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基台内有上千个筑基位,每一个筑基位都配有顶尖的防卫阵法。
而且每一个筑基位的台面都是用极其特殊的材料砌成,有了这些东西的加持,这些筑基位基本上都能抗住六道甚至是七道天雷的轰击。
说一句难听的话。
就算是渡劫的人死了,这筑基台也不会遭受到什么损坏,很快就能彻底地自动复原。
而墨龙雀此刻所站立的这座庞大的独一的筑基台,更是整座塔中除去倒数第二层的两个筑基位外,耗时最长,做工最为精致,防备最为完善的一个筑基位。
墨龙雀曾亲自测试过,这一个筑基位甚至能够承受住九道天雷的轰击。
防御力堪称恐怖。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全塔配置最为顶尖的筑基位,竟然变得破烂不堪了起来。
这些可都是钱呐!
也难怪连墨龙雀都会看傻眼。
随后,一股难以言说的痛心瞬间涌上了墨龙雀的心头。
以这样的破坏程度,修复起来又是一大笔开销。
而作为一峰之主的墨龙雀,自然得承担部分开销。
他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这个筑基位先前究竟经历了一些什么!
“难道”
墨龙雀心中想到了一个可能,眼里顿时射出了精光。
筑基位是炼器峰内的筑基期弟子经历雷劫而用的,能让这个筑基位变成如今这个样子的,那么使用这个筑基位的弟子当时所经历的雷劫一定是九道,甚至是
十道天雷!
如若真是如此,那这么一个筑基台损坏了便损坏了。
一个扛过了十道天雷的无上筑基的弟子,就算是十个这样的筑基台也换不来。
这位筑基弟子的价值,也远远不是这么一个筑基台位可以比拟的。
当务之急。
是赶紧找到这个人。
墨龙雀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炼器峰上竟然还有这么一位绝世奇才。
他现在很想看看这个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以这位天才的天赋,他扛过了十道天雷,自然有留下道印的资格。
通过这道道印,墨龙雀自然就能找到这位天纵奇才。
他在破烂的台面上走了几步,来到了先前陈不死所站立过的位置。
随后,,墨龙雀手掌往地上一拍。
台面微微一震,随即,一根石柱缓缓升了起来。
石柱的顶面上,正是陈不死离开之前所留下的道印。
“额”
墨龙雀看着陈不死随意留下的一个潦草至极的火柴人,眉间顿时布满了黑线。
这究竟是哪个臭小子,怎的竟如此无聊!
画什么不好,非得画个火柴人。
这也就罢了。
还画得这么丑。
脸不是脸,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简直就一四不像。
这简直就是态度问题!
要是让他揪出来这小子是谁,他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不过现在看来,他想要找到这个人,看来是很困难了。
这个不着调的小子虽然态度不行,但是有一点可以看得出来,他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不想招摇。
他想低调,不想太多人知道关于他的事情。
不骄不躁,这一点对于修仙者的修炼来说,尤为重要。
墨龙雀对这小子的这一点还是大为赞赏的。
他手一招,一缕轻风从他掌间游过。
他两指细细地搓动着,随后将手指放在鼻间闻了闻。
“看来果然也是这小子。”
墨龙雀从指间再次感受到了先前在屋子里感应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点头确认道。
他看了看满目疮痍的筑基台位,将其封锁后,摇了摇头,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此时此刻。
陈不死已经来到了一层。
他脸上的那股子骄傲与兴奋已经抑制不住地溢了出来。
他的脑子里,甚至都已经有了这样的一幅画面。
他兴奋地哈哈大笑着跑出了塔外。
塔外的众人都被陈不死的笑声所吸引了过去。
在众人瞩目之下,他抻着脖子,仰着脑袋,双手叉腰,高调地将自己扛过了十道天雷的伟大事迹讲给了众人听。
众人听了陈不死的话,看到石碑上果然有了一道新的道印排在了第一名。
众人立马就相信的了陈不死的话,转瞬之间。
人群的焦点全部转移到了陈不死身上。
而原本被众星捧月的慕容海棠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某一个角落里,看着光芒万丈的陈不死,又气又羡慕。
陈不死被众人围观赞扬,很快就陷在了不绝于耳的奉承声中。
想到这儿,陈不死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子去了。
他更是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然而。
就在陈不死刚走到门口时,他却突然地停了下来,喃喃自语道:
“这个样子是不是太傻了!”
陈不死一想到自己就这么兴冲冲地跳出去,大喊大叫着。
众人看自己的目光一定是和一个疯子没两样。
到时候,他们听着自己的话,说不定还会说陈不死在疯言疯语地说什么胡话。
而且他的道印又只是一个火柴人,并不能证明他的身份。
就这么疯疯癫癫地说是自己留下的,别人还不一定信,到时候自己解释不清,说不定还真会落得一个疯子的称呼。
届时到这么多人面前下不来台。
就算是死不要脸如陈不死,也不免会感到尴尬至极。
“高调遭雷劈,低调得永生,杯要装,但要优雅,面子可不能给丢咯。”
陈不死想到这儿,立马强压着内心的冲动,脚步变得慢了几分,走出了大门。
一出门。
陈不死就看见了一个人。
一位面若冠玉,肤若凝脂,身条颀长,头戴黑玉冠,身穿玄金袍的
女子!
尽管这个人他之前从来没见过,从来不认识。
但他还是一眼就能认出这个人来。
这个人,一定就是慕容海棠。
陈不死之所以敢如此地确定,原因很简单。
因为只有她,被众人宛如众星捧月一般地围在了最中心。
慕容海棠是个女人,陈不死早已知晓。
但他看见她的第一眼,还是有些惊诧。
文似看山喜不平。
人也一样。
虽然慕容海棠打扮得像个男的,但总有些特征,是她掩盖不了的。
也正是因为她的这番打扮,然而使得她极想掩盖的特点更加地突出。
“慕容师姐,方才那道震动,你看出是源自何处了么?”
慕容海棠身边,一位灰衣男子问道。
“略知一二,但我也不能完全肯定。”
慕容海棠一手端在丹田处,一手负在身后,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