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死现在的感觉十分微妙。
他的灵魂和意识都像是分裂成两部分,一部分与金色相融,好斗暴躁。另一部分则与黑色相融,无情而冷漠。
由于性格的极度缺陷,两个分身,都像是神经病一样,恶狠狠的盯着萧天龙。
萧天龙的脸色也不太好。
他都明显感觉到异火等级所带来的先天压制。
哦他的本命真火——龙炎,此刻像是见了猫的老鼠,瑟瑟发抖,让他从异火那里获得的力量,岌岌可危。
萧天龙彻底丧失表情管理,之前的桀骜不驯与不屑完全消失。
甚至因为本命真火的恐惧,让他整个人也微微颤抖。
不能等,再等下去,异火的压制会彻底压垮龙炎。
那么到时候没有异火的他,面对拥有阴阳两仪仙炎的陈不死还怎么打,恐怕会输得一败涂地。
想到这里,萧天龙巨大的身躯像是炮弹一样疾驰而来。
一记重拳,轰炸在金色分身的胸口。
金丝的火焰瞬间炸开,被巨大的冲击力撕裂成两半。
萧天龙还来不及高兴,耳边就响起破空声,同时左肩一阵麻痹。
一道黑色的水鞭抽裂他的皮肤,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三米开外,金色分身重新凝聚身形,一步踏出,手中凝结出金色长刃。
自上而下一个横劈斩出,萧天龙胸口迸射出刺目的火花。
他痛苦的节节后退,胸腔并没有鲜血流出。
金色分身的高温,直接让流出的鲜血瞬间蒸腾。
黑色分身无缝衔接,一团团漆黑火球,像是鱼雷一般,全都砸向萧天龙。
剧烈的冲击,伴随着污水般黑炎的麻痹效果,像是巨浪一般一波又一波的撞击在萧天龙的胸口。
显然,黑分身掌握了陈不死的阴五雷。
扑哧!
他的胸口一阵剧痛,喷出一口血来,脸色变得煞白,显然内脏已经受损。
萧天龙咬牙切齿,他真的无法忍受一个修为比自己低的野路子,战斗力居然如此之高。
连着三局,都完全以碾压的姿势战胜了他。
这叫他如何不嫉妒的发狂?
脸上浮现怒容的同时,心里也涌起强烈的无力感。
他是真的打不过。
在前期,根本破不开陈不死的防御。
他施展出融合术,以为肯定稳赢,结果对方却在他最擅长的领域反碾压。
在他绝望时,无数的污水卷住他的脚踝。
带有麻痹效果的污水,立刻让得萧天龙的行动迟缓起来。
黑分身双手猛的一抬,哗啦啦的声音不绝于耳,黑色的污泥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是塑形一般,将萧天龙封在里面。
再给他来个激流灌顶,萧天龙今日必死无疑。
就在这时,萧邦国站了起来,高声宣布道:“这场战斗,陈不死胜!”
台下鸦雀无声,虽然在陈不死祭出阴阳两仪仙炎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预知了结局。
但听到萧邦国真正宣布结果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失望。
阴阳学院的弟子已经这么强了吗?
原本应该他们萧家弟子大放异彩的时候,却被两个阴阳学院的弟子拔得头筹。
一时间所有人心里都空落落的,有些难以接受。
陈不死收回阴阳两仪仙炎。
水流撤去之后,萧天龙依旧呆呆的坐在擂台上,跟个落汤鸡似的,两眼无光。
萧邦国叹了一口气,却没有过多的安慰。
萧天龙这一辈子,算是很顺利的,并没有经历太多的挫折,才养成他目空一切的性格。
这种性格也不是绝对的不好,但至少你要有对应匹配的能力。
这次的失败,也算是他心性的磨砺,希望对他能有所帮助。
陈不死和罗浩然都取得了胜利。
萧家这次比武招亲,不管花落谁家,阴阳学院都是最大的受益者。
今日战罢,陈不死与罗浩然的决斗放在明天。
两个老头子开心的晚上,喝起了小酒,又是一通商业互吹。
陈不死和罗浩然也约在一起小酌。
陈不死依旧是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不停给罗浩然倒酒、布菜,一脸的殷勤。
席间,还不停夸罗浩然多么多么的厉害,明天自己肯定不是对手。
罗浩然笑笑,经历了这么多,他要是还觉得这个小师弟是草包,他就真的有眼不识泰山了。
笑着问道:“陈师弟,咱们也算是自己人,你白天对战萧天龙,就仅用了几分战力?”
陈不死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一脸认真的答道:“肯定是全力啊,你没看到我连阴阳两仪仙炎都使用出来了吗?这可是目前,我最厉害的宝贝了。”
罗浩然不以为然,笑着摇头,“你呀!一点都不老实。我可记得你在仙魔岛获得了一件先天法宝,今天并没见你使用,你还骗我说使用了全力?”
陈不死讪笑。
他这个罗师兄,可比萧天龙聪明多了,一点也不好忽悠。
两人心照不宣。
见陈不死不愿多说,罗浩然也没有多问。
两人没喝一会儿,就散了,毕竟明天还有比试,需要好好休息。
陈不死回到房间,见时间还早,准备休炼一会儿调整状态。
一个小周天还没运行完,就见萧林一脸是血站在房间门口。
陈不死吓了一跳,忙问怎么回事?
这里可是萧家,萧林就算再不济,也是嫡系血脉,是何人敢在萧家对他动手。
还不等陈不死发问,萧林就一脸焦急的率先开口,“陈大哥,你这几天行事要多加注意。我刚刚得知,萧天龙暗中勾结萧家执法队,正到处找你把柄。一旦被他们找到,就会借题发挥,你家法处置你。”
陈不死一脸莫名其妙,“你家法处置我?我又不是萧家人,他们想打我的主意,也不问问两个老头子同不同意?”
“等等……”陈不死看着满脸是血的萧林,差点被他带歪。
“你这一脸血是怎么回事?是谁打了你?”
萧林垂下头来,不肯多说。
陈不死用脚指头也能想到,肯定是萧天龙在作祟,狐疑道:“你好歹也是嫡系血脉,怎么被一个养子,欺负成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