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香香与白起对视一眼,缓缓抬头,目光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我们……发现了这阵法的真正面目。”
“什么面目?”王寒玄心中一紧,连忙追问。
“这是巫族的炼蛊大阵!”两人异口同声,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炼蛊大阵?那是什么鬼东西?”王寒玄一脸茫然,眨巴着眼睛追问。
“巫族秘术,以生灵为蛊,以阵法为炉,炼就无上邪功。此阵一旦启动,便会将阵中一切生灵化为蛊虫,供其主人驱使。”谭香香语气沉重,缓缓解释道。
王寒玄闻言,心中大骇。他迅速回忆起先前所见的种种异常,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他抬手掐诀,施展“密法一念光”,只见一个带着微微血光的白色光球缓缓升起,朝那座高台顶端飞去。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寒玄望着那高台,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他深知,他们四人此刻已身处绝境,唯有找到破解之法,方能有一线生机。然而,这炼蛊大阵究竟有何奥秘?他们又该如何逃脱这死亡的囚笼?一切的一切,都笼罩在未知的迷雾之中……
突然间,静坐于地的金毛虎仿佛被无形之力猛然弹起,跃至三人面前,一脸惊愕,声音震天动地:“你们俩,再复述一遍?那是什么阵法?巫族的炼蛊大阵?!!”话音未落,这位身高九尺、面容凶悍的壮汉竟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了撒泼般的嚎啕大哭,其状甚哀。
“老子这是倒了什么霉啊!!本想出来活动筋骨,却撞上了这等破事!早知如此,还不如闷在屋里,何苦逞能,何苦啊 !!”他的哭诉,让在场的三人瞠目结舌,眼前的这一幕,美得令人难以置信,以至于王寒玄竟生出眼睛要被强光刺瞎的错觉。
“我们……是不是惹上大麻烦了??”王寒玄缓缓转头,望向白起与谭香香,只见两人面色凝重地点头,他 不禁抬手拍额,满脸愁苦地嘀咕:“早就说了,做人要厚道,要积德行善,别给下辈子添乱,可怎么就有人不听呢!!”
白起闻言,额头青筋暴起,显然,王寒玄的话里暗含对他的责备,认为是他杀戮过重,才招致此祸。但白起心中也是无奈,他又能如何选择呢?除了苦笑,他无言以对。
“好了,言归正传!这阵法究竟有何玄机? !”王寒玄揉了揉眉心,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还记得洪正天的话吗?我们四人中,只有一人能活着离开,其余三人皆要成为他的陪葬!”白起苦笑中透露出一丝无奈,缓缓道出了他所知的信息。
金毛虎的哭声在听到这句话后更加响亮, 仿佛要将心中的恐惧与不甘全部宣泄出来。王寒玄终于忍无可忍,暴喝一声:“安静!!”他的声音如雷鸣般响起,瞬间盖过了金毛虎的哭嚎,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老白,你继续讲,我要知道这座大阵的所有细节!”王寒玄瞪了 金毛虎一眼,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现在最弱,又是孤家寡人,再哭我就联合他们先解决了你!”
金毛虎 一听,顿时火冒三丈,脖子一梗,硬气道:“臭小子,你敢威胁我?!”王寒玄半眯着眼,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他, 仿佛真的在考虑这个提议。
两人对视良久,气氛紧张至极。突然,金毛虎双目圆睁,正欲发作,却突然捂住嘴巴,偏头吐出一口污血。原来,他在疗伤时突闻噩耗,心绪大乱之下伤势恶化,加之长时间的撒泼打滚,早已到了极限 。
“奶奶的,好汉不吃眼前亏!臭小子,你给我记住了,这笔账咱们出去再算!”金毛虎恶狠狠地瞪了王寒玄 一眼,随即就地盘腿坐下,开始运功疗伤。他深知,在三位实力相当的强者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不如趁机恢复体力,以待时机。
见金毛虎终于安静下来,白起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简明扼要地向王寒玄解释这座大阵的来龙去脉。谭香香 也不时插话补充,使得整个情况更加清晰明了。
“你们的意思是,这阵法是巫师用来炼蛊的?而唯一的出路就是 自相残杀,最后存活者方能离开?!”王寒玄闻言,不禁揉了揉太阳穴,感到前所未有的棘手。暴力破阵显然行不通,这阵法仿佛有 某种神秘的力量,能将攻击反弹回来,且攻击越强,反噬越重。金毛虎的例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只要是阵法,总会有破解之道的!”王寒玄望向两人,眼中充满了期待。
谭香香无奈地摇了摇头:“有是有,但我不知道。我所知的唯一方法就是设阵之人亲自解开大阵。否则,即使从外部攻击,也会伤害到阵中之人。”她身后的九条尾巴已经收回,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模样,但言语间仍难掩焦虑。
白起也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同样束手无策。他对阵法的了解虽广,但面对如此诡异的炼蛊大阵,也是无能为力。
“这可如何是好……”王寒玄陷入了沉思,手指轻轻敲打着下巴。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正在疗伤的金毛虎身上,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
金毛虎似乎感受到了这股不怀好意的注视,猛地睁开眼,正对上王寒玄那复杂的眼神。他顿时怒火中烧:“臭小子!你那是什么眼神?!”
“我就看看嘛,你紧张什么?”王寒玄尴尬地别过头去。但心中却已有了计较:若能先解决金毛虎,再与白起联手对付谭香香……但这个想法刚一浮现就被他否定了。他绝不能对家人动手!更何况,他也不想就这样放弃生命。
正当众人各怀心事之时,一个更为紧迫的消息传来:“副会长!那凶阵正在不断缩小范围,且阵中还有一名守护者……”
这一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四人深知,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们必须尽快找到破解之法或者制定出一个可行的计划来应对即将到来的危机……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四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而微妙。王寒玄深知,此刻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到他们的生死存亡。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眼前的局势。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王寒玄沉声道,“我们必须找到那个守护者并了解他的意图。也许他掌握着破解大阵的关键。”
白头表示赞同:“没错,而且我们必须小心行事。这个守护者既然能在这里守护大阵这么多年,实力定然不容小觑。”
谭香香也收起了平日的冷漠态度,认真道:“我可以尝试用我的能力干扰他的感知和行动。但这需要你们为我争取时间。”
金毛虎虽然仍在疗伤但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不由得冷哼一声:“哼!别以为我会帮你们。但我也不会成为你们的累赘。”
王寒玄没有理会金毛虎的冷言冷语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团结一致。他看向三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好!我们就这么办。白起你和我一起去找守护者谭香香你负责干扰他的感知金毛虎你……你就负责保护好自己别给我们添乱就行了
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师傅究竟犯了何等大错,竟能让闲云太长老如此震怒,甚至在师傅身受重伤之际,仍不惜落井下石,再施重手。而今,竟还步步紧逼,誓要逼师父出手!然而,江河的心境却截然不同,那口污血吐出之后,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体内原本淤积的内伤,竟在那一掌之下,奇迹般地有所缓解,仿佛有股神秘力量在暗中相助,助他恢复。
他心中暗自揣测,这莫非是太长老暗中出手,为他疗伤的缘故?想到这里,江河轻轻推开了方卉关切的手,轻声一句“没事”,随即大步流星,朝闲云追去。方卉满心忧虑,望着师傅的背影,虽咬牙坚持,却也难掩心中的焦急。但见师傅步伐稳健,神色间并未显露出重伤之态,反而脸色由苍白转为红润,她心中的大石这才稍稍落地,那一掌之威,似乎真的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与此同时,孔顺再次集结了近五百人,而闲云则从中精挑细选了三百七十九名实力不俗的修士。他们以四方大阵为基,将那颗神秘的巨蛋牢牢困于半空之中。闲云则在大阵之下,放置了一个古朴的蒲团,以此为中心,将一条条繁复的阵图精心勾连,仿佛是在编织一张巨大的网,欲将巨蛋的力量牢牢束缚。被选中的修士们,按照他的指示,各就各位,严阵以待。
“此凶阵虽非以力破之,但我可尽力拖延其消散之时,为历练者争取宝贵的时间。但愿他们能在这段时间内,找到破解之法。”闲云的声音沉稳而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他盘膝坐于蒲团之上,双手翻飞,不断打出玄妙的法印,激活着大阵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在与天地间的某种力量进行着无声的对话。
江河对破解之法充满了好奇与渴望,他忍不住出声询问,眼神中闪烁着迫切的光芒。“不知道。”闲云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但随即又补充道,“然而,此阵似乎并不完整,完整的巫族练蛊凶阵早已在历史的长河中损毁殆尽。我们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尽人事,听天命,尽我们最大的努力,为他们争取时间。”
说话间,闲云的手并未停歇,一心二用对他来说,早已是家常便饭。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开”,他双手猛地张开,一道璀璨的虹光冲天而起,瞬间照亮了死寂的阵图。那些原本静止的线条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开始缓缓蠕动,一丝微弱的红光自闲云身下的蒲团中延伸而出,逐渐与其他阵位相连。不一会儿,整个大阵连同那道冲天的虹光,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将整个空间都映照得如同白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