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武道天眼的秘密就在肉身,只有肉身强大到极致,体内元气充足,才能打通体内隐藏的经脉,进而发动天眼。”
按照医道经典所记载,通常情况下人体经脉可划分十二经脉,十五络脉,二者纵横交贯,遍布全身,将人体内外、脏腑、肢节联成为一个有机的整体。
除了十二经脉和十五络脉之外,人体还有任脉、督脉、冲脉、带脉、阴跷脉、阳跷脉、阴维脉、阳维脉等八脉,共称奇经八脉。
这八脉负责统摄人体经络,加强彼此间的联系,从而达到统摄经脉气血、协调阴阳的作用。
比如世俗间修习武术的凡人,只要打通奇经八脉,便能拥有九牛二虎神力,成为一等一的绝顶高手。
但不为人知的是,人体当中除了十二经脉,十五络脉,奇经八脉之外,还有二十八条隐秘的经脉,分别与天上的二十八星宿所对应。
这二十八条经脉游离于上述三脉之外,随着四季,时辰的变化,不断改变位置。
即使拥有强大神识的修士也很难察觉到其存在,便是察觉到也不敢轻易触碰。
因为这些经脉不仅极其脆弱,还关乎修士性命。
易云在补全身体的五行元气后,肉身成功突破到堪比元婴期的第四境界,隐藏在身体深处的二十八条经脉,被鼎沸的元气所打通。
此时,一呼一吸间,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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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功突破之后,易云并没有因此而沾沾喜。
因为他深知以自己如今的实力,根本无法与那些老牌元婴修士抗衡。
要想在乱世当中夺得开山令,成功建立宗门,他需要更加强大的力量。
“我只要练成元婴,以我术体双修的优势,足以与那些元婴中期的老家伙掰掰手腕。”
易云打定主意,决心在十年之内,成功突破到元婴境界。
至于这份底气,则是来自他在梅山深处那座神秘湖泊得来的太一丹经。
与其他修行练就元婴的法门不同,太一丹经主张以外丹补全内丹。
具体的法门,则是通过炼制一炉无上大药,引导体内元气灌注进金丹之中,从而使得二者龙虎相合,化为元婴。
此法的绝妙之处,就在于规避了炼成元婴之后所要经历的胎中之谜。
根据一些仙道经典的记载,修士练成元婴之后,法力大涨,从而神通无边,真正跻身高阶修士之列。
但是要想踏出这一步充满了无尽的艰辛。
其中最大的难关,当属胎中之谜。
当修士练成元婴之后,无穷无尽的天地灵气涌入体内,神魂因此受到影响,会进入一种如未诞生的婴儿困在羊水中的幻觉。
如果无法挣脱幻觉的控制,轻则境界跌落,重则迷失心智变得疯疯癫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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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云单手捏住指诀,口中念动咒语,一座高三丈六寸,方圆二丈四寸的黄金神炉,咣的一声落在提前布置好的法阵中央。
此炉名为太阳神火炉,通体采用太阳金精炼制而成,炉身之上刻有十只三足金乌浮雕,内部前有七十二重神火符阵,能够轻易熔炼各种材料,乃是专门为炼制结婴大药所准备的。
在将药炉安置好之后,易云又取出提前准备好的各种药草,以及天材地宝,依次摆放在身体四周。
待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便开始着手炼制。
不同于普通丹药的炼制,太一丹经所记载的炼丹之术,更像是一种特殊的修炼法门。因为这炉大药最重要的一味主药,就是修士的金丹。
以天地之火萃取万药之精粹,融入金丹之中蕴养一点灵光。借助灵光融合自身元气化为婴儿,实乃无上妙术。
在将自身的精神和法力调整到巅峰状态,易云双手结印,抬手打出一道法诀,占地数亩的庞大法阵开始运转。
伴随着法阵的运转,苍穹之上的天元火精,还有大地之下的地火玄精聚拢在一起,在炉中化作一团纯净的琉璃之色的神火。
见时机成熟,易云张口吐出一颗通体被金光覆盖,表面泛着一簇簇火苗的内丹。
在内丹的牵引下,摆放在地面的上万种药材,被一同吸进太阳神炉之中,开始漫长的煅烧。
等到万药之精被内丹全部吸收,诞生出灵光之时,也是易云练就元婴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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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光阴流转,眨眼间就过了十年。
大漠依旧如往常那般荒凉。
对于高阶修士,十年不过转瞬即逝,但是对于人类来说,已经过了很长很长。
这一日,一股邪恶的目光盯上了西海边的一座名叫鲦的小城。
鲦是一种极小的鱼类。
正如同它的名字一样,鲦城是一座只有不到千百户人家的边境小城。
一伙战败逃亡至此的魔道修士,打量着眼前的城镇,准备在此补给一番,然后出海寻求新的生存空间。
自从十年前,正气道盟彻底吹响反攻号角之后,占领南方十六国的六道魔宫节节败退,至今所能掌控的疆域已经不足七国。
此外,由中土道门所颁布的十二道开山令,更是如同十二道催命符,把魔道气数彻底斩断。
时至今日,已经有七道开山令被几大世家,宗门所得。
剩下五道开山令的归属,也将在最后七国的收复战争中分出。
为了争取到更多筹码,那些等待了千年的世家和宗门,倾尽全力对魔道修士实行了彻底歼灭的战术。
同时六道魔宫的精锐也在暗中分批次地撤回南疆。
失去了庇护的魔道修士惶惶如丧家之犬,不得不到处东躲西藏。
其中一名中年模样,身穿血袍的修士,说道:“把这城中凡人的精血和魂魄吸收之后,本座的修为也就恢复的差不多了。到时候我们便离开安南,前往北方的乌斯藏高原。”
在其身后,有人抱怨道:“可是我听乌斯藏高原那里到处都是茫茫雪山,而且一年之中只有春冬两季,天寒地冻,甚是艰苦。”
那名血袍修士破口大骂:“你这个榆木脑袋,你有法力护体,还怕什么天寒地冻,就算冻死在那里,也好过被那群家伙割掉脑袋,去充当军功。”
说罢,抖了抖袍子,整个人化作一片血云,飞向不远处的城镇。
在其身后数十名同样身穿血袍的年轻弟子尾随其后。
就在一行人即将抵达城门之时,四道人影静静地矗立在城墙之上。
在前方领路的那名结丹修士神识轻轻一扫,顿时被吓得魂飞天外。
他怎么也想不通,这城中怎么同时存在四名结丹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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