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青阳子的元婴大宴如期举行,青阳门上下张灯结彩,人声鼎沸。
实际上,不仅是青阳门,就连青阳峰下那些山村,也有青阳门弟子主持,布置了诸多宴席,宴请周围的村民。
最近这三个月,沧源郡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青阳子踏入元婴,同时对沧源郡另外两大宗门下达战书,强势将其收编。
随后更是有不少金丹修士前来投靠,而在青阳峰下,前来拜师的修士更是络绎不绝。
而整个沧源郡的势力也因此重新进行了一次洗牌。
以往亲近青阳门的势力迅速崛起。
而那些和青阳门关系疏远的势力,虽然青阳门不曾主动针对,但也被众多势力疏远,虽然不至于覆灭,但衰落却是肯定的。
也就只有郡城几大家族还能稳如泰山,不受此次风波的影响。
至于秦墨在州府闹出的动静,反倒是不为沧源郡中下层的修士所知。
……
青阳峰上,青阳门主厅之内。
沧源郡各大势力的首脑纷纷在座,呈上早就准备好的贺礼。
一时间,奇珍异宝纷纷呈现,整座大厅宝光四溢,药香扑鼻。
能够进入大厅的各大势力,要么是和青阳门亲近,要么就是像沧源郡李家和周家这种至少有一位元婴修士坐镇的二流势力,他们送上的礼物,品级自然不会低了。
各大势力送出的礼物,最低的也是玄级中品的宝物,像李家周家这种势力,更是拿出了地级宝物作为贺礼。
秦墨等人也混在沧源郡众多势力里面,以个人的名义送上了贺礼。
秦墨的贺礼乃是一块词条玉简。
那块词条玉简正是此前在拍卖大会上出现过的【黑沙刚体】,因为流拍的缘故,被杨婧以五万下品灵石的价格从负责拍卖大会的镇海宫长老的手中买下,转手送给了秦墨。
郑不凡则是送上了一套玄级上品的宝物,那是他从郑王府库存里翻出来的一套飞刀法宝,乃是一位准铸器大师的手笔,价值不菲。
杨婧和林擒虎送上的贺礼就没这么重了,只是按照沧源郡各方势力的标准送上了一份玄级中品的宝物。
至于顾梅,则是和江吴道人待在一起,并未单独送上礼物。
秦墨等人虽然不欲出风头,但还是引来了大厅内各大势力首脑的关注。
因为他们这群人的名头实在是太大了!
郑王府小王爷郑不凡、州府林家的少家主林擒虎、镇海宫内门大师姐杨婧,以及近来在州府声名鹊起的秦墨。
能待在大厅内的势力,大部分的消息都十分灵通,很清楚这四人如今拥有多大的能量。
不过秦墨等人虽然引起了不小的关注,但最为瞩目的却是代表郑王府前来送上贺礼的秦烈。
青阳子和郑王府颇有些渊源,这次青阳子元婴大宴,除了郑不凡以个人的身份送上了一份礼物之外,郑王府同样备下了一份重礼。
秦烈带来的贺礼只有三样。
一枚蓝色【门派令】、一套地级下品大阵【周天星河大阵】以及十坛玄级上品的千年佳酿。
这些贺礼之中,最珍贵的自然要数那枚门派令。
天道赐福的门派令,其等级划分和词条十分相似,只不过没有无色和黑色两个等级。
而门派令的等级,也决定了门派词条的等级上限。
宁州的绝大部分宗门势力,都是以灰色或者白色门派令作为根基建立起来的,拥有的门派词条属性十分一般。
以青色门派令作为根基建立起来的宗门势力在宁州都屈指可数,而那些宗门无不是宁州响当当的势力。
至于宁州最鼎盛的两大宗门势力——紫寰剑阁以及镇海宫。
其中紫寰剑阁便是以蓝色门派令作为根基建立起的门派,而镇海宫则要略胜一筹,立派之基乃是紫色门派令。
如今郑王府以一块蓝色门派令作为贺礼,无疑是在告诉众人,青阳门和郑王府关系密切!
至于地级下品大阵和那十坛子玄级上品的千年佳酿,虽然同样价值不菲,但和蓝色门派令比起来,无疑差了许多,并未吸引到多少注意力。
青阳子乐呵呵的收下贺礼,随后直接将那十坛子千年佳酿打开,与在座宾客共饮。
随着酒坛子开启,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闻之欲醉。
第一坛子酒,自然是被青阳子让人送到了秦墨等人手上。
在郑不凡和林擒虎这两个损友的起哄之下,秦墨连着三杯酒下肚,瞬间便醉得不省人事。
郑不凡三人顿时大笑。
便是待在江吴道人身边,不时关注着秦墨等人的顾梅也不免忍俊不禁。
秦墨的酒量不行,在他们这群人里面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
另一边的秦烈则是无奈摇头。
他对秦墨的酒量是最为了解的。
按理来说,随着修士的修为逐渐提升,真气越发精纯,哪怕不刻意用真气化解酒劲,在真气自发运转的影响之下,酒量也会获得提升。
可秦墨却好像是反着来的,修为越高,这酒量却反而越来越差了。
至于各方势力的首脑,却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上首的青阳子也露出了错愕之色,旋即好笑地吩咐青阳门弟子将秦墨送去客房休息。
这一插曲并未影响到大厅内的气氛,各方势力的首脑纷纷推杯换盏,借着这个机会与其他修士攀谈。
……
一天后,秦墨揉着脑袋从床上爬了起来,苦笑着摇头。
他这酒量,当真是没救了。
原以为随着修为提升,酒量再怎么也能增长一些,但事实证明,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
起身推开房门,刚刚走出去,四道视线瞬间落在他身上。
“小墨你居然这么快就醒了?”
郑不凡手里把玩着一个玉质酒杯,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我和婧婧打赌,说你至少还得醉上几个时辰呢。”
秦墨翻了个白眼,懒得理这家伙。
要不是这家伙和林擒虎起哄,他也不至于一头醉倒过去,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