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假
回到家中已快到寅时,
但他一点困意都没有,
还坐在书案前静思。
四个面具人被解决了后,皇宫里的麻烦也随之消失,鸿武帝将喜得一女的事公众于众后,整个皇宫里就处于欢乐呈祥之中,之前的种种似乎没人提起,也似乎没发生一样。
但最后一个面具人被外炁反噬的情景让陆仁假也到震惊。
“没想到后遗症会这么严重。”
“临阵突破失败被反噬,不仅仅是丟掉性命这么简单。”
被震惊的不只有陆仁假,还有在场的那些习武之人,“习武练最后难道都会是这么结局吗?
见过那个场景的武者在心里都会不由的想起瘆人的画面,对当今习武怀疑的种子也深埋在他们心里。
只是不知道何时会出现一个站在高台之上大声喊“错了,错了”的人出现。
“爹,那面具人最后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从来都没听爹您提过?”
苏东华却答非所问,说道:“没想到那人最后还有这个勇气。”
“爹,您有没有听儿子我说话!”
这时苏东华才慢悠悠回道:“让你平常多多看看养气的书,磨练下性子,你就是这样糊弄你爹我的?”
“今夜你贸然出手,被敌人利用险些酿成大祸,你不知道吗?”
“还有临阵对敌也敢分心,好在你还有点本事,不然还要老子给你收尸。”
“这些都是大忌,你一条都没放过。”
“真以为被封为天榜高手,就能横行无忌了?那四个面具人那个不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结果又如何!尤其是第一个死的面具人,他是被人一箭穿了喉咙。”
“这四人都是死于大意和傲慢之下,他们要是联合起来我们又岂会是对手。”
“你听到没有!”
见自己儿子有些不耐烦,
苏东华厉声喝道。
苏萍雨被自己老爹训斥,立马成了一个乖孩子,嘴上回道:“爹,孩儿知错了!以后绝不会再犯这些毛病,可那个面具人到底怎么回事?还请爹您告知孩儿啊!”
“其实也没什么,那人强行聚炁破穴想做最后一博,但是失败了然后被反噬,只能用自身慢慢的被吸成人干。”
“谁吸?”
苏萍雨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苏东华没有开口,只是伸出手指指了上面,接着又指了下下面。
看着自己儿子疑惑的眼神,苏东华摇了摇头,说道:“很晚了,去歇着吧,白日还要上贺表!唉!我这把老骨头喔!”
“这!”
“什么意思啊?”
“爹,你说清楚啊!”
看着自己老爹朝卧寝走去,苏萍雨连忙问道,回应他的只有几个字,
“不可说!”
“自己想!”
陈近北、钟柏、左千山邀请了公输墨班去饮酒,虽然是深更半夜,他打斗消耗了那么多,不吃点补补,很难入睡。
“墨班兄,小弟敬你!今日多亏有兄在,才没让陛下受到损伤,不然小弟我…”
大战过后,
陈近北真情流露向公输墨班致谢。
“老弟说的哪里话,你我同为陛下效劳,又是十多年的老相识,在者说都是陛下提前安排好的,这谢人的话就不用讲了。”
陈近北有点懵,看向左千山希望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左千山见状连忙说道:“大人,事情是这样的…”
“……”
左千山把白万春的死和镇府司的推断一起报给鸿武帝的事情始末讲给了陈近北听。
“原来是这样!”
“实不相瞒,其实小弟与镇府司副使在川蜀已经找到了面具人所说的上官飞鹤他们,还从他们那里得到了有人要对陛下不利,这才千里迢迢的赶回来。”
“紧赶慢赶的还是没能帮上大忙!”
陈近北端起酒杯敬向钟柏和左千山,并说道“钟老弟,左大人你俩坐镇京城,辛苦了!”
“大人您客气了!其实我们都要感谢那个把白万春弄死的人。”
二人同时回敬陈近北,
并说出这次事情的重点。
“哈哈哈!来喝酒!”
“换大碗!”
公输墨班打起了氛围,一时间四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江湖豪气在他们身上尽显。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当四人谈起了第一个和最后一个面具人的死时,气氛却变得有些沉闷。
“今夜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高手了,是自己见识浅薄了。”
公输墨班的话打破了沉闷的氛围,钟柏跟着说道:“确实,若不是他们消耗巨大,又被几人围攻无暇顾及对方,我的剑也无法偷袭得手。”
陈近北却持反对的观点说道:“要说高手这要相对谁而言,那四人对我们来说是要厉害,但他们还不因为看不起我等大意失了先机。”
“真正的高人是那种不显山不露水的人物,玄武观的张真人,他就算现在立在我们面前,我们都只会以为是个普通人,还有曾经救过我们的昆仑雪山上的高手,甚至能引发天地异象。”
“所以讲无敌或是高手都只是相对而言!这一山还比一高,万物相生相克,才是世间常态。”
“人要找准自己的位置,习武也是一样,倘若觉得世间无我这般人,群峰无顶如长夜的话,就会与四个面具人贸然为了灵犀玉来要挟陛下,最后落得个身死道消的结果。”
“尤其最后一人…”
说到这,陈近北没再继续说下去。
公输墨班听完后,对着陈近北笑道:“小老弟,可以啊!能说出这番意味颇深还富有人生至理的话,看来哥哥我以后得常和你交流才是,这样才能一同进步。”
“墨班兄客气!”
“陛下曾赐小弟一本无名养生经,小弟练后觉得很有成效,待来无事咱们好好的琢磨一番。”
“看看能否从里面找出一条适合我们的武道来。”
“好!有志气,来干杯!”
左千山没想到陈近北竟有这样的宏大志向,心里对其的敬佩又上了一层楼。
自己武功为何能突飞猛进,在左千山的心里很清楚,当年的匡山的机缘可遇不可求,这个秘密他深埋在心里好多年谁都没说。
他很想告诉陈近北,其实至习武也要靠机缘,没事可以跟着这些运气好的人多转转。
但到嘴边的话确是:“大人,这世间多奇人异事,总有超出我们认知的存在,大人想革新武道,这一路定是千难万阻,倘若真有其意可以多找些有见识、有学识的人一起参详。”
陈近北喝了不少酒酒,已经有些醉意,连日的来的紧迫感,在这顿酒后终消散的无影无踪,听到左千山的建议后陈近北愣住了。
“对呀!”
回过神来的陈近北说道:
“来来,我敬左大人一碗,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
“来干!”
“大人,请!”
端起酒杯的左千山,
心里想道:“陆大人,我可没出卖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