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悬赏令上的那人。”
路姓修士震惊不已。
原来就在不久之前,四大灵岛所有筑基期修士,都在暗中得到了一个消息。
作为海上霸主之一的蜃楼宗,发布了一张价值不菲的悬赏令。
而悬赏的目标并不是什么法宝,功法,而是一张画像。
画像的主人是一个年轻俊朗的男子。
在悬赏令的下面写着这样一段话。
“此人性格乖僻,手段凶横,实属极度危险,凡能提供其准确行踪者,赏灵石三千,灵丹十粒,以及中阶法宝一件;凡能活捉此人者,赏灵石十万,宝丹一粒,以及高阶法宝一件。”
路姓修士此刻的心情就像过山车一样。
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罗刹海修士,他心中明白修行之艰难。
在缺少灵气的大海之上,如果能够得到悬赏令上所许诺的灵石,绝对能够帮助他突破眼前的壁垒。
“此人身上的法力波动十分微弱,为何悬赏令上说他极度危险。难道他故意隐藏了实力不成?我曾听人说,魔道妖人最爱伪装,说不定此人是在扮猪吃虎。我看不如,先暂时稳住他,然后在暗中派人去试探一二。”
路姓修士正思索间,绿衣少女拱手一拜,说道:“还请路师叔莫怪,这位道友想要前往外海,需要师叔您开具一张路引。”
对方闻言,眼前顿时一亮,心中暗自揣摩起来。
“看来悬赏令上的正是此人无疑,哪有人会愿意去那个鬼地方?既然他想去,那么我就成全他好了。一旦到了海上,任凭他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开。”
路姓修士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原来是开具路引,你且等我片刻。”说罢转身进屋。
过了好一阵功夫,一张青色信笺从石屋内飞了出来,然后落在少女跟前。
紧接着,路姓修士的声音传来。
“事情已经办好,切莫再扰我修行。”
绿衣少女朝着石屋方向拜了拜,随后将青色信笺交到易云手中。
易云再三致谢,当即下了山,径直返回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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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易云走后没有多久,先前在半山腰拦住易云去路的绿袍少年,悄摸摸地溜进了石屋之内。
“路师叔不知您唤我来所为何事?”
端坐在蒲团之上的路姓修士睁开双眸,和颜悦色道:“你进门几年了,现在是何修为。”
绿袍少年面露难色道:“不瞒师叔,小侄入门已经整整十二年了,现在是炼气七层的修为。”
路姓修士接着道:“那我再问你,你师父传了你何种法术,使得哪般法器?”
绿袍少年道:“小侄修炼的是青玉功,使的一口法器灵光剑。”
路姓修士啧啧道:“我说你师父也忒偏心了一点,以师侄的天赋本应大有作为,何故止步于此。”
绿袍少年闻言,心中难免感到些许苦涩。
他出身自一个小型修仙家族,因为在家族中不受待见,这才拜入木灵岛。
在岛上蹉跎了十几年,才勉强拜入一位长老门下。
本以为能够沾些光,谁曾想又被派遣到碧螺岛这种灵气匮乏的小岛上,真是说不出来的晦气。
路姓修士见挑起对方心中的不满,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小袋灵石交到绿袍少年手中。
“师叔这是何意?”
绿袍少年感到十分的惊慌,他本想要推脱,可是当看到袋子里闪闪发光的灵石时,整个人仿佛变成了一尊木雕。
“师叔现在有一件要事让你去办,无论成功与否,这里的灵石都归你所有。”
绿袍少年咽了咽口水,魂不守舍地说道:“愿听路师叔差遣。”
路姓修士见状,嘴角露出一丝难以琢磨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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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云回到茶馆静静等候,却迟迟不见青儿与齐修的踪影。
就在此时,一个绿袍少年脚踩飞剑,从天而降,来到茶馆门前。
街道上的行人见有仙师降临,纷纷往一旁避让,生怕触了霉头。
“那不是碧螺岛的驻岛修士么?这些仙师平日里一个个深居简出,究竟是何缘故来到闹市之中?”
“我看这位仙师满脸怒气,说不定稍后会有一场恶斗。我们还是趁早离开,以免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绿袍少年并不理会那些凡人,而是径直进了茶馆。
他来到易云所在雅间,一脚踢开木门,昂首阔步走了进去。
易云自顾自地喝着茶水,云淡风轻地问道:“道友的火气未免太大了些。在下哪里有让阁下不愉快的么?”
绿袍少年没有作答,而是挥掌发出一道风刃,朝着易云电射而去。
几乎是在一瞬间,凛冽的狂风将桌椅撕裂成碎屑,飞扬满天。
在漫天的木屑当中,一道身影顺着窗户,如同一只矫健的狸猫,噌的一下窜了出去。
“想逃?”
绿袍少年冷哼一声,想也不想就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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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云双手捏诀,使出御空术,向着镇子外的海边飞去。
绿袍少年在其身后穷追不舍。
二人一前一后,在空中各显神通,上演了一场空中追逐的戏码。
绿袍少年全力催动飞剑,几乎化作一道绿光,死死地跟在对手身后。但却始终差上一线。
反观易云似乎有意放水,几次险些被对方拿住。
镇子上的凡人见此一幕,都觉得新奇,于是成群聚在一起,热烈的讨论起来。
在人群当中路姓修士,望着空中略显笨拙的易云,心中暗自冷笑起来。
“此人看起来法力平平,就连最基础的御空术都显得如此笨拙,足以说明其术法实力一般。想必此人身上,应该藏着一件对蜃楼宗至关重要的秘宝。”
在理清了思绪之后,路姓修士面带笑容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