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又是资本,资本到底是什么东西?”柳云天笑着躺在地上,双臂枕在脑后,仰望着漫天的繁星,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他缓缓说道:“我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它看不见,摸不到,不可名状,无法言说,它一直存在,但没人可以掌控,相反它掌控着人类。”
这时,女子嘴角微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她调皮地依偎在柳云天怀里,轻声问道:“你想成为资本,奴役所有人吗?”
柳云天轻轻摇了摇头,认真地回答道:“不,是资本家,没有谁可以成为资本。”说完,他挣脱开女子的怀抱,从地上站了起来,继续解释道:“你可以将资本家理解为牧羊犬,他们掌控着羊群的命运,却永远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女子鼓着嘴坐在地上,脸上带着些许不悦,嘟囔道:“你怎么回事?难道你为了取悦你的皇帝,把自己阉了吗?”
柳云天无奈地摊了摊手,苦笑道:“我只是无法说服自己和一个百岁老人有暧昧的动作。”
女子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柳云天,气鼓鼓地说道:“百岁老人?!我可是化神期!我有一千年的寿元呢!”
柳云天微微一笑,露出一丝调侃的神色,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回应道:“那又怎样?这也没法改变你年长我一百岁的事实啊。”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
女子听到这句话,气得直跺脚,她猛地站起身来,双眼怒视着柳云天,大声喊道:“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竟然这么说我,当初若不是我,你还在给刺客跪地求饶呢!”她的脸颊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柳云天嘴角微微抽搐,连忙解释道:“我那可不是求饶,我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就算你不救我,我的手下也会找到我的!”
然而,女子似乎并不买账,依然怒气冲冲地盯着柳云天。柳云天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多谢女侠救命之恩,不知道女侠是否想听一个新的故事?”
听到这话,女子的表情瞬间变得兴奋起来,仿佛忘记了之前的愤怒。她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故事?”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好奇和期待。
“林黛玉倒拔垂杨柳”
京城,街道中。
齐兴坐在房檐上呆呆的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弟弟齐盛一个翻身跳上屋顶,坐在了旁边。
“怎么了?给柳公办差还心不在焉?”
齐兴转头看了弟弟一眼,又重新望向天空,“付辛死了。”说着将肩膀上的披风往脖子处拽了拽。
“唉,京城哪天不死人?我以为你早就司空见惯了。”
齐兴摇头,“付辛不一样,他是最早跟随柳公的人,可他死的时候,柳公没有任何悲伤仿佛只是死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人。”
齐盛低头抿了抿嘴,忽然抬头看向齐兴,“你有没有感觉他们很奇怪。”
“什么?”
齐盛四处张望了一阵,“你们十六卫啊!”说着,将下摆铺在双腿上,往哥哥齐兴的身边上靠了靠,“我总感觉除了你,另外的十五人就像傀儡一样,不苟言笑,我甚至没见过他们互相交流!”
“他们就那样,你知道乞奴吗?”
齐盛摇头,齐兴继续道,“他们在遇见柳公之前,被人打断四肢,扔到街上乞讨,被折磨的没有一丝人样,不许他们与路人搭话,乞不到钱不许吃饭,是柳公解救了他们。”
“他们的资质很差,灵根甚至都不全,但柳公还是花大量的资源助他们成为金丹强者,他们一生只活柳云天三个字,在我的印象中,他们一直都是呆呆的,不爱说话,除了柳公的命令,他们谁的话也不听。”
“那他们死得其所不是吗?你应该为他感到高兴。”
齐盛劝慰着,“能为自己最重要的人战死,他们心甘情愿。”
齐兴低着头,嘟囔道,“如果我有一天也战死了,柳公会感到伤心么。”
“不知道但爹、二姐和我一定很伤心。”
齐兴噗嗤的笑了出来,“臭小子,还用你说?”随后表情重新凝重起来,“我们齐家世代为将,可是十年前的大梁很弱小,那时候父亲经常打败仗,每日郁郁寡欢,还总说自己是齐家的耻辱”
“但我知道,这并不怪他,十几万的军队,面对敌国几十万大军,还总是缺粮缺饷,能打胜仗就怪了!”
“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能出现一个带我们打胜仗的人,不再屈辱的活着,那我齐兴这辈子就跟定他了!”
“柳公出现的时候,我很开心,也很兴奋,一路走来,大梁每日都在强盛,几十个国家混战,我大梁脱颖而出,一个个灭国,一个个吞并,直至成为北疆最强的国家,甚至到如今可以跟仙门扳手腕的地步。”
说到这,齐兴端看着双手,“我杀了很多人,也很努力的修炼变强,一刻不敢懈怠,可我总觉得越来越跟不上柳公的步伐,我甚至能感觉到,未来的某一天我将没资格站在他的身边”
“直到有一天,柳公会忘记身边有一个叫齐兴的人曾忠诚于他”
齐盛看着哥哥的样子很是心疼,在他的印象中,哥哥是齐家第二根顶梁柱,无论什么事,说到都会做到,他还是第一次见哥哥如此丧气。
抬手搂着哥哥的肩膀,使劲的拍了拍,“父亲经常说,想要成大事,不能在乎得失,越是关键时越是如此,柳公一个人撑起了大梁,如果他随随便便就跟你一样哭哭啼啼的,我们怎么办?他越坚强,我们越安全,不是吗?”
齐兴愣了愣,嗤笑一声,推开弟弟的胳膊,笑骂道,“你还教育上我了?”
“齐千户,齐总旗,这么悠闲啊。”
“嗒嗒。”
一个一身黑色锦衣的女人落在了房顶,踩得瓦片嗒嗒作响,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