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悬。
在深深的群山中,孤零零的坐落着一间又一间小木屋,村落藏身于山腰的曲线之上,掩映在茂密的树林之中。
一条蜿蜒的泥泞小路于山林之间延伸而出,向着充满未知的前方铺展开来。
就在这个时刻,两个渺小的黑点出现在了路的尽头。随着时间的推移,黑点逐渐变大,终于显露出它们的真容。那是白团与白泉春晖,他们正向着村落的方向前进。
“白泉医师,你把我们带到哪来了?”
“好像是啼听村。”
啼听村?
好像是?!!
大白熊,你真是离了个大谱,哎,还有这个村的村名怎么这么奇怪呀?
白团伸出手来摸了摸脑袋,一时间心情复杂了起来。
白泉春辉见到白团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连忙解释道他以前跟师傅来过这里一次,只是记不太清这个村子具体路线了,他这一次来是为了采集需要的药材。
白团摆了摆手,招呼着白泉春晖继续往前走“这样吗,那我们走吧。”
白泉春晖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轻挪脚步继续往着向上的泥泞道路走去,每走一步身后药篓中牛角木雕上的铃铛都会发出清脆悠长的声响。
终于两兽来到了村庄上,眼前竟是另一副景象。
踏着黄褐色的土路上,土路两侧则是略显枯黄的草坡,向前望去,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向着周边的屋子铺展而去。
缓缓走在路上,两兽离眼前最近的木屋越来越近了,同时以他们为中心的铃铛声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声声清脆悠长的声响自然也吸引住了村子里的村民们。
“有兽来了!”
“好像是一头白熊。”
村子中的兽人们听到了铃声都渐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向着白泉春晖的方向走来,而白团站在他的身边用[记忆领域]观察着这一切,没有吱声。
很快一群兽人将白团与白泉春晖团团围了起来,目光中都满是审视。
白泉春晖有些尴尬,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颊流下来。
这个村里的人不知道铃医吗?
上一次他与他的师傅只是经过这个村子,并且师傅并没有挂着行医的药篓,自然也没有带铃铛,只是为了办事而顺路罢了。
也就是说,这个村子以前没有行医路过吗?
白泉春晖在心中想着,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发坚定这个念头。
而一旁的白团则一脸漠然,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若是来者不善,那就全部一次性处理掉吧。
他相信自己现在的实力。
将过往记忆中的自己全部入侵于现实中,何愁对付不了眼前的兽人。
之前梦境中的那把红锈斧头他有信心带出来,然后像梦境中的自己一样每人手持一把,然后一口气将眼前的兽人们全部给杀给干净。
不,这还不够,为了防止麻烦导致冤冤相报何时了的场景出现,白团不会放过这个村里的所有人,无论老少。
当然,若非必要,白团是不会做出如此极端的行为的。
长达9年的义务教育已经为他的三观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不过他的最根本目的还是保护白泉春晖。
“等一下,我是四处游历的医师,我叫白泉春晖,我来这里是为了采些药材,所以打算这些日子停留在这个村子。”
白泉春晖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背后的药篓放了下来向着周边的兽人解释道,他的声音满是柔和,听起来令兽莫名的信服。
“哦,对了,我旁边的犬兽人,他叫赤霄,是我游历狛纳的伙伴。”
很快在白泉春辉的解释一下,原本将他们围住的兽人四散开来,继续做开始自己手头里的事,当然在得知白泉春辉是个行医后,对大白熊的态度也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了起来。
而随着他们的散开,白团则继续用[记忆领域]观察那些兽人,他注意到这些兽人大部分都是犬兽人。
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两兽的耳边响了起来“医师,跟我来吧,我们村有还有一间空着的屋子。”
向着声源望去,看见的却是一个拄着拐杖,驼着背的棕色老年犬兽人,还是个阿拉斯加品种的,他每走一步都会停顿一下,看上去随时都会倒地不起。
下意识的白团竟认为眼前的老年犬兽人会碰瓷他们,一时间竟有些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赤红武士刀。
在蓝星的时候老人碰瓷的事情还会少吗?
待冷静后,白团缓缓松开了紧握于刀柄上的手。
“哎……是我想太多了。”
于是白团与白泉春辉便跟着这个阿拉斯加犬兽人的老者走了过去,来到了一间小木屋门前。
“就是这里了,两位先在这里住下吧。”老者慢悠悠的说道,话语中满是沧桑。
“好。”
随后两兽推开屋门走了进去,暂且住在这个村子一段时间。
在白团和白泉春晖在与那位老人路上聊天得知,这位老人是啼听村的村长,并且这个村子的主体以犬兽人为主。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以白团现在的身体来看这倒是一件好事,也能称得上是同族吧,估摸着也不会恶意的刁难。
只要不是太过分,白团一般不会动手杀兽,若是敢先对白泉春晖动手,白团能让其脑袋落地。
在白团的心里白泉春晖有一种难言的地位。
他现在的情感与记忆是有些割裂的,一边是白泉夏灿的,一边是白团自己的。
一边是过往,一边是现在,至今如此,白团都未能掌握情感与记忆的交界线。
但不管怎么说,他心里始终有着白泉春晖,无论是过往与现在。
至于原因,他也有些说不清了。
ps写着写着,我自己都觉得有些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