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顿着实吃得太丰盛了些。
光是陈浩德那货,就炫了两只鸡,还不算零零散散的灵草。
现在整个院子就剩下几只嗷嗷待哺的幼崽,全身上下也没几两肉,陈不死着实不忍心下手。
眼珠子滴溜一转,顿时心生一计。
他身形一闪,就出现在杨元的院子里。
杨元现在看到他不请自来就脑瓜子疼,黑着脸问道:“你又来干啥?我可问过你刘伊师姐了,她啥都不想吃。”
这……杨师兄变聪明了啊,还知道事前,先跟刘师姐串口供。
但这又如何?他陈不死想要薅羊毛,神都拦不住。
嘿嘿一笑,道:“杨师兄,我现在可是阴之院的见习弟子,见到我刘师姐的机会,可比你多得多。”
“看你这模样,就知道还没得手。只要还没生猴子,就有变数,毕竟阴之院那么多帅气的师兄不是?你啊……鞭长莫及!”
说着,大剌剌的直接坐到小院里的竹椅上。
“师弟我,比试了一天,现在有点饿了,我们可以边吃饭,边聊聊你的追妻计划。”
杨元无语,只好杀了一只鸡,又放了些仙草,做成了一大锅。
两人边吃边聊,陈不死又天南地北的乱吹一通。
杨元听得将信将疑,“这样真的能行?”
“咋不能行了,你看我二十岁就已经定亲,你呢……摸到小手了吗?小嘴亲了吗?”
杨元瞬间脸爆红,“都还没正式结为道侣,怎么能干这些?”
陈不死剔着牙,暗自摇头。
这老迂腐,他原本以为是要给刘伊下点猛料。
现在看来,到时候估计要双管齐下,两人一起下催情符。
“对了,还有一事……为何阴之院的大师兄姜九渊,老是一副看不惯我的模样。”
这才是陈不死这次过来的主要原因。
对方的敌意几乎是掩盖不住,他又没挖姜九渊的祖坟,更没抢他媳妇,按理说,不至于啊。
杨元正色道:“此人……你务必多留几个心眼。”
陈不死立刻放下碗筷,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比起他的小命,一只鸡算什么。
此刻完全可以忽略,他面前那一大堆鸡骨头。
“从我与此人接触来看,城府极深,手段狠辣。不过他把学院看得很重,一切都是以学院为中心。”
杨元说得很隐晦,但陈不死秒懂。
以学院为中心,阴阳学院的利益高于一切。
而他对阴阳学院来说,可能是个定时炸弹。
虽然冥阴真仙简直要收他进入阴之院,但对姜九渊来说,师尊的做法太过冒险。
怕是在心里,认同元阳真人的做法。
这种不稳定因素,就应该直接扼杀在摇篮期,根本就不应该收进来。
陈不死了然的点头。
这有些棘手,除非他的体质有哪天,变成和其他人一样。
但这是不可能的,至少目前无人能改变。
阴阳平衡是天生的体质,若是有办法,两位院长不会坐视不理,更别说他一个初入元婴期的小虾米。
陈不死暗自叹气,第一次对自己体质的特殊感到头痛。
但又很快的振作起来。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就是他……不一样的花火。
酒足饭饱之后,陈不死打着饱嗝,回到自己的山头,再次摸出玉牌,开始修炼《太虚冥阴功》。
这是阴性功法,讲求的是调动天地阴气,吸收月之精华,让体内的阴性灵气更加纯粹。
简单来讲,就是一本修炼内功的功法。
陈不死盘坐于小院中,开始吐纳,吸收月精。
当天边,第一缕晨光落到他身上时,陈不死顿时傻眼了。
原本充盈的阴性灵力,瞬间被体内的雷电之力中和的干干净净。
一丝一缕都被他留下!!
麻蛋!这还玩个锤子。
辛辛苦苦一晚上,一朝回到解放前,这搁谁受得了?
陈不死气得捶胸顿足,但去阴之院的时间已到,只能赶紧收拾一番,赶去学院。
洗漱时,听到敲门声,是龙灵儿和高妍怕他睡过头迟到,特意来叫他一起出门。
看到陈不死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龙灵儿担忧的问道:“宗主,你怎么了?”
“没啥,就是修炼了一晚上,炼了个寂寞?”
两女都是一愣,相互看了一眼。
不应该啊,陈不死的天赋原本就在她们二人之上。
两人昨天修炼一夜之后,修为虽然没有明显提升。
但能感觉神清气爽,像是体内的杂质被排出了不少。
陈不死居然毫无所获……这是怎么回事?
为了不伤及陈不死的自尊心,龙灵儿安慰道:“修行之事,不能操之过急,有时候只是一瞬间的感悟。”
高妍也劝道:“就是就是……今天晚上继续肝,说不定就开窍了。”
陈不死蔫巴巴的点头。
时间不早了,三人直接御剑飞行。
结果到了阴之院的门口,陈不死“吧唧”一声,直接从无锋剑上掉了下来。
两女还是还没注意到,就听见身后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一回头,发现地上被砸出一个大坑,而陈不死不见了。
好一会,陈不死才从巨坑里面爬了出来,吐出一口土沫,灰头土脸,道:“麻蛋,无锋剑怎么突然失灵了。”
龙灵儿脑子转得极快,“我记得昨天姜师兄好像说过,只有阴性 功法入门之后,才能在阴之院御剑飞行。”
她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嗖嗖一声,林萧从他头顶飞过,留下一排尾气。
陈不死:!!!
敢情四个新生里面,就他一个人修炼一晚上,连门都没入?
伤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那能怎么办?陈不死委屈巴巴的拍了拍一身尘土。
还好他皮糙肉厚耐摔,不然今天新生陈不死,飞行不成,直接摔成重伤的新闻,将传遍整个阴阳学院。
妈蛋,真的被《太虚冥阴功》给坑死了,看到这本功法不适合自己?
好不容易爬到了冥想殿,其他三人和姜九渊已经站在殿门口在等他。
姜九渊看了他一眼,故作惊讶的问道:“陈师弟,你为何如此晚才到?这一身灰扑扑的,是早上挖煤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