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
一切归于宁静!
易云念头一动,那只胖嘟嘟的毛毛虫,听话的回到他的掌心。
刚才实在太惊险了。
要是没有这个小家伙,自己多半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在吞掉血灵蛊之后,小家伙原的躯体,开始泛起一阵红光,就像是吃醉了酒的人一样,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易云不动声色地把小家伙收回灵兽袋中,然后快步走到师兄丁隐跟前。
刚才对方为了救他,用本命法宝抵挡血灵蛊的攻击,自身和法宝都受到了重创,此时正盘腿坐在那里打坐调息。
易云来到近前,双手抱拳,道:“多谢师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小弟日后定当涌泉相报。”
本命法宝受损,丁隐同样不好受,他好不容易恢复了血色,道:“师弟不必客气,你我虽然相识时日不长,但毕竟师出同门,我怎么能见死不救。更何况,此事与我……”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易云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瓶疗伤灵丹,递到丁隐手,道:“师兄不必多说,还是赶紧疗伤吧。”
二人都是心思玲珑之人,有些话自然不必说开。
大家心领神会即可。
“对了,劳烦师弟,快去看看白师妹情况如何,她被黑衣修士用拘魂幡刺中腹部,中了尸毒,情况怕是不妙。”
易云依命行事,阔步走到跟前。
只见白凤已经毒气攻心,原本肤如凝脂的脸蛋,已经有一半,变得如同墨色一般。
如果再不制止,一旦尸毒入脑,就算是结丹强者来了,也救不活她的性命。
在一旁,苗青正用法力,死死地压制着,不让尸毒继续扩散。
但是,这种用外力,强行压制的方法,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时间一久,还是逃不开尸毒入脑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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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云蹲下来,俯身查看了一下,然后取出几枚银针,刺在对方身上的几处大窍上。
他每次落针,都会带着一缕真元。
因为自身体质的缘故,他的真元充满了至阳至刚之气。
对于尸毒有着很好的压制作用。
而且,施针所用的真元,对他来说,不过九牛一毛,并不会影响到日后的修炼。
现在危机四伏,如果能把对方救回来,对于几人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过了片刻,白凤脸上的黑气渐渐消退。
此女也渐渐醒转过来。
苗青喊道:“师妹你醒了?”
白凤呢喃了一句,发出阵阵呻吟,似乎非常的痛苦。
“易师弟,她这是怎么了?”
易云解释道:“银针只是暂时压制住了尸毒,要想救她,还得找到解药才行。”
说着,他来到刚才交战的地方,神识扫视而过,一个储物袋,被他用法力摄取到手中。
这个储物袋正是黑衣修士所有。
此人常年修炼此等邪法,身上应该带有解药才对。
把对方残存的神识烙印抹除掉,易云把袋中的东西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一大堆乱七八糟的物件落在地上,堆成小山一般。
易云一阵翻找,终于在里面,找到了一个白色的瓷瓶。
经过他再三辨认,确定里面装的,应该是就是尸毒的解药。
正当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时,目光不经意间的一瞥,一个似曾相识的古旧物件,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
接着他连忙起身,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挥了挥衣袖,又重新把剩下的东西,收回储物袋之中。
在服用了解药之后,白凤的体内的尸毒,很快就被化解掉。
但她也因此元气大伤,暂时无法长途跋涉。
另外一边,丁隐在得到了灵丹的辅助之后,法力也恢复了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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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苗青扶着面无血色的白凤问道。
丁隐道:“现在事情再明了不过,这一切都是阴山派的妖人所为,现在那妖人已经伏法。我这就飞书传信回宗门,让掌门来定夺此事。”
“不可。”易云突然出声打断。
苗青道:“为何不可?”
易云道:“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场陷阱。黑衣修士也好,我们也好,都不过是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对方真正的目的,是想引起其他各派与我派之间的矛盾,然后趁机坐收渔翁之利。”
丁隐沉声道:“你为何如此笃定?”
逼于无奈,易云只好把自己刚才所见,告知几人。
“你说什么?”
“刚才在我们战斗的时候,还有其他人在隔岸观火?”
几人皆是难以置信。
同为筑基期修士,他们竟然没有察觉到那人的存在。
易云纠正道:“准确的来说,对方并不是在隔岸观火,而是在下一盘棋,你我都只是人家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丁隐苦恼道:“这件事越来越麻烦了。师弟,你说我们该如何向宗门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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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三人隐隐把易云当作了主心骨。
相比行事武断的丁隐。
易云头脑精明,遇事沉着冷静,不容易被情绪影响。
因此更值得信任。
易云思虑再三,道:“当务之急,是不要让事态扩大,周遭这些被屠戮的村子,需要迅速封锁起来。光靠我们肯定是做不到的,需要向宗门即刻求援。”
“其次,关于阴山派是否参与此事,在给掌门的传书中,先不要提起。等与前往其他各城的师兄们取得联系后,再说也不迟。”
三人听后,不约而同地,认为这样做最为妥当。
“对了,师弟,你救下的那名凡人女子,该怎么处置?”丁隐道。
易云瞅了一眼,陷入昏迷之中的少女林紫月,心道:“若将此女放在这里不管,只怕只有死路一条。若是将她带回去,又不知该如何安置。”
苗青怜悯道:“整个庄子只剩下她一个人,把她留下来,无异于让她去死。我看不如把她先带回城中,等此事有了结果,再给另行安置。”
丁隐道:“也只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