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什么马?再来一步就到北疆了!”
行者烦人的声音再次传来,柳云天不耐烦的回怼,“每走一步我都能看见太奶在召唤我,留点体力以防不测,行走江湖这点常识都没有!切~”
“小子!你说谁没常识?老子行走江湖的时候,你太奶还没出生呢!”
柳云天懒得理会碎嘴子行者,骑着马来到一座城前,看着城墙上巨大的牌匾处写着“邺城”二字,顿时欢呼起来。
这是大梁的边境之城,进了邺城也就到了大梁境内了,但转头发现城墙上巡防的士兵穿着离国的铠甲顿时有些疑惑。
随手拽住一个老头问道,“老登,这西北域邺城不是大梁的城吗?怎么上面的军士穿着离国的铠甲?”
“小伙子,你有所不知啊,这邺城以前是大梁的城池,但现在已经是离国的了。”不等柳云天再次询问,老者拄着拐直接走远了。
柳云天伸出中指对着老头的背影比了比,“妈的全是废话,半句都没说到重点,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无奈下马,牵着来到城门口,发现许多人聚在一起围着一张告示议论纷纷。
柳云天拨开众人来到第二排,上面写着离国打败大梁的护国军,连下九城,整个西阳郡都已经落入了离国的版图,想要留下的可以加入离国,不然就要集体随大梁搬迁。
同时下方还有一张通缉令,众人对着指指点点的也是这张通缉令。
“哎,这柳公一下台,大梁竟然连离国都打不过了,老头子我老喽,可走不了几千里这么远咯。”
“打不过离国纯属于国力的问题,跟柳云天下不下台有何关系?他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奸臣就能左右战局了吗?大梁版图太大了,人稀地广,守不住是正常的,管他离国梁国,老子祖辈就住这,哪也不去!”
“你们还别说,柳云天虽然下台了,但脑袋还挺值钱,抓到活的赏十万极品灵石,死的也有五万啊!”
“真的假的?这么多?我去自首的话能给多少?”
“呵呵,当然是真的,白纸黑字在这写着,你去自首,你”前面的汉子准备循着声音嘲讽两句,回头发现这张脸和通缉令上画的简直一模一样。
不禁哑然失声,小心翼翼的吞了口唾沫后,不停地转头对比柳云天的脸和通缉令上的画像。
“柳”
“对啊,是我。”
“柳云天啊!!!”
这一吼过后,城外围着告示牌的人惊恐而逃,只留下满地的菜叶子,和在风中凌乱的柳云天。
就在这时,城墙上的士兵好似也发现了柳云天,城外产生混乱,城门顿时大开,一大波士兵疾驰而出。
孙老连忙传话,“先走,先走!”
行者立即接上话茬,“没错,先手,先手!他们人多势众,被围了就危险了,先下手为强。”
“先你大爷的手!几百炼气将士,其中还有筑基的,怎么打?”
柳云天怒骂一声,拽着缰绳一个飞跃跨在马上,连忙驾马而逃。
自己这张脸可能大梁的子民认不全,但每一个离国人都记得非常深刻,在大梁称霸北疆之前,第一霸主其实是离国。
被柳云天打的只剩下一州三十六郡之地,国仇家恨,每一个人都恨不得生啖其肉,豪饮其血,拿他的骨头来磨牙。
在离国的危险程度不亚于大梁。
此时的柳云天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跑!他狠狠地抽打着马匹,让它跑得更快些。
身后的士兵们紧追不舍,喊杀声越来越近。
柳云天一边拼命逃跑,一边在心里暗暗叫苦。他怎么也没想到,只是来看个热闹,竟然会看到自己身上。
他回头看了一眼,只见身后的士兵们越来越近,已经快要追上他了。
柳云天骑着马沿着小路狂奔,身后的士兵们也跟着转进了小路。
他们紧紧地跟在柳云天后面,手中拿着武器,准备随时攻击。柳云天知道,如果不能尽快摆脱这些士兵,局势会更加危险。
柳云天咬咬牙,决定弃马而逃,眉心处极圣玉玺猛地飞出,行者的身影渐渐浮现,且与柳云天重合在一起。
下一刻!
柳云天顿时消失在马背上,只留下一匹马在路上奔驰,后方法器连弩齐射,瞬间而至,直接将马射成了刺猬。
中州,某处楼阁内。
“纳兰小姐,您的道侣到底回来了没有啊?六大圣地可等着盐糖度日呢!那些小祖宗一天不吃点甜的浑身难受,天天来我们商会闹事!”
女子半躺在塌上,右手轻轻地拖住脑袋,冷着脸道,“废什么话?!白糖出世之前他们怎么活的?拿你们以前的糕点先拖一阵!”
一身华服的中年人“扑嗵”一声跪在了塌前,带着哭腔诉道,“不行啊纳兰小姐,我们那些东西没有白糖甜,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女子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坐起身,从无名指摘下一个戒指扔在地上,“我这里还有点存货,你先拿去安抚住他们。”
中年人兴奋的趴在地上捡起储物戒指擦了擦,随后神识探查了一番,眉头瞬间拧在了一起,“纳兰小姐这也太少了点吧,这点糖三日就卖光了”
“那就限购!!!”
女子怒吼道,“每个人只卖一点点,等本小姐的道侣回来,让他们吃个够!!!”
中年人惊慌失措的愣在原地,看着对方愤怒的表情顿时点了点头,“好好!”随后连滚带爬跑出阁楼。
女子深吸一口气,一屁股坐回榻上,伸出玉指揉捏着额头,一脸的忧愁,随后喊道,“齐兴。”
“在!”
一道身影从后方的屏风处走出,此人正是齐太尉的大儿子,柳云天的亲卫齐兴。
“主母。”
女子缓缓点头,“你不是刚接回了一批逃出来的兄弟吗?全散出去,一个月之内不,十日内!务必把柳云天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