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女子看着柳云天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眉头微皱,伸出玉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试图为他擦拭汗水,但当她的手伸到一半时,却被柳云天迅速挡住了。
柳云天连忙抬起袖子,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然后转移话题,有些急切地问道:“寄存在你那里的灵石还在吗?”
女子羞怒冷哼一声,手中蓝光一闪,一枚枚精致的储物戒指瞬间堆满了她的整个手掌,她将这些戒指捧在柳云天面前,冷着脸道:“给你!”
然而,柳云天并没有接过这些戒指,而是抬手将女子手中的一捧戒指又推了回去,轻声说道:“不,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女子疑惑地看着柳云天,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我需要你帮我换更多的丹药、灵宝和武技,然后放在老地方。”柳云天道。
女子闻言,撇过头去,面无表情地扫了柳云天一眼,然后冷冷地道:“我要20的抽成。”
柳云天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道:“可以,这是你应得的。”
听到这句话,女子惊讶地看了柳云天一眼,她原本以为柳云天会讨价还价一番,没想到他如此爽快地答应了自己的要求。
随后,她收回手中五颜六色的戒指,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道:“这么大方?这里面的20甚至可以将一个不入流的门派培养成三流宗门了!”
柳云天啃着大拇指的指甲一边思考一边回道,“我知道,但如果我出了意外,损失的就不止这20了。”
说完挎起长刀,便朝着山下的方向走去,女子坐在原地,回头看了看柳云天的背影,随后转过身继续望着山下京城的方向。
在这个地方,柳云天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但在她的视角里,此刻的京城许多大宅院内杀声滔天,一个个锦衣卫手起刀落,将跪成一排的凡人斩杀。
双腿摆荡在悬崖边,伸出手指悠然自在的数着人头的数量。
京城内。
柳云天右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漫步在街道中。
“我要见柳公!我要见柳公!别杀我!啊——!”
“爹爹,娘亲!囡囡怕!”
一路上,所有的住宅的门窗全部紧闭,街道上更是连一个人都没有。
走到平民区的时候,这里的街道非常热闹,仿佛和官员住宅区是两个世界,柳云天来到了茶楼前,二楼的说书人正讲着他的事。
“柳云天把控朝堂,群臣百官无一不俯首,话说那日,柳云天在我朝陛下闭关之际,寻得一鹿,牵入朝堂”
店小二在门口招呼一声,“这位爷,是在一楼歇脚,还是二楼品茗听书啊?”
柳云天笑了笑,随后抬步走入茶楼,“二楼吧,上最好的茶!”
“得嘞!”
店小二拥护着柳云天走上二楼,来到一处雅间,与其说是雅间,不如说是三面被屏风隔开,只有一桌一榻面朝说书人。
柳云天坐了下来,端起店小二倒的一碗茶一饮而尽,然后静静地听着。
“只见那柳云天指着鹿说道:此为何物?为何本公瞧着像马?”
“群臣诧异,明明是鹿,为何说是马?那柳云天又说:觉得像马的,就站在本公这边,觉得像鹿的就站在另一边。”
这时,一个听客插嘴打断道,“这是为何?难不成大名鼎鼎权倾朝野的柳公,不认识马与鹿不成?哈哈哈哈。”
“是啊,是啊!就连我这个没读过书的人都知道马是什么样,柳云天连我都不如吗?哈哈哈哈。”
周围的听众也跟着哄笑起来。
柳云天并没有生气,只是微微一笑,继续听着。
说书人继续讲道,“更多的大臣站在了柳云天那边,认为那是马。只有少数大臣则坚持认为那是鹿。”
“最后,柳云天得意地笑了笑,对那些坚持认为是鹿的大臣说:你们看,这么多人都认为这是马,难道还不能证明它就是马吗?”
“哈哈哈哈,柳公真是幽默风趣啊!”有人笑道。
“是啊,是啊!”其他人纷纷附和。
柳云天听着,心中不禁感慨万分。他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经历,那时为了改革,触动了很多人的利益,可以说这一路走来如履薄冰。
“哼,你们这些盲流子懂什么?柳公此意其实是为了让群臣站队!说是马的就代表他们臣服柳公,而坚持说鹿的,那肯定会被清算!”
“啪!”
说书人一拍惊堂木,指着最后一个说话的客官说道:“没错!可算是让这位爷说对了!”随后摆正腔调,继续说了起来。
“那群臣都是何人啊?一个个饱读诗书,柳云天此举之意又岂能不懂?但还是有不惧强权的好官,坚持说这是鹿!”
“后来那些好官全被清算,那真是人头滚滚,血河漂橹。”
“呸!这柳云天还真不是个东西,反对他便要被杀?行事如此霸道,我大梁在他手中还有个好?”
另一位客官听闻,顿感不悦,“你这是什么话?柳公杀的都是官员,手里可没沾过平民百姓的血,若是别的上位者,就凭你们在这胡说就要被砍头了!”
此时,全场一片寂静,众人都沉默不语。
这时,角落里的一个年轻人突然站起来,大声说道:“哼,说得好听,谁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说不定他只是表面上不杀平民,实际上却暗中操纵着一切呢!”
这番话引起了一阵骚动,有人附和道:“是啊,也许他只是利用这些手段来巩固自己的地位罢了。”
然而,也有人持不同意见:“你们不要胡乱猜测,柳公治理国家多年,大梁国繁荣昌盛,我们应该相信他的能力和公正。”
一时间,茶馆里陷入了激烈的争论之中,每个人都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说书人见状,连忙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各位客官,小老儿说个乐呵,诸位也就听个乐呵,莫要因此争吵。”
“哼,他只是怕咱们反了他而已,当官的都一个样,谁真正的在乎过咱们?”
“你幼稚!就凭你们就能反了手握三百万仙兵的柳公?”
“你到底哪头的,你是不是柳云天门下的走狗?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在吹捧柳云天!”
“”
“”
听到这,柳云天嗤笑一声,随后苦笑摇头,这些说书人还真是能编,指鹿为马确实是玩过,但只是想试探一下朝堂上有多少反对自己的声音罢了。
至于杀人,也确实有,但杀的都是与仙门暗中往来之人,让他们说的自己好像是个杀人狂魔一样。
见众人吵了起来,柳云天也没了喝茶了兴趣,起身便离开了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