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喊独孤玉书与欧阳倩到前厅吃饭。等他二人到达前厅时,其他的人已经到了。上官佐说道:独孤公子,你们再不来,老夫便饿死了。
欧阳倩说道:上官前辈饿了就先吃嘛。独孤玉书说道:不好意思,各位,有件事在下要求证一下。
这时,前厅里又进来了两个人,身着长衫,一个高,一个矮,头带单帽,背上背有布包,脚上的鞋己经很旧了,但未带任何兵器,似乎不像是江湖中人,更像是过往的客商。这两个人在前厅的一个角落坐了下来,点了两个菜,分别叫了一碗面。
只听的个子高的那个人说道:这一程不顺利啊。
身材矮的人说道:就是,干咱们这一行的,走南闯北,最怕的就是见到那些死状下凄惨的人。
个子高的人说道:是呀,还不止一个,居然是两个。
个子矮的说道:你说是什么人杀的那两个人呢?
个子高的说道:不知道啊,就算是仇杀,也没有那种杀人的手段呀。
个子矮的说道:太惨了,居然把心脏也掏走了。
个子高的说道:会不会是被人杀死之后,扔到了路边,有路过的野兽把心脏吃了。
个子矮的说道:你见过哪些野兽只吃心脏的,何况身上其他的地方一点伤痕也没有。
独孤玉书听到后,与空妙大师异口同声的说道:金刚铁手。
欧阳倩说道:就是在少林寺中险些把我杀了的那个“金刚铁手”吗?
独孤玉书说道:听那两个人形容死者的样子,应该是死于“金刚铁手”,但是不是出现在少林寺中,偷袭你的那个周青,现在不能肯定,也或许是他们的师傅杀死的。
那个子高的人说道:快吃吧,别说了。于是两个人低头吃他们的面了。
欧阳倩说道:他们说的那两个人会不会就是我们抢走他们马的那两个人。
独孤玉书说道:八成是。
欧阳倩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是我们连累了他们了。也许那凶手的目标是我们呢。
独孤玉书说道:我不解的是凶手与那两个人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了他二人呢?
上官佐听他们说完后,说道:金刚铁手周青,老夫也听过此人的名号,也是武林中成名多年的人物,一双铁手凶残成性。
欧阳倩说道:上官前辈,那周青在数月前,在空妙大师的寺中,已被玉书哥哥废去了一双手。而刚刚那两个人嘴中所说的没有心脏的尸体,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所为。
上官佐说道:哦,原来独孤公子为武林除去一个祸害。那今日杀人的凶手,多半不是那周青了吧。
独孤玉书说道:如果不是周青,那事情可能比较棘手了。
司马堂问道:哦,独孤公子何出此言?
独孤玉书说道:世间会“金刚铁手”的只有三个人,周青,与其胞弟周林,还有就是他们的师傅,铁臂老人了。而周林已于数月前在少林寺被人以“金刚铁手”的武功所杀,据那四门使者透露,杀死周林之人正是他们的师傅铁臂老人。
上官佐说道:独孤公子的意思是今日行凶之人有可能是他的师傅铁臂老人?
独孤玉书说道:不无可能。说完后眼神从赵玉儿身上掠过。
赵玉儿仿佛没有听到独孤玉书他们在议论事情,只是一直在吃,并未提出任何问题。
欧阳倩说道:赵姑娘,我们说了半天,你好像一点也没有听到。换成平常时候,你早就开口问了,这两天是怎么了?
赵玉儿说道:哦,不想说,饿了。短短的几个字,便算是她的回答。
独孤玉书看着赵玉儿说道:赵姑娘,在下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赵玉儿边吃边说道:请讲。
独孤玉书说道:近傍晚时分,我与欧阳妹妹抢马回来时,没有见到你人。请问你去了哪里?
赵玉儿说道:我去方便了,怎么了?
独孤玉书说道:好,再请问你右手袖口的那点血迹从何而来?
赵玉儿忙抬袖看了一下,说道:讨厌,我是女儿身嘛,那个…不小心的,不信,你问欧阳姑娘会不会有嘛。
欧阳倩说道:玉书哥哥,我们女子,每月会有那个,也正常呀,笨。
独孤玉书又接着问道:傍晚,你骑着马,欧阳妹妹也骑着马,你在客栈门前下马后,脚下没有丝毫的尘土,我认为你的轻功相当不错。
赵玉儿说道:我又不会武功,更不会轻功,可能下马上轻了一点吧,这有什么稀奇的。
独孤玉书说道:听你呼吸声,均匀悠长,可见内力不俗。还有,你的眼神从没有正面与我对视过。而真正的赵玉儿从来不避讳与我面对面交流。还要我再继续说下去吗?
欧阳倩在一旁听的一头雾水,说道:玉书哥哥,你怎么了?你在怀疑赵姑娘吗?
司马堂也说:独孤公子,你是不是怀疑错了。
独孤玉书说道:赵姑娘,我们做个测试,你只要抬头,分别看看我们大家的眼睛,我就相信你是真的赵玉儿。
赵玉儿顿了顿,抬起头看着每一个人。大家都没有觉得她有任何异常。但是直到她看向独孤玉书的眼睛时,却不敢对视,忽的偏向一边。这一举动,让在场的众人感到骇然。欧阳倩心想:不会呀,赵玉儿明明喜欢着玉书哥哥,怎么会不敢看他呢。
欧阳倩开口问道:赵姑娘,你为什么不敢直视玉书哥哥呢?
赵玉儿嗯嗯的说道:他有什么好看的!
独孤玉书说道:我好看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内心独白。其实,一个人无论他化妆的多么像另一个人,或者说易容术有多高明,他们的眼神是肯定改变不了的,始终会不一样。
“赵玉儿”说道:你不相信算了。
独孤玉书又说道:事到如今,你还在抵赖狡辩,赵玉儿根本不会武功,你分明拥有极深的内力,这你又做何解释?
“赵玉儿”说道:什么内力不内力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独孤玉书说道:哦?是吗?那我们可否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