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广仁师徒二人渐行渐远,直至化作天边一抹淡影,归不归的脸上却突然浮现出一抹古怪的笑意,那笑容中既有赞许也有深意。正当他欲继续言语之际,身体却如遭雷击,僵硬如铁,嘴角的话语尚未完全吐露,便轰然倒地,脸上的表情定格在了那一刻的微妙与复杂。吴强眼疾手快,一把将归不归扶住,手掌轻轻拍打着他那干瘪却充满力量的脸颊,戏谑中带着关切:“嘿,老顽童,可别玩这么大啊,我还等着听你的故事呢!”归不归的眼皮微微颤动,最终缓缓睁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仿佛在说:“这世间的戏码,哪能少了我这老头子一份?”吴强小心翼翼地将归不归轻置于一片奇异的、荧光闪烁的地面之上,那地面仿佛由万千星辰微粒构成,映衬着归不归略显疲惫却仍旧不凡的面容。归不归的双眼勉强聚焦,向吴强投去一抹既无奈又戏谑的眼神,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飘忽与调侃:“嘿,小伙子,见过宇宙间最精彩的即兴表演吗?今天,你就免费欣赏一场‘力量与虚无的即兴交响’吧!”
吴强闻言,心中那块因担忧而紧绷的石头稍微松动,转而望向眼前这位看似随时可能随风而去的老人,眉头紧锁:“刚才与广仁那场较量,你还如同龙腾虎跃,怎么转眼间就……你的封印,不是说已经松动了吗?为何现在又像是被无形的枷锁重新束缚?”
归不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仿佛是在自嘲:“松动?那不过是场短暂的幻觉罢了。老夫刚刚不过是借着这片古老土地上残留的仙灵之气,勉强撕开了封印的一角,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流星,绚烂却短暂。一旦这股力量耗尽,我便又如坠深渊,回归那无尽的沉寂。”
他停顿片刻,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从虚空中汲取最后一丝力量,继续说道:“我本以为,借着这股力量,能撑到封印彻底解除的那一刻,重获自由。谁料,刚踏出封印的门槛,就撞上了广仁那厮。若非他心存忌惮,稍有犹豫,恐怕我这把老骨头,今天就真要交代在这里,成为这星辰尘埃中的一抹了。”
言毕,归不归缓缓抬头,目光穿透星空般的地面,直视吴强,那双眼睛里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对生存的渴望:“此地不宜久留,广仁若真回心转意,再来探查,咱们这出‘仙灵之舞’可就穿帮了。你,得赶紧背我离开这里,去找寻那真正能解开我封印的钥匙,让我们的命运,不再受制于这片刻的辉煌与黯淡。”
吴强闻言,没有丝毫犹豫,蹲下身来,将归不归背在背上,两人的身影逐渐融入那片闪烁着奇异光芒的地面,仿佛踏上了一场穿越星际、寻找自由的奇妙旅程。吴强并未打算背负起归不归那略显佝偻的身躯,而是以一种近乎戏谑的姿态,轻轻一扯老家伙的衣领,仿佛是拎起一袋沉甸甸的秘密,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其甩上了肩头,如同扛起一袋装满故事的麻袋,踏上了与广仁背道而驰的幽暗小径。他的步伐稳健,每一步都似乎在诉说着对未知的好奇与对力量的渴望。“这破空之术,当真玄妙莫测,”吴强边走边低语,语气中既有疑惑也藏着几分敬佩,“广仁那一挥手,简直是翻云覆雨,我愣是在原地动弹不得,仿佛时间都被凝固了。”
“嘿,小伙子,你可知那破空之术,即便是广孝他们几个加起来,若是没有十足的准备,也得栽个大跟头。”归不归在吴强的肩头随着步伐轻轻摇晃,宛如一叶扁舟随风飘荡,他的话语中透着几分自得与沧桑,“此乃徐福老祖独创的绝学,需将毕生修为凝聚成天楚罡气,一击之下,百丈之内,三界生灵皆难逃其锋芒。对施术者的要求苛刻至极,我若不是借了这些年积攒的仙灵之气,也无缘窥其门径。想当年,我尚自由身时,这等神通,也只能仰望。”
言及此处,归不归的声音忽地一沉,伴随着一声悠长的叹息,仿佛穿越了岁月的长河,“徐福老祖眼光独到,广仁那小子,昔日连破空的门槛都未摸到,如今却已能信手拈来,单手催动天楚罡气,破空之姿,初露锋芒,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就在这时,归不归的语气突转急促,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慌乱,“快走,再快些!广仁那小子精明得很,他若回过神来,定能察觉到我刚才的虚张声势。咱们得赶紧溜之大吉,跑,跑起来,别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