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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幽林惨状

    “干什么,哈哈哈,你我已有夫妻之名,但尚欠夫妻之实,今日索性就成就了这段美满姻缘吧!”柳人杰淫笑道。

    “你放开,来人,救命啊!”绮儿这会可是真的欲哭无泪了,没想到柳人杰是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她就是死也不会委身于这个家伙的,她极力反抗,拼命撕咬,只求能有一个脱身机会。

    “啊。”柳人杰脸上被绮儿用手抓出几道血痕,柳人杰气急败坏,甩手给了绮儿一巴掌,这一下打得绮儿眼冒金星,头晕眼花,嘴角渗出血来。

    柳人杰见绮儿头发凌乱,衣裳不整,便动手又上前来撕扯绮儿的衣裳。

    绮儿一个如此弱小女子怎能抵挡住柳人杰这个身强力壮的禽兽,挣扎没一会儿,便没了力气,软绵绵地躺着,动弹不得。

    “刺啦。”一声响,柳人杰撕开绮儿身上的衣服,自己赤条条的压在绮儿娇弱无骨的玉体上,肆意妄为的上下摸索,一张嘴则游遍绮儿光洁无瑕的全身。

    绮儿眼角流下悔恨的泪水,自己被这畜生压住,又反抗不得,看来今天这场耻辱是避免不了了。

    空旷旷的竹林中,回荡着一声声女子凄凉悲惨的哭叫声和一阵阵男人得意忘形的淫笑声;

    就在柳人杰恣意的在绮儿身上渲泄完兽欲后,哈哈大笑起身,却发现绮儿怒目圆睁,口中流血,早已气绝,原来绮儿不堪受辱,又无力反抗,已咬断舌根自行了断了。

    “呸,贱人。”柳人杰穿好衣裳,就草屋里寻了些银两,转身出门扬长而去。

    柳人杰这回可真的是很得意,三个月前,周龙尚能在他手下走个十来招,可如今只不到半招便死在他剑下,哈哈,柳人杰呀柳人杰,天下第一是名副其实啊。

    话分两头,聂少平和聂枫辗转大江南北,四处找寻柳人杰的下落,可终是一无所获,这柳人杰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踪迹可觅。

    这一日,夕阳西下时分。

    两父子走至一处,此地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林荫深深,广阔无边。

    “枫儿。”聂少平顿住脚步说。

    “爹爹,怎么了。”

    聂少平指着密林对聂枫说:“枫儿,此间有一人叫宋思全,乃二十年前响誉江湖的‘鬼谷神医’,当年我有幸与他有一面之交,如今得到此处,我们父子二人当前往拜访。”

    聂枫点头表示同意,父子二人加快脚步疾速往密林深处走去。

    要到宋思全的草屋,必然经过那片竹林,父子俩走到竹林,只远远地便望见林中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来个人,有仰躺着的,也有俯趴着的,俩人飞步上前,却发现了周龙!

    “周龙,周龙!”聂少平见周龙双眼圆睁,眉心被刺破一个小洞,还尚有血水缓缓从洞口流出。以手摸其尸身,还未完全僵硬,想必死去不久,聂少平于心不忍,以手拂闭周龙双眼,强压悲伤,双拳紧握,咬紧牙关,恨恨道:“周兄弟,想你随圣上出生入死,都不曾受伤,不想今日却殁于此地,你若在天有灵,告诉我凶手何人,师父当为你报仇雪恨。”

    聂枫遍观满地尸身,忽然惊叫道:“爹爹,这里还有活的。”

    聂少平三步并做两步走到聂枫身旁,只见聂枫扶起一人,此人尚有意识,但喉咙被割,说不出话来,只是颤抖着伸出右手,用手指在地上写出一个“柳”字后,便无力再续,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聂少平见到这个“柳”字,心下也猜到七八分,便焦急地问:“是不是柳人杰那狗贼?”

    那人有气无力地望着聂少平点了点头后,脑袋歪向一边,不再动弹。

    聂枫轻轻放下那人,双眼喷火,站起身来狂叫一声,对着空荡荡的竹林大声喊道:“柳人杰,你这个狗贼,你在哪里,给爷爷滚出来。”

    聂少平默默地低头垂泪,忽然想到什么,急叫聂枫跟随他跑到神医的草屋外。

    只见草屋大门敞开,聂少平跑进屋,只见神医满身血污的躺在地上,身体下一大滩血迹,聂少平和聂枫赶紧上前扶起神医,试图想摇醒他。

    果然,神医逐渐睁开双眼,见是聂少平,便断断续续地言语道:“聂……大……侠,是………是……柳……人……杰那……个畜生……干的。”说着用手指向里屋,以手捂胸,大叫:“绮儿,爷爷对你不往啊!”说完眼睛紧闭,气绝身亡。

    聂枫迅速跑到里屋,只见床上躺着一个赤身裸体,下身满是血污的少女,聂枫看看床边有一床棉被,遂即翻开棉被将少女盖上,以手试鼻,已然断气。少女杏眼犹睁,满嘴含血。

    聂少平走了进来,见到绮儿的尸体,这时他再也难掩心中的悲痛,失声泣哭,望着绮儿说:“此女性烈,必是受辱时咬舌自尽,想当年我与神医初识时,此女尚止一两岁而已,那是多么的乖巧伶俐啊,不想今日却葬送在那个禽兽手中。”

    冷风起,冰雨落,滴滴洒洒,聂少平与聂枫将林中周龙众兄弟的尸身拖来与神医爷孙俩放在一起,掘坑掩埋,望着十几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离去了,怎不叫人痛断肝肠!

    埋葬完众人后,聂少平问聂枫:“枫儿,你猜那柳人杰会跑到哪去?”

    聂枫眼含泪花,握紧双拳叫道:“就算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找到那狗贼,亲手杀了他!”

    父子二人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料理完宋神医及周龙兄弟的后事,起身又寻那柳人杰的下落去了。

    转眼又到了冬季,漫天飘雪,两人又是苦寻了一天未果,父子俩正坐在一酒馆里渴酒祛乏,聂少平望望聂枫,头上,身上落满雪花,他伸出手认真地为他掸去雪花,神情俨然是一副慈父的模样。

    聂枫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对父亲说:“爹爹,我自己来。”

    “枫儿啊,二十年来我未尽到一丁点儿做父亲的责任,还好老天垂怜于我,还能让我在迟暮之年给你一点补偿。”聂少平说这话时,声音有点哽咽,眼眶红红湿湿的。

    聂枫道:“爹爹,您老莫说了,我们现在不是一家人过得开开心心的吗?”

    聂少平望望天空,这扬扬洒洒的鹅毛大雪下个不停,他忽然记起件事来,对着聂枫大声叫唤道:“枫儿,看看这日子已近寒冬了,灵儿快待产了吧?”

    聂枫猛然拍了一下脑袋,“哎呀,是啊,出门前娘千叮咛万嘱咐的,叫我们一定要赶在这个时候回去。”

    聂少平取出一块碎银放于桌上,拉起聂枫大步扎进大雪之中。

    万花谷中,聂枫焦急地站在门外守候。

    秋婉莹和四个义女正在替沈冰灵接生。

    “枫哥,你莫着急,先喝口水吧!”瑶梦也挺着个大肚子,步履蹒跚地端着碗下楼来。

    聂枫见状赶紧过去扶着她,温柔地说:“梦儿,你也有了身孕了,要小心一点啊。”

    瑶梦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听着他温柔的嘘寒问暖,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了。

    “哇。”一声婴孩的啼哭,响彻了万花谷。

    秋婉莹抱着孩子出来,开心地对聂枫他们说:“枫儿,灵儿替你生了个大胖小子。”

    聂枫兴冲冲地跑到母亲身边,望着她怀里伸手蹬腿的小孩儿,粉嘟嘟的小脸,虎头虎脑的,聂少平望着婴儿,不由的感触道:“和枫儿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啊,太可爱了。”

    秋婉莹开心极了,望着聂少平说:“平哥,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我们都已成了祖父祖母了。”说完咧开嘴笑了。

    “快去看看灵儿吧。”秋婉莹冲着枫儿一笑。

    聂枫携瑶梦走进房间,只见沈冰灵微闭双眼,正在休息,望着满头大汗,面色苍白,头发凌乱的灵儿,枫儿坐到床沿上,紧握住沈冰灵的手,低下头让其拂过自己的脸。

    沈冰灵醒了,见聂枫与瑶梦都在。

    “枫哥,梦妹妹,你们来啦。”说完就想撑起身子。

    “灵儿,别动,你辛苦了。”聂枫止住灵儿,扶她躺好。

    这时,秋婉莹抱着婴儿进来了,笑着对灵儿说:“是个男孩。”她把孩子放在沈冰灵床头,沈冰灵也开心地笑了。

    小桃端着一碗热汤进来了。

    “哥哥,你让开一下,我来喂嫂嫂喝。”

    聂枫道:“还是我来吧。”说完接过热汤。

    聂枫小心地一勺一勺喂给沈冰灵喝,沈冰灵此刻的心里别提有多幸福了,这个男人她没有看错,果然是个有情有义的大丈夫!她望着瑶梦笑了笑,瑶梦也开心地抿着嘴。

    一家人沉浸在快乐之中。

    “枫儿,想好孩子的名字了吗?”聂少平问。

    聂枫道:“想当年,襄阳城内我沦为乞丐的时候,要不是师伯他老人家救护,枫儿这条命早就没了,因此我想给这孩子取名叫逍遥,借以纪念师伯,爹爹,你看如何?”

    “聂逍遥,聂逍遥!”聂少平起身踱着步,喃喃自语的念叨着这个名字,不一会儿,大声叫好,“就叫聂逍遥,你师伯人称‘逍遥醉剑’,这个名字好,枫儿,你有恩必报,恩怨分明,为父心里十分欣慰啊!”说完仰天大笑起来。

    秋婉莹、沈冰灵和瑶梦等人听到这个名字也都各自叫好,灵儿更是用手动动婴儿的小脸,和蔼地说:“淘气包,你以后就叫聂逍遥了,开心吗。”

    婴儿“呜”了一声,好像同意了这个名字,一家人又是一阵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