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你是贵族么?”
“我觉得我是,大人。”
“吼?”荷鲁斯轻蔑的笑了一下:“怎么个我觉得我是?说出来给吾辈听听?”
“大人,我只是一个来自边境地区的小贵族。”牢房中的那道身影瞥了他一眼后开口说道:“大人,您在王城过着呼风唤雨的生活,可能并不知道我们边境地区的生活,特别是图兰领的生活。”
“条件简陋,我们要团结一心,不管是我们,还是我们治下的领民,都要一起受苦,一起劳动,才能在那里活下去。”
“还有疫病,战争。它们夺走你的性命时从不看你的身份。”
“上一次魔族入侵,我就失去了许多我所认识的人,许多敬爱的人。”
“即使是这样,生活也要继续。疫病即使在流行,但好在我拥有治愈他人的力量,日子终究还是可以撑着过去。”
“荷鲁斯大人,就在这时,您来了。”
“您为图兰领送来了一批贵族,之前在外面的。”
“这些贵族大人们从图兰城出来,回到了他们该去的地方。跟着他们的一起来的,还有我们尽量想要挡在门外的那些不祥之物。”
说到这里,以拉擦了一下似乎是刚才回忆到痛处时所流下的眼泪。
“托您的福,现在我已经没有一位血亲了。”
“而现在,我又见到您了。看来在冥冥之中女神还真是不想斩断我们的缘分呢。”
的确,荷鲁斯有鉴别谎言的魔法,但巴里刚才有过一句说假话么?
现在的巴里早就在二十六章便发现了这一特点。所以只要稍微模糊一下描述内容,便可以完全绕过这一看起来相当作弊的技能关卡。
以及他现在刚才一直用魔法强行抑制他的心率,血压,呼吸与皮电的任何变化。在无法绕过的关键点上,地球上这些躲避测谎仪的方法在这个世界的测谎魔法前似乎一样管用。
但对面荷鲁斯看起来可完全没有巴里这样游刃有余。在以拉声泪俱下的控诉下,现在的他完全是汗流浃背的状态。
毕竟从他的魔法反馈来看,面前的小姐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大实话。这说明他们应该是真的工作失误了。
更糟糕的是他旁边的冯克完全处于三观崩塌的状态。因为他从没有想到他最敬爱的大团长居然是害死以拉小姐父亲,为以拉小姐带来不幸的责任人之一。
“团长您,真的是,杀害无辜贵族,以拉小姐父亲的ot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冯克!”之前的轻蔑早已荡然无存,现在的荷鲁斯恐慌地看着冯克用着一副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他。
冯克夺门而出,地牢里只剩下了慌张的荷鲁斯与牢内面无表情的以拉。
“小姐!非常对不起!事情之后再说,钥匙在这里,请您先自己出去吧!”荷鲁斯赶紧朝以拉扔出了一串钥匙,随后赶忙追出了地牢。
现在地牢只剩下了以拉一人。
“呵,荷鲁斯啊荷鲁斯抱歉了。”以拉捡起了钥匙,缓缓打开了牢门:“之前给你安排的那么多种方案,具体该用哪一套,就看你的表现与造化了ot
该怎么拿下,或者该怎么摧毁,或者黑化荷鲁斯这种既根本不愁异性陪,又还算年轻,心思不会太多的正派天选之子,跟他好歹也算一起相处了好几年,对他性格还算了解的上一位巴里;加上经过无数文娱作品熏陶过,自封为图兰领点子王的这一位巴里,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
“以拉小姐!您还好么?”“那些士兵有对您动粗么?要是有的话我立刻去和陛下抗议!”刚刚走回宴会大厅的以拉立刻被她的舔狗们,不,支持者们围了上来。
看在刚才荷鲁斯并没有选择杀人灭口的份上,现在的以拉决定先给荷鲁斯一点机会。“感谢各位大人们的关心我很好,骑士大人们也都对我很好。荷鲁斯阁下也是一位好人。”以拉擦了擦他眼角的泪痕,微笑着说道。
“您好,请问您就是以拉小姐么?”以拉相当熟悉的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是拉丝塔娅。
当然,现在的以拉是不能和他在原型时一样,直接大摇大摆的伸手打个招呼,顺便来一句“哟,拉丝塔娅,看我这身新皮套好看不?”的。
“您好,尊贵的拉丝塔娅殿下,我是以拉·瓦拉几亚。”以拉轻提裙身,行了一个完全挑不出来毛病的女士贵族礼。
但是仔细能看出来,以拉微微颤动的脸颊和紧攥裙角的双手暴露了他此刻的心境可能并不和现在他所表现的一样风平浪静。
“以拉小姐,我可是对您好奇很久了呢。自从白丘城开始。”拉丝塔娅自然注意到了这一细节,走上去握住了他的手:“以拉小姐,请问您是否愿意陪我聊会天呢?”
以拉似乎被拉丝塔娅的这一行动吓了一跳:“殿!殿下!我这一个小男爵之女,还是噗,不适合跟您一起ot
看起来在巴里身边待了一阵后,拉丝塔娅也从巴里那边学到了一些巴里的性格。此刻她并没有给以拉将话说完的机会,而是直接牵起她的手,离开了宴会会场。
仍是那个熟悉的会客室,也还是之前的两人(从逻辑上来看,这句话没毛病)。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似乎攻守互换了。
“请喝茶吧,以拉小姐。”拉丝塔娅微笑的端起了茶杯,看着谨慎地坐在她对面,局促不安的以拉说道。
“蒂,殿下,我还是ot看着满脸通红的以拉,拉丝塔娅不禁笑出了声:“以拉小姐,您和我想象中的差距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呢。”
此刻的以拉内心,巴里的笑容与拉丝塔娅一样愉悦。当然,巴里不知道这妮子现在揣的什么心思。不过从现在的局势来看,他需要的答案总会露出水面的。
看着面前一脸羞涩的以拉迟迟说不出来话,拉丝塔娅微笑的放下了茶杯:“请放松一些,以拉小姐,我只是对您相当好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