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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这误会真是大呀

    … …

    在外人眼中,宇灵门似乎咬住奇运赌场这块肥肉不放,三天两头宇仕郎便要带着家奴到奇运赌场赌钱,每次都能满载而归。这不,奇运赌场东家坐不住了,要搞一场赌局,败的人交出自己所有家底,滚出这拉瓦城。

    此消息一出,立马传遍城中,大街小巷纷纷谈论此话题。

    众人都想看看鹿死谁手?

    “听说二人都是赌运奇好之人,说是赌王之战一点都不为过呀!”

    “真的吗?我们能去观战吗?”

    “我们哪有那资格,据说只邀请了四大门派的掌门人去观战。”

    “哎!这样呀!没眼福喽!”

    ……

    某酒楼一间雅间内,三名男人相视而望,一名头戴斗笠的中年男人指着酒桌对面的红衣红发男子说道:“老子可提醒你,别趁着人家出门赌博,又去搞人家的妾室。”

    “……哼。东西一样不少的拿给你们,我的事你们少管。”红衣红发男子懒懒伸了个懒腰躺在座榻之上。

    “妈的,老子也不想管。有本事玩,就把屎给擦干净呀。整日被人追在屁股后面喊打喊杀,害的我们做事都要小心翼翼。”中年男人的暴脾气都给气出来了。

    “……什么屎不屎的,真是粗鄙,不想与你说话。”红衣红发男子袖袍一甩,白了对方一眼就将脸别向一边,不想理他。

    在旁一名布衣儒雅气很重的青年男子劝道:“你二人莫要吵吵。我这边有消息,说那灵凌真要到这拉瓦城来,我们也尽快离开此处去往别的地方吧。”

    听到真的灵凌要来,红发男子一下子坐起身,皱着眉头不安问道:“消息可准确?他来这边塞之域作甚?”

    “内部消息是准确的,至于来此做作甚,就不得而知了。”青年男子说道。

    “……”红发男子双眸虚眯,开始撕咬起手指上面的皮肤来。

    他知道,只要青年男子说‘内部消息’,那定然不会出错。

    片刻后,目露凶光,沉声而道:“杀了他!”

    对桌两人闻言,手上动作皆是一滞,随后摩挲着手中酒杯杯口,斟酌后幽幽道:“风险很大。”

    “听说想杀他的人很多,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红发男子似心里打定了主意。

    “……那些人都不是善茬,与虎谋划皮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何况我也不想玩火。”中年男人思忖后,冷声拒绝了。

    眼看中年男人要退出的架势,红发男子怒喝一声,“怂货。”

    中年男人不气也不恼,缓缓起身走至门口,侧目淡淡说道:“知道为何我活的比别人长吗?因为我知道适可而止,见好就收。二位告辞了!有缘再会。”

    说完,阔步快速离开了,留下红发男子和青年男子二人在房内。

    红发男子侧目看向青年男人,问道:“那你呢?”

    青年男子露出个好看的笑容,答道:“我也拒绝。”

    “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红发男子感觉二人对那灵凌的态度上很是古怪。

    想当初,便是他二人找上自己,让他假扮那灵凌的。

    一开始他并不愿意,对方身份可是绿缘阁少阁主,一旦被识破,自己麻烦不说甚至招来杀身之祸。在二人费尽口舌说服自己的同时又拿出各种关于灵凌身份的证物,还许下各种好处,最后他没能抵挡住丹药、钱财的诱惑,决定挺而走险尝试一次。

    按照他们二人教的演绎套路,果然成功取得掌柜认定,从此过上呼风唤雨的富足日子。

    可日子一长,入戏太深,现在让自己放弃这一切竟还一时割舍不下了。

    青年男子举起手中杯,答非所问,道:“今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有缘自会再相见。”说着自顾自的仰头喝下。起身走至门口时,回头劝道:“你我相识一场,奉劝你一句,莫要做多余的事,尽快离开此地为妙。”

    “……”红发男子闻言,更加确定他二人定是知晓一些什么,独独瞒着他。

    有些事情当时不是没想过,只是因为被财富、利益与钱财冲晕了头,不想去多想而已,现在细想下来,疑点诸多。

    不知二人姓名是其次,为何偏偏选择骗绿缘阁?如果说只是为修炼资源而冒名打劫的话,那打劫其他商会,风险不是会更小一些……

    三人合作,已有一年,绿缘阁竟丝毫未有察觉到?光这点就有古怪……还有就是那儒雅的青年男子似乎对灵凌和绿缘阁的事知道的甚是清楚,还能拿出灵凌的身份物证……

    纵然现在有再多的疑虑,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想明白的。

    红发男子独自留在屋内想了许久饮下最后一杯酒,长声叹气:黄粱美梦终是空,梦该醒时就得醒啊!

    离开酒楼后,一只小虫也跟随他离开了。

    一名头戴斗笠的中年男人向拉瓦城西门而去,布衣青年男子向着东门而去。二人各出了城门后,在百里外的一处荒山中都遇到了十名左右的半妖兽人。

    看架式,两人皆以为是遇到抢劫的。

    对方人数多,修为也不弱,中年男子抱拳而道:“如要财物,我留下便是,望各位让出一条路。”

    十名半妖兽人皆不语,眼神冷若冰霜,二话不说,翻出自己配兵,就向他冲了过去。

    同样的一幕也发生在布衣青年男子那边。

    不过很快他们便发觉事情并非自己想的那般是要抢劫财物,而是直接奔着他们这个人而来。

    “你们是谁人派来的?他出价多少,我翻十倍价格给你们。”

    十名半兽人面无表情,就似一台台杀人机器。不过并未痛下杀手,意在活捉。

    没几个回合,二人均被活捉。

    … …

    奇运赌场顶楼,门外玛拉仆与鲁十纹丝不动站着,似两座“石狮子”般守候。

    厅堂内,灵凌一脸坏笑将王容玉按压在地上,认真的抚摸着他的腹部。

    王容玉憋的满脸通红,言语结巴而道:“小,小豆,子,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我会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就叫出来呀。”灵凌‘哼’了一声,狠狠在王容玉肚子上拍了一下,“我就奇了怪了,有它以后,你赌运这么逆天的吗?我倒要看看,没它你赌运还会这么好吗?”

    听到灵凌想把他的“小财神”给弄出来,王容玉面色顿时铁青,将她一把推开,从地上一跃而起,边护着肚子边捂住嘴躲到了桌后,咕哝道:“你别想把我俩分开,你,你敢这么做,我,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咝,拿死来威胁我,吓唬谁呢。”

    “你,你至于这么小气吗,不就赢了你几把而已嘛。”

    “几把?十把九赢,剩下一把还是你放水。天天如此,这口气咽不下,我不服?”

    “就我二人玩,没人瞧见,面不面的不需要。最后你不也拿着银子回去了吗。”王容玉嬉皮笑脸,完全不介意灵凌三天两头来赢钱的事。

    “……”灵凌小嘴撅的贼高,“我就不信邪,你出来,咱们再赌一局。”

    听到再赌一局,赌徒王容玉笑呵呵应了一声,从桌后绕了出来。怂鸡鸡地跑到灵凌跟前,活动了几下手指,问道:“赌啥?”

    灵凌狞笑,迅速把王容王反制,绑了个结实吊了起来。“不赌啥?今日我就好好治治你“一赌忘所有”的臭毛病。不知道有句老话嘛: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是是是,小豆子你说的都对,我改不成吗。快放我下来,被人瞧见有损我形象。”王容玉顺着灵凌脾气捋。

    灵凌似没听见一样,不予理会,自顾自的叨叨叨起来。

    灵凌如此恣行无忌的戏弄王容玉,如老妈子般的叨叨,王容玉不但不恼,反而还有些高兴。

    他许久未这般轻松开怀过了!

    人孤独久了,需要一个对等的朋友来舒解自己内心的孤寂。

    吱!

    没有通报,厅堂大门开了。一名头发花白,满脸胡茬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文静淑婉的小月姑娘。

    王容玉赤裸上身反绑吊于半空,宇仕郎手摸于王容玉脸上,二人身体靠的甚近,脸上都露着满满笑意。

    眼前这辣眼睛一幕,顿时让来人怔在原地。

    玛拉仆和鲁十在门外看的也是一道惊雷直劈颅顶。门主娇妾众多,平日也只逗乐听曲而未同房过,原来是有‘分桃’之好,‘断袖’之情啊,而且还玩的如此火爆!

    剥皮的画面再次浮现于脑海中,二人打了个寒战,默默拿出一抹白布,掩其双目,转身又似两座‘石狮子’般端直站立门前。

    此等隐密之事,我等没看见,也不知晓。

    小月姑娘掩面哭泣转身跑了,中年汉子则指着王容玉的鼻子破口大骂,“好你个王容玉,竟做出此等龌龊之事,亏的小月这么多年一直在等你。原以为你拒绝小月是因为我们这种人过着刀口舐血的日子,怕误了她终身,原来你是个‘余桃’呀。……你,你,你这畜牲,对的起小月吗?”

    说起小月对自己的感情,王容玉不是不知。而是自己贱命一条,说哪天没了就没了,不能给姑娘家一个幸福,又何必误了人家的一生呢,不如借今日一事让她断了这份念想吧!

    他没有反驳,眸子低垂,面露愁容,似默认了一般。

    灵凌听到‘余桃’,满额黑线,这误会真是大呀!

    忙解释:“李叔,你误会了!”

    来人正是小月的父亲,李铁手。

    李铁手近月余一直在南域边陲地办事,近日听人说有个新门派崛起,还常常到赌场挑事,心系女儿与这傻小子,风尘仆仆专承赶回来镇场子,却不想看到这样一幕,着实窝心了一把。

    看着王容玉身边那个高挑腿长的年轻男子,细皮嫩肉,容貌俊秀,当真是活妥妥的小白脸一枚。

    他气不打一处来,横眉冷目,言语不善道:“谁是你李叔,别叫的那么亲。你就是那宇灵门门主宇仕郎吧?”

    灵凌不气也不恼,与王容玉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见二人眉目传情,尔后还用一种颇为奇怪眼神看着自己,李铁手就更加来气了,猛的一拍大腿,吼道:“笑个屁,老子问你话呢。”

    “是是是,在下宇灵门宇仕郎是也。”灵凌垂头掩唇轻笑应着,不时还要侧目望向王容玉。

    笑的当真像只狐狸!特么的,还敢明目张胆在我面前调情,真真是可恨、可恶之极!

    李铁手咬牙切齿,大拳一挥,喝斥一声,“听说你要挑战本赌场,就先过我这一关吧。”

    灵凌见李铁手似猛虎扑食扑来,脚尖轻点地向后一撤,单手向前一摆,一阵风起,‘嘭’的一声将厅堂大门阖起。

    … …

    拉瓦城四个大门派掌门人,风禾帮鲍洪,隋东门严阵东,流骢派王寒,庆远镖局韩代山应邀来到了奇运赌场内。

    小月姑娘按常规带着他们去顶楼厅堂。

    虽然看到她不想看到的一幕,可内心又无法去恼恨那死男人。

    自那一天出逃开始,他为大伙做的每一件事都深深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日子过的再难再苦,他都有办法让大伙笑而面对,他身上的伤,在何时何地为保护谁而伤,她也记的很清楚。

    她的爱慕,他迟迟都不肯回应。他在想什么担心什么,她都很明白,她不急于让他回应这份爱,自己只要能留在他身边便好。

    他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心如明镜似的,故意演这么烂的一出戏给自己看,真是蠢透了。可真看到这一幕,自己又难以接受。

    男人这种生物,有时就喜欢干自以为是的傻事,真是幼稚死了。

    四位掌门人见小月姑娘美眸微红,沉默不语,一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不禁让人心生怜爱。

    风禾帮鲍洪问道:“这是谁欺负了小月姑娘,说出来哥儿几个为你报不平?”

    “谢各位掌门人的关心,小月无事。”小月礼貌的回应了一句。

    在拉瓦城中,小月姑娘是多少男人心中的女神。

    她如一块完美美玉,可观而不可亵玩。想求娶她的人,可以绕上拉瓦城好几圈。可面对众人各种各样的追求与各类诱惑,始终没能让这位“冷美人”抬一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