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欢守的话语中带着锐利的锋芒,苏焕倒是神色如常,但财老却听得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似乎就要发作。不过,苏焕抢先一步开口,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清风剑派的血案,我可以用性命担保,绝非李江离所为。”
聂炀忽然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既是如此,李江离为何要躲起来不敢见人呢?”
苏焕朝聂炀一笑,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玩味:“聂兄也是为了清风剑讨回公道来的吗?”
聂炀冷冷道:“我与孟老头非亲非故,他就算被人千刀万剐也不干我屁事。我是来找李江离了断数月前的未尽之战,既然他在这里,就叫他快出来见我。别以为窝在丐帮里就能保住他的小命了。”
聂炀的话音刚落,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他的话语不仅直截了当,还隐隐带着对司徒欢守和丐帮的不敬。
司徒欢守的脸色微微一变,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苏焕却显得异常冷静,他的声音平静而有力:“聂兄,你误会了。李江离之所以在丐帮,是因为他在阻止凶案时受了重伤。他不是在躲避谁,而是在养伤。”
三人听后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尤其是司徒欢守和聂炀,他们都知道李江离的武功高强,连他们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如果真有凶手能轻易击败清风剑派和李江离,那这人的武功之高,简直是难以想象。
谢弘微紧接着问道:“那江离少侠是否已经认出了凶手的身份?”
这个问题也是司徒欢守和聂炀心中的疑问,他们都聚精会神地等待着苏焕的回答。
苏焕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我想,这个问题还是由李江离亲自回答你们比较好。”
聂炀不耐烦地催促:“苏兄,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让我们见到李江离?”
突然,一道清朗悦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聂兄既然这么急着送死,李某就在院外恭候大驾。”
聂炀的脸色一沉,他没有再说话,身体微微一晃,如同一阵劲风掠过,人已经消失在室内,显然是直接去找李江离了。
财老跺了跺脚,脸上的皱纹因为愤怒而更深了几分:“胡闹!真是太胡闹了,我明明再三叮嘱他不可轻举妄动。”
苏焕注意到司徒欢守和谢弘微两人都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便笑着向两人提议:“两位可有兴趣与苏某一起出去看看?”
两人正中下怀,没有推辞,于是四人便一同走出迎宾室,来到内院。
李江离与聂炀两人手持宝剑,各自占据一角,凝神对峙。
一段时间不见的李江离在外貌气质上都有了显著的变化。他的身形似乎更加挺拔,之前那种飞扬不羁的神采中增添了几分成熟稳重,双目中的光芒深邃而内敛,如同两潭深不见底的泉水,气势逼人,风度翩翩,不愧是天生的武林骄子。
李江离和聂炀对其他人的到来视若无睹,他们的目光此刻只锁定对方剑锋的存在。
李江离嘴角勾起一抹轻松的微笑:“聂兄,上次斩马之情,李某铭记在心,今日终于可以一决胜负了。”
聂炀冷冷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不过是为了一头畜生,李兄竟如此念念不忘,这般妇人之仁,怎有资格攀上剑道至境。”
李江离失笑,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数月不见,聂兄的口才似乎大有长进,但绝情并非是通往无敌的唯一途径。聂兄还是多留心即将开始的交手,免得再次败走麦城。”
聂炀的眼中闪烁着强烈的杀意,上次与李江离的对决,他一直视为奇耻大辱。这段时间里,他闭关苦修,剑法技艺突飞猛进,自信满满地认为能够将李江离斩于剑下。
他与司徒欢守等人一同前来,就是为了找李江离一雪前耻。但一见面,聂炀就感觉到李江离的武功也是突飞猛进,进步之快绝不在他之下。
聂炀是身经百战的武者,虽然一开始被李江离的言语激怒,但他很快恢复了冷静。他的声音冰冷如霜:“李兄真爱说笑,聂某只怕你若是不幸落败,壮志未酬身先死,谁来为你洒下英雄泪呢?”
李江离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听聂兄的意思,今天这场对决,是不死不休了?”
聂炀的语气平淡,但每个字都带着坚决:“聂某一剑既出,从不留情,生死连我自己也不能控制。李兄要是怕了,现在就可以抛剑认输。看在苏少帮主的面子上,我或许会手下留情。”
李江离哈哈大笑,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聂兄不必话中带刺,战场上的胜负本来就是天意,聂兄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苏焕绝对不会为我报仇!”
聂炀转向苏焕,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苏兄怎么说?”
苏焕的语气平静,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江离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聂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他一直在等待的就是这句话。他虽然自信满满,但也不愿因为与李江离的一战而招惹上苏焕或丐帮这样的大麻烦。
后顾之忧既失,聂炀冷笑一声,身上的杀气立刻如同潮水般向李江离涌去,他的气势在一瞬间达到了顶点。
财老看得焦急,猛地跺了跺脚,声音中带着一丝责怪:“少帮主,你这不是存心要让他们两个打起来吗?”
苏焕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场中,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两人的每一个动作。他的嘴上轻松地回应:“我对江离有绝对的信心,他不会有事的。”
司徒欢守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如果连聂炀都失手了,那么江湖四大剑客就有三人是败在李江离剑下了,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壮举啊!”
苏焕的目光锐利如刀,他直视司徒欢守,语气平静却坚定:“司徒前辈还是认为李江离杀了孟前辈吗?”
司徒欢守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话都是你们在说的,不拿出真凭实据来,怎能让人信服。”
苏焕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手背,这个小动作显示出他的耐心和冷静:“司徒前辈只要检查一下孟前辈的尸体,便可知他是被重手法所击毙,而非死于利器之下。”
司徒欢守的眉头紧锁,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怀疑:“李江离这小子来历不明,谁晓得他除了一手古怪剑法外,还有没有练过其他厉害的武功。”
苏焕摇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松:“司徒前辈太看得起江离了,苏某相信他还无空手胜过四大剑客的本事。”
司徒欢守显然也同意苏焕所言,但又不能当面承认,只好闷哼一声,不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