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籁俱寂,周遭一片安宁。然而,就在这静谧祥和之际,肖家大院那扇沉重的门,“吱呀”一声被人猛地推开。一位黑衣少年缓缓步入院内,没走上几步,便“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其声悲怆欲绝:“父亲,母亲,孩儿回来了!孩儿没用!孩儿无能!救不了你们……”话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泪水肆意奔涌。但紧接着,他语气决然,斩钉截铁地道:“不过,请父亲母亲放心!杀你们的人,无论天涯海角,我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言罢,少年原本柔和的俊脸瞬间变得如冰山般冷峻。
少年站起身,环顾四周。偌大的院落虽显冷清,却也还算整洁。墙角的几盆牡丹开得娇艳欲滴,显然是常有人悉心打理。“这会是谁呢?”少年喃喃自语,眉头紧蹙。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高声喊道:“肖恒少爷,是你吗?”少年闻声转身,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身躯佝偻的老头。“钟伯,是我,我是肖恒。”这黑衣少年正是肖恒,而那老头乃是街上的打更人钟伯。“肖恒少爷,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太好了!”钟伯激动得声音颤抖,颤颤巍巍地走到肖恒跟前,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珠簪,递到肖恒手中,“这是你母亲临终前让我交给你的。”
肖恒望着手中的珠簪,心如刀割,“我……我明明看到母亲她已经……钟伯,这是怎么回事?你快告诉我!”他双目通红,紧紧盯着钟伯。钟伯望着悲伤的肖恒,缓缓讲述起那晚发生的事情:“那晚,我打更正好经过你家门口,听到里面传出声响。隔着门缝,我瞧见几个黑衣人正在翻找着什么东西……”钟伯话语一顿,像是突然想起关键之处,“对了!肖恒少爷,当时有个像是领头的黑衣人喝了一口桌上的酒,当他摘下面巾的那一刻,我看见那人脸上纹着一个红色骷髅头。”“红色骷髅头?钟伯,你不会看错吧?”肖恒满脸狐疑,急切追问。“绝对不会!当时大厅的灯亮堂堂的!”肖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中燃起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等那群黑衣人走后,我进到你家,发现老夫人还有一口气。看到我后,她把这个珠簪给我,让我一定要交给你。我还没来得及问发生了什么,老夫人就断气了。”
肖恒望着手中的珠簪,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他实在想不明白,母亲为何临终前要把这个珠簪交给他。“肖恒少爷,这事发生后,熙儿小姐回来过。老人、夫人都是她亲手安葬的,现在她也会经常回来看看,这个家也一直是她在打理,她说怕你回来找不到家。”“唉!这事还是让这妮子知道了!以她恩仇必报的性子,不知道会不会给她带来危险?也不知道这些年她在耀月宗过得好不好?等事情处理完,我也该去耀月宗见见这妮子了!”
夜幕降临,肖恒躺在床上,脑海中不断浮现钟伯所说的红色骷髅头,再瞅瞅母亲交给他的珠簪,“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关联?之前从没听父母亲提过这珠簪的其他事啊!只是知道母亲特别喜欢这只珠簪。”肖恒掏出怀里的珠簪,仔细端详起来。这只珠簪,黄金做的簪挺,簪头有两个半圆环,环中嵌着一颗拇指般大小的珍珠,环外镶着流苏,除此之外,并无特别之处,也算不上多么贵重。母亲为什么临终也要把这只珠簪交给他?肖恒苦思冥想,也找不出答案!“算了!不去想了!目前首要的任务就是找出脸上有红色骷髅头的那个黑衣人。”肖恒刚想收起珠簪,这时“叭嗒”一声,小兽推开门走了进来,“主人,你在玩什么啊?我怎么感觉这东西有股神秘的能量?我在隔壁都能感应到!”“神秘的能量?我怎么感应不到?”肖恒将珠簪高高举起,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主人,我感应到那个神秘能量来自那颗珠子。”小兽用小蹄指了指簪上的珍珠。肖恒对小兽的话深信不疑,毕竟这小家伙向来不同寻常。“但是一颗带有神秘能量的珍珠又是什么鬼?”就这样,一人一兽研究了大半夜,也没找到答案。唯一的结果就是,肖恒梦见昨晚啃了好大一只猪蹄,天亮时发现小兽的蹄子在自己的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