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一行人个个疲惫不堪,唉声叹气,叫苦连连。
徐天宝这时大声叫道:“弟兄们,弟兄们,再坚持坚持,前面就是驿站。”
不一会儿天彻底黑下来,车队工人们刚点上了火把不久,天空便中下起鹅毛大雨,火把被瞬间浇灭。
瓢泼大雨,电闪雷鸣,骤然间,天地间像隔着一层雾纱,迷迷蒙蒙,雨越来越大,雨点儿打到马车顶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
不一会儿山水冲过来,道路满是沟沟壑壑的坑坑洼洼,车轱辘里全陷在泥坑里,那是寸步难行。
徐天宝等人个个手忙脚乱,被淋成了落汤鸡。雨水从头部流遍全身,眼睛都很难睁开。
车队护卫们都瞬间慌乱,徐天保为首三人都破口大骂。
“安静安静,慌什么慌?先保住货物,不要乱跑…”。
徐天宝等三人骑着马手里扬着大刀,在车队面前来回的巡视指挥。
韩风所在的马车那是外面下大雨,车里下小雨,车里几人也是个个面露焦急和不安。
此时络腮胡大汉,也不再闭目养神。而是面露怪笑,盯着韩风等几人。
只看的韩风是浑身发毛。韩风赶忙将目光挪开,不敢与其对视。
这时,突然间‘嗖嗖’几十支厉箭从后面上坡射了过来,是听见马车外‘啊啊’几声。
“不好了有劫匪。。。”马车外,有人尖叫道。这时山谷里便响起了喊打喊杀,乒乒乓乓的刀剑声。
韩风也瞬间紧张起来,他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经常听父辈们说起劫匪们个个杀人不眨眼。其他三人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个个神色凝重,那八岁小孩直接依偎在中年妇女怀里哭了起来。
这时中年络腮胡男子,直接跳下马车。冲着马车边两个护卫,就是几拳加一脚,两人瞬间倒地。
络腮胡中年男子捡起地上的长刀。就向倒地的两护卫砍去。两人惨叫一声,鲜血淌了一地,一会儿便毫无动静。
从来都没见过杀人的韩风嘴巴张的老大,当时就吓呆了,过一会儿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中年妇女抱着八岁孩童躲在角落哭泣,那名男子则护在他们身前,目露惊慌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韩风看了看眼前情形。显然现在的他即使在小,也知道中年络腮胡男子杀人不眨眼,一会儿恐怕连他们也不会放过。
“不行,我得想办法逃走。。。”韩风心里想道。
然后他就向外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外面打声一片,而他所在的是车队最后一辆车,暂时未被波及。天色黑暗,又下着大雨。这马车离路边也就几丈远,正好是一片大草坡。
“等下我只要趁乱冲进那片草坡里,然后躲起来。我一个小孩子又没有他们想要的。他们没有理由花大力气非得来搜寻我。ot
韩风暗暗的想道。此时他只需要时刻堤防着络腮胡男子,一有机会他便拔腿就跑。至于车上其它三人的死活,自然与他无关。
这时络腮胡男子又接连杀死数名护卫之后,便提着淌着血大刀朝韩风几人走来。
车上中年男子连忙求饶的说道:“大侠大侠,饶命啊。”
随后扑通一声跪在车里颤颤发着抖。
“哼哼,饶命?把你们值钱的全交出来。如果令老夫满意,倒也不是不可以。”络腮胡男子把刀扛在肩上,似笑非笑的说道。
中年男子急忙从胸前掏出一个钱袋子,双手捧着递给络腮胡男子。
络腮胡接过钱袋子,一看只有十几两文银,当时脸一黑。他哪里知道这一家三口只是普通的农民,家境本来就不富裕。本来就是去走亲戚的,并没带多少钱。
“大侠大侠,饶命啊,我们确实只有这么多。”
“你这厮竟敢耍我。”络腮胡男子充耳不闻提刀向中年男子砍去。
“孩儿娘,你带小宝快走。俺给你拼了。”说完徒手朝络腮胡落下的大刀抓去。
韩风趁此机会一个跟头跳下马车。头也不回朝路边那草坡狂奔而去。
这时身边传来一个可怕的声音:“哼,想跑?找死”。
只见络腮胡男子轻松的解决了车上中年男子,正提刀跃起向他冲过来。
韩风急忙取下背上的包裹朝络腮胡子扔过去大声喊道:“大侠饶命,在下所有盘缠都在里面。”
络腮胡子伸手一抓接过包裹迟疑了一下。韩风一个跟头便翻进了路边的草坡里。
此处草坡草很深也很陡,韩风连滚了十几丈之后,终于被一处灌木给挡住。
络腮胡子望了望眼前的草坡,此草坡虽然不算陡峭,但是草木杂生要想找个人确实困难。便冷哼道:“哼,算你小子走运。”
络腮胡子瞅了瞅韩风的包裹,里面的钱确实不少,便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至于韩风的死活他倒并不是特别关心。
而这一切,从络腮胡子杀第一个人,到现在也就半盏茶的功夫。
“唉,好疼啊,头好晕,幸亏此处是一片草坡,要不然就算不被摔死也可能是遍体鳞伤,那就真的要英年早逝了”。
浑身泥湿漉漉的韩风爬了起来,抱着头自言自语道。
山上还能隐隐约约听见刀剑的声音,至于车队死活更是与他没有关系,他也懒得去关心。
只想着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如果天亮,他指定会被人发现。那些山贼个个杀人不眨眼,定然不会放过他。
想这里韩风朝着心中认为的东边,一瘸一拐的走着。
大概三更时分,雨还在不停的下着,时而电闪雷鸣狂风呼啸。
韩风又困又累,本就经脉枯竭的韩风刚才这么一折腾此时胸口剧痛再次发作。只能强忍剧痛从怀里摸出那个药瓶,颤抖的倒出一颗丢进嘴里。
过了一会儿胸口的剧痛似乎缓和了不少,他还在庆幸这瓶药幸亏随身携带没有放进包裹里,不然被劫匪抢去,他就要葬身于此。
另外身上还有那封用牛皮包裹的书信,便再无他物。这时韩风两个眼皮不停的打架,他狠狠的朝脸上抽了两巴掌,嘴上嘟囔着:“坚持住,不能睡。”
这野外下这么大的雨,如果昏死过去,将是必死无疑。附近隐隐约约还有狼叫声,吓得他直哆嗦,瞬间睡意感也全无。
看来只能找找附近有没有山洞什么的,先躲避下。
韩风带着伤痛一瘸一拐,不知道走了多久,越往前走,越是雾气腾腾。在闪电忽明忽暗之下,还能依稀看见泥泞道路,眼前只仿佛一片雾海,越走越迷糊。
“嗯?那是什么?”在雾气朦胧的山坳里好像有一座忽隐忽现石墙建筑。
韩风瞬间大喜,急忙跑进去。入眼好像有一座巨大的石像,看不清全貌。
仔细端详韩风觉得应该是一座破庙,庙内除了一尊石像,剩下的只有一堆堆乱石再无他物。摸了摸石墙也坑坑洼洼,庙顶大洞小洞。
雨水顺着庙顶的石瓦滴滴嗒嗒敲打在石像上,其他各处也多多少少在滴水。
石像这里还稍微好点,房顶的雨水打在石像头顶,朝背后流去,面前还算干爽。
韩风一屁股坐在石像前,这庙里虽然黑,但是经历了今晚死里逃生,他倒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韩风侧躺在石像前面。平日里韩风因经脉枯竭常常痛不欲生也没有流出半滴泪水,如今想到自己的遭遇,脑海里浮现出离别前母亲挥手的样子眼睛不争气般泪红了眼眶。
。。。。
不知过了多久慢慢的韩风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