人观察的很仔细,他居住较多的地方是淼水林,这是一个位于郊区的别墅,环境不错,都是豪华的别墅区,在这里住的什么人都有。
张超猜测对方可能在这里养了小三,因为这个地方太适合这样做了,很多老板都在这里包养了情人,这个地方风景伊人,离高铁站也近,离机场也近,真是理想的地方。
还有这个人旗下的公司很多,光建筑公司就好几个,还有一个房地产开发公司,四五家会所,两家酒店,还有几个饭店,涉足的领域很广,人脉也很广,跟许多大佬都有合作,甚至包括吴哥。
对方在省会甚至还有房子,癞子听得有点云里雾里,他甚至感觉到头疼:“管他多少产业的,管他认识谁,干就完了。”
杨三也在黑市搞了一批猎枪,这些枪杀伤性大,是以前打猎用的首选,现在是明令禁止个人用的,抓了要判刑的,癞子反复强调这些枪要保管好不能见光。
癞子挑了一个合适自己的,反复试了试,他还没有用过枪,更没有用枪伤过人,想到如果要用这个伤人还是有点害怕。
“没事咱就去射击场学一学吗,那地方可是真枪实弹的,先体会一下那种感觉。”杨三说道。
癞子很同意这个观点,他也约了大家周末一块去。
目前张超查到的这些消息虽然有用,但是想要除掉对方很不容易,正大光明谁也不敢,暗地里又很难操作,正当癞子焦头烂额的时候,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