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第二日,大泽上突然出现一个神秘人物。
那是一名身材婀娜的女子,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纱裙,自眼睛以下被一片白纱遮住。
即便如此遮掩,女子还是引来无数目光的注视。
不为别的,只因女子浑身上下,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一种难以言表的魅惑之力。
即使雪白的长裙也无法遮掩住,女子那魔鬼般的身材,精致的五官,高挺的鼻梁,耸拔的玉峰,洁白如象牙的脖颈,盈盈一握的水蛇腰。
习习微风吹过,一双笔直修长的玉腿,似露非露,宛如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饶是,自诩为清心寡欲的修行之人,一个个也被迷得五迷三道。
女子所过之处,水面上停满了大大小小的船只,只为一睹女子芳容。
白衣女子撑着一把伞,泛舟于江上,撑船的是一个老翁,佝偻着腰。
在水面停留了一会,老翁驾船向远处驶去。
不远处一个不起眼的修士急的抓耳挠腮的,他四处瞅了瞅,乘着小舟,朝着另外一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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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僻静之处,白衣女子翘着二郎腿,露出雪白的大腿,在那里抠着鼻孔。
一个稚嫩的孩童般的声音传来。
“易云,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非要让我变成这个样子。”
“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乙木神珠要在我这里多放几天才行。”
扮成老翁模样的易云,盯着四周平静的水面,说道:“你还是老实点,别让那家伙看出了破绽。”
“鹞子三雄中,就属银鹞子最是好色,他遇到姿色过人的女子,必定按捺不住。我们只要耐住性子,等鱼上钩就好了。”
说着,易云从怀中取出两粒灵丹,丢给变成白衣女子的小妖怪。
小妖怪得了两粒灵丹,自是喜不胜收,张口就要吞入腹中。
“等等。”易云拦住对方。
“干嘛?”小妖怪有些不乐意。
“给都给了,还怕我吃么?”
易云解释道:“这两粒灵丹,关键时刻要派上大用场的。你现在就吃了,到时候上哪去找。”
“这是什么丹,这么宝贵?”
“其中一粒是中阶灵丹,叫做保心丹,能够短时间内免疫大部分的毒物,另外一粒也是中阶灵丹,叫做迷神丹,与人对视,可以让对手暂时昏厥过去。”
“如果我所料不差,今晚那贼人一定会寻来,到时候你就把这两粒灵丹服下,其余一切由我安排。”
小妖怪点了点头。
就这样,一人一妖在大泽里招摇过市,引得一些狂蜂浪蝶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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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时,乔装成老翁的易云,将船停靠在一个小岛边。
小岛面积不大,涨潮后,面积进一步的被压缩,只有不到两三亩。
篝火燃起。
易云变作的老翁,和小妖怪变作的白衣女子,坐在火堆旁吃着干粮。
‘小妖怪’嘟着樱桃小口,问道:“易云,咱们这样做,未免太明显了吧。”
“那样老奸巨猾,驰骋大泽的恶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上当。”
易云扮作的老翁,咳嗽了一声,沙哑着声音说道:“你知道,这世界上,有两样东西,一旦沾上,这辈子想戒都戒不掉么。”
“哪两样东西?”
“第一样是赌,不管穷人,富人,只要沾上‘赌’这个字,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十赌九输的道理,世人都知道,难道那些赌徒不知道?
“可是,为什么还是忍不住。因为他们认为,运气永远在自己这一边。”
“其实他们不是在和别人赌,他们是在和自己心中的贪念赌。”
“没有人能抵御,一夜暴富,一步登天的执念。”
‘白衣女子’又问道:“那另外一种是什么?”
“至于另外一种就是色。古语有云:“食色,性也。”喜好美色,几乎是人的一种本性,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骨子里都是好色的。只不过有些人善于伪装,有些人不善于伪装罢了。”
“古时有君王,为了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以至国破身亡。”
“俗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真正的好色之徒,即使拼上性命,也要一亲芳泽。”
正说话间,老翁神色蓦然一变,只听他压低了声音,道:“鱼儿上钩了。”
白衣女子环顾四周,却什么也没有看见,只有一片黑茫茫的水域。
“我最近得了乙木神珠,神魂得以蜕变,能够清楚地,洞察方圆半里以内的一切事物。”
“虽然超出这个范围,我的感觉会变得模糊起来。但我还是隐隐觉察到,在距离我们半里以外的水面上,停着一艘小船,船上的那人气息深沉,隐隐带有一股阴狠。”
ot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那人多半就是银鹞子那厮。”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小妖怪’悄声问道。
“一个字等。和这样的老狐狸的斗,比的就是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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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一老一少坐在火堆旁,不言不语地看着橘红色的火苗。
远处的水面上,一个中年汉子急的坐卧难安。
此人长着一双三角眼,眼尾与眉尾低垂,鼻头有垂肉,人中比正常人要长一些,一看就是天生的好色胚子。
此人正是大泽上臭名昭著的鹞子三雄中的银鹞子。
“妈的,这到底是哪来的毛神,故意来惹我。我现在要是上岛,怕是会中了他们的圈套。”
“而且老三还在催我去帮他。要是被这些人缠住,只怕害了老三的性命。”
银鹞子犹豫了一阵,决定还是稳妥起见。
他摇动木楫,准备就此离去。
可是心中那股如烈火燃烧的欲望,瞬间又席卷上来。
“不行,这样的尤物,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要是错过了,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不管了,老三那家伙,连几个体修都斗不过,还配做我的兄弟么?”
他不停地安慰自己。
“老三再急,也只是一时的?我晚去一会,他又死不了。我要是错过了这样的绝色,日后我非后悔死不可。”
“我爹曾跟我说,兄弟如衣服,女人如心肝。衣服没了,再买一件就是了。心肝要是没了,我还怎么活?”
银鹞子嘿嘿笑道:“老三,你就自求多福吧。二哥,对不住你了。”
说着,银鹞子调转船头,朝着小岛划去。
岸上的‘老翁’察觉到了异样,连忙对‘白衣女子’吩咐了一声。
不久之后,便听到有人上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