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这段时间在监狱里又出事了,他原本酝酿了一个计划就是自杀,在监狱里想要杀人比登天还难,他也不想杀人,他只想杀自己,但是想要自杀又谈何容易,张军为什么想自杀?
自打他进来以后就一直有了这个想法了,生活对他的摧残太大了,他觉得活着的意义已经不复存在了,人生就像灿烂的花,但是这朵花却要开在监狱的土壤里,他不想在这里再结出未知的果实。
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他之所以叫哥哥癞子带安眠药就是为了自己的计划,少剂量的安眠药并不管用,所以每一次都让哥哥带点,而癞子留了一手也不多带,他也没办法让哥哥多带。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军已经积攒了不少的量了,他在等着这一天,白天的工作很是枯燥乏味的,缝制衣服,一些手工的活,时间并不长,也不累,他只是觉得无趣,他整个人就像行尸走肉一样。
这天晚上等所有人睡觉以后,他下床喝水,外面的月光照在铁窗上,他看不到星星,那心底里仅存的一点微光也已经暗淡了。
一把药全扔进了嘴里,把水一饮而尽,张军满意的躺在床上,他开心的笑了,脑海里闪过母亲的面容,一会又是哥哥的面容,一会又是月洁的面容,渐渐的他睡着了。
“再见了这个世界,再也不见了。”
滑稽的是这个世界并不打算跟他说再见,到了早晨六点,张军还在躺着,所有的人都喊不醒他,狱警来了预感到要出事,于是火速把他带到医院。
也不知道癞子给他带的是假药,还是药已经过期了,虽然管点用,但是用处并不是那么的大,张军被抢救过来了。
人生最痛苦的事大概就是如此了,想死还死不成,对张军来说活着才是最煎熬的。
癞子回来后没过几天就去看弟弟,但是还是见不了弟弟,听到民警说了弟弟最近的情况才知道弟弟出了这么大的事,癞子吓得心里直突突。“怪我怪我,我差点把弟弟害了。”
这个事情他不能跟母亲说,目前也见不了弟弟,也无法去安慰他,癞子的内心真是火急火燎的,失去了父亲他不想再失去弟弟。
这段时间小琴一直在忙会所的事,她的伤还需要一个月才能好,也不能经常的来回奔波,看来她是真上心了,她倒是看中了一个地方,眼下就是装修和开业的事了。
装修和开业都是小事,要想顺利必须得有黑白两道的支持,这一点小琴挠了头,不过癞子倒不担心,他这一趟北京之旅收获颇丰,那一个号码他还没有打,他想着先不打,总有用的上得时候。
闲的没事的时候癞子就在12栋别墅这边溜达,里面似乎到现在没有什么变化,也没有被发现的痕迹,里面的钱还是那么的多,这个钱仿佛都是给癞子准备的,好让他予取予求。
癞子目前不打算去那里拿钱,虽然他有这个能力,目前他还有大几百万的现金,完全够他花销,他也是好奇别墅的主人为什么只在这里存钱还不来取。
没事的时候他就来到对方住的地方来看看,他已经来过一次了,这个小区虽然也算高端,但是跟二号院比就相形见绌了,看着这个所谓的领导家里并不是十分的奢华,很平常的房子和装修,家里吃的也是普普通通。
“真是深藏不露啊?人啊真是看不透。”癞子感叹道。
小琴忙着装修的事,癞子也帮她规划着,人总要有点事情做,虽然小琴不让癞子掏钱,但是她的钱已经不够用了,癞子给她拿了50万,这算是一笔巨款了,癞子也成了大股东了。
杨三跟着癞子回来后,癞子算是多了一个帮手,眼下会所正在装修,杨三一直在帮忙,有了他癞子算是很放心了,他一切事情都听从癞子和小琴的吩咐。
癞子并不亏待他,给他安排了住处,并且给他钱花,他这是在给会所培养人,癞子决定等会所开业了让他当保安经理,说难听点就是打手。
经过这么多事,杨三也已经蜕变了,他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老实人了,他的命是癞子的,他欠癞子五条命,所以癞子也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这一天母亲打来电话,语气很是不好,话里话外有点委屈想哭的意思,癞子开上车喊上了杨三,加足油门回到了村里。
春玲放完羊没事后来村里照看自己的菜地,没想到菜地里的黄瓜和豆角被人全部拿着锄头捣烂了,要说偷走拿家里都可以,只要不糟蹋就行,毕竟在村里偷个菜很正常,这样毁坏的行为实在让人气愤。
春玲在地里哭着,哭虽然解决不了问题,但是可以释放情绪,春玲清了清嗓子在地里骂:“谁家那个王八蛋不要脸的来俺家菜地里捣蛋破坏,我得罪你们了吗?你们也没有良心啊。”
春玲骂的很大声。
癞子看到母亲在骂着连忙跑了过去,邻居张婶听到后也跟了过来。
“嫂子别骂了,就当破财消灾吧。”
“这是那个王八蛋干的?”癞子四周看着嘴里骂着。
春玲还是哭着,她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最心疼的就是土地,这样的破坏比打她一顿还难受:“我们家是都得罪谁了,为什么祸害我们的地?”
“妈别急了先回家吧。”癞子并不心疼这些菜,对他来说值不了几个钱,只是他看到母亲如此的伤心,他才是最心疼的。
春玲捡着地上坏的黄瓜和豆角茄子,杨三和癞子帮忙捡着。
路上张婶说道:“人那都眼红啊,没办法啊,为什么说人不能露富。”
回到家癞子很是气愤,但是生气也没有用,他又不知道是谁破坏的,又能怎么办那?他记住了张婶的话:“人不能露富。”
“我他娘的就露了咋地?”癞子把一根烟狠狠的扔在地上。
他打算在家待一天陪陪母亲,他让杨三去店里帮忙,这段时间会所装修并不是很顺利,不时的有来找麻烦的,城管的时不时过来说:“门头还不能挂,如果挂要提前审批,并且门口不能放东西,并且还要交罚款。”
“交就交呗,老子怕你。”癞子让小琴去交了2000块钱的罚款,暂时风平浪静了。门市的邻居也隔三差五的来找麻烦。说什么“装修影响生意了,断电了等等。”
真是不干什么不知道这一行的苦,癞子真想把这些人胖揍一顿解气。
春玲的心情一直很难平复,张婶一直在安慰着,两个人在床上嗑着瓜子聊天说话。
癞子无意间听到两个人聊到了田英。
“这孩子多傻,被丈夫打了,现在回娘家了,我听说她背着丈夫给别人转了好几万块钱,估计是被骗了。”
“没见过人家就给转钱?”
“想孩子想疯了呗。”
张婶嘱咐道:“可别乱传,要是让她那婆婆听到了受了刺激就麻烦了。”
癞子听到了心里大受触动,田英竟然挨打了,本来就气愤,听到后癞子更是火气大。
田英被骗的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对于田英来说可是辛辛苦苦一年的进项。
癞子决定帮助对方。
张婶走后春玲问癞子:“孩子你跟妈说实话,你的钱到底怎么来了,你怎么突然有钱了,咱可不能做犯法的事啊?”
癞子也不知道怎么跟母亲解释只能说:“我买彩票中的,你别管了,一点也不违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