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给大地披上一层金色的光辉。纪凌尘早早地就起了床,迅速洗漱完毕,然后仔细地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和头发。他穿上一身整洁的衣袍,显得精神抖擞。骑马出门,朝着按察司的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在靖王府内,澹台明月正坐在明月楼的顶楼,翻阅着各地暗卫呈上的机密线报。她的眼神专注而犀利,似乎能够透过这些文字洞察到天下局势的微妙变化。
“太平教最近可有什么异动?”澹台明月轻轻揉了揉发酸的眼角,头也不抬地问向站在身后的白发老妪。
白发老妪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回答道:“太平教主近来没有什么大动作,但整个太平教都藏匿在那十万大山的深处,似乎正在养精蓄锐,不知道又在密谋些什么。”
澹台明月点了点头,继续问道:“绿匪那边呢?有没有什么新情况?”
“据我们得到的消息,绿匪正在四处招募顶尖的刺客。他们的目标很明确,要么是朝廷中的重要官员,要么就是王爷您这样的大人物。陛下得知此事后,已经下令加强王府的护卫力量,并派遣大内高手在城中巡逻,以确保安全。”白发老妪的声音带着几分担忧。
澹台明月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冷笑道:“哼!这些躲在暗处的老鼠,终于还是忍不住露出尾巴了。他们若是敢来京城撒野,我定叫他们有去无回。”
说完,澹台明月将手中的线报丢在桌上,站起身来走到露台边。她静静地凝视着眼前宏伟壮观的皇城,心中思绪万千。
突然,一道猥琐的身影吸引了澹台明月得目光,只见李存勖怀中抱着一个盒子,鬼鬼祟祟的从衙门后门溜出,瞧见四下无人后,朝远方疾驰而去。
澹台明月眉头紧皱“这李存勖又在搞什么幺蛾子?神神秘秘的。”
白发老妪略微迟疑,含糊道“今天一大早,纪凌尘来到衙门说是想到引出风无痕的办法了,要在衙门借点东西。”
风无痕做事谨慎,连衙门都寻不见他的踪迹。见纪凌尘想到办法,澹台明月不由来了兴趣“哦?他借的是么东西,十香软筋散,还是焚魂蚀骨针?”
“额……”
见白发老妪有些迟疑,澹台明月沉下脸来“按察司还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知道的么?”
白发老妪不敢欺瞒,只能走到澹台明月身边耳语几句。
澹台明月听完后,白皙的脸颊飘过一丝红韵,深沉的眼底也闪过一丝害羞,蹙眉道“这个登徒子!”
————
轻风细雨,吹入古街旧巷,破旧的酒幡,随风无声的摇曳。
沿街的酒肆里传来阵阵低语“东西到手了么?”
“到手了,全在这里,你要不要先验验货?”
“你办事我放心。”
酒肆里的两人正是约定在此秘密接头的纪凌尘与李存勖。纪凌尘接过李存勖递来的盒子,入手颇重,晃了晃还有清脆的声响传来。
“唉唉唉,轻点晃着,里面都是些翡翠什么的,别给晃碎了,到时候我没法交差。”李存勖见纪凌尘摇晃的颇为用力,连忙按住纪凌尘的手制止道。
“嗯?我不是让你带些上不得台面的低俗物件么?你给我拿了这么一大箱翡翠玉石,这不是为那风无痕增光添彩么?”纪凌尘有些疑惑,说着便要把盒子退回去。
“嗯~”
李存勖欲言又止,说话吞吞吐吐道“这东西不太好明着拿出来,你等一下拿回家自己看看吧,反正肯定符合你的要求。”
纪凌尘打量了几眼木盒后,便收了起来“实在是麻烦李大人了,在下定不负厚望,将这风无痕抓捕归案。”
“唉~都是为朝廷办事,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已经派人在城中煽风点火了,相信风无痕很快便会得到消息,至于能不能成就看你的运气了。我还有公务在身,告辞……”
纪凌尘目送着李存勖离去,看了看眼前的盒子,终究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开,用黑布将盒子包起来后,快步离开酒肆。
街上下着小雨,路上行人行色匆匆,纪凌尘绕过几条街道,确定身后无人后,转身进入小巷。
小屋内,梵诗颖与云梦祁早已等候多时“怎么样,东西拿到了么?”
“拿到了,我在外面没敢看,怕被人盯上,特意回来和你们一起打开。”纪凌尘将黑布包裹的盒子放到桌子上,掸了掸身上的水渍。
梵诗颖伸手颠了颠盒子,入手颇有分量不放心的说道“你不看看是什么东西,待会怎么拿去销赃?”
梵诗颖说罢便要打开木盒,但又怕其中有诈,将纪凌尘拉到自己身边,让他和自己一起看。
木盒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根根晶莹剔透的翡翠玉柱,样式差不多相同,只是大小略有差异。
二人第一眼均未看出这是什么,但仔细观察玉柱的形状,看到清晰的青筋和龟首,瞬间反应过来。
梵诗颖闹了个大红脸,猛的把盒子关上,差点夹到纪凌尘的手。
“你……你个登徒子,故意让我打开盒子让我难堪是么?”
纪凌尘欲哭无泪“我冤枉啊,这盒子我从来没打开过,又怎能知道里面装的是何物。”
云梦祁见二人反应如此激烈,十分好奇的探过头来“师娘!是什么东西啊,我也要看看。哎呦~”
云梦祁的脑袋被重重的敲了一下,梵诗颖生怕自己的宝贝小棉袄被带坏,连忙将盒子藏在身后“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听。”
云梦祁捂着隐隐作痛的光洁额头,十分委屈道“那我们现在是要去黑市销赃么?”
梵诗颖手持此等肮脏之物,岂能带着云梦祁一起“三人一起前去销赃,目标太明显,容易打草惊蛇,你在家好好待着,我和纪凌尘去便可。”
云梦祁有心前往,但师命难违,只能轻叹一口气,转身朝里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