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一个星期里,白团倒也是乖乖的呆在江湖旅舍的客房中,哪儿也没去,有着时间倒不如想办法提升自身血气强度与掌握波术,尽可能在较短时间内提升自身的实力。
他必须在这半年的时间里尽可能将自己实力提升到最高程度,毕竟在一旦半年时间过后,他将死于心脏病。
不,确切来说,他会在彼时会尝试遗忘这段死去的记忆,从而达到重启,但代价却是他的记忆将会停滞在临死前的一段时间,当再度濒死时发动,随后无限重复下去,直至能力达到极限。
遗忘记忆,重启状态,从死亡的束缚中挣脱出来,但随后便是陷入无限的循环,这种情况下,要么是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达到极限从而自杀,要么是记忆能力达到极限从而无法维续从而那个导致身体崩溃。
这两种结局,显然都算不上什么好结局。
在之后的日子里,白团要在江湖旅舍客房里住上一段时间,自然房租自然也接着续了。
不过也有好消息,赤霄在唐猫洒肆干活很卖力,得到了很多额外的奖金,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暂时不缺钱用了。
白团还是很开心的,这不比当初在美圆送外卖的钱多的多啊。
……
时间来到了一个明媚的清晨,白团从屋外清脆的鸟鸣声中醒来,揉了揉有些朦胧的眼睛,快步走下了床,在进行了一番简单的洗漱后,坐在地上,又如同往常般的按照记忆中卷轴里的内容修炼。
虽然自身血气属性与卷轴上的水属性完全不同,但多少还是有互通之处的。
乾兑属金、离属火、震巽属木、坎属水,艮坤属土。
震巽五行属木,代表着雷、风,而白团的血气属性是风,则为木属,对应巽卦。
五行相生相克,木克水,又能生水。
在经过卷轴上较为系统的知识学习后,白团这才勉强搞懂基本的原理,这才打出了属于风属性的波术,同时攻击方式不再拘于之前风球的形态的聚力强击。
双膝曲坐,轻闭上眼,按照卷轴上的内容将精神集中,进入冥想的状态,随后调动身体里的血气顺着周身游走,包裹全身。
霎那间,白团的气势节节抬升,一股无形的威压波散开来,那是迎面吹来的风。
蓦地。
白团缓缓的睁开了眼,眼中竟是如水般的清澈。
“风起!”他轻声低语。
伸出熊掌,直接从掌间推出了一股无序奔涌的无形气流,将一旁的木桌,椅子掀翻在地,发出咣咚的声响。
当然,台灯除外,台灯在更早之前已经被他放到更为安全的角落里了。
有效果!
白团缓缓站起,向着倒地的木桌椅子方向走去,随后半蹲下去,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木桌与椅子的木料表层有着许多肉眼难以察觉的小坑洞,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强行刮下来一小块,微小但难以忽略。
若是直接刮在兽人的肉身上怕是会剧痛无比吧。
“效果不错,但还是太刮痧了,以后多练练。”纯白小熊点评道。“不过,几乎没什么前摇后摇,倒是很实用。”
“嗯,等过段时间可以考虑弄一件趁手的武器。”白团正想着,将跌落在地上的桌椅扶了起来。
今天就先练到这里吧。
白团眯了眯眼睛,一股疲惫感涌上了心头,确切来说这是来自心神上的疲惫感。
但下一秒,异生突变,没有征兆,悄无声息,一座老旧的、低矮的木屋瞬间出现,以一种诡异的方式降临在客房中,不,应该说是嵌合进客房的建筑建中。
不知是眼睛的问题还是怎么的,这座木屋的表层似乎叠加了一层重影,看起来十分怪异。
白团的表情也开始凝重了起来,这间木屋似乎有一种恐怖的吸引力,试图将他的意识拉扯进小木屋里,无法抗拒,这是意识层面的打击,不对,不仅如此还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牵引他进去。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看着怎么这么像我刚穿越进来的那间小木屋。
白团看着那间木屋,只觉得愈发眼熟,但他很肯定这并不是那间小木屋,这间陌生又熟悉的小木屋外隐约可以看见悬挂在木墙上的黄褐色背篓,还有篓内形形色色的药草。
不知怎么的,虚幻的小木屋愈发真实了起来,甚至连味道都能模拟出来。
好熟悉啊!还有这里的药草味也是!
我还像来过。
但……这是哪?
白团看着突兀出现的小木屋,眼中竟闪过几分茫然,莫名的泪水从他的脸颊无声的滑落,意识也在此刻开始模糊了起来,恍惚中他伸出熊掌向着这间似乎不存在与现实的小木屋摸索了过去。
他伸出手向着眼前虚幻无比的小木屋摸了过去,脚步也不由的向着着屋子里踏去,眼中满是茫然。
一阵光亮后,白团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客房中,而那本被一直放在白色布袋中的蓝皮书册不知道何时出现在木桌上。
……
不知过了多久,阳台外吹来一阵清风,吹开了那本被合上的书册。
书册再次翻开,原本泛黄的纸张上的狛纳文字渐渐淡去,取而代之是一只穿着青灰色衬衣白熊的剪影,熠熠生辉。
一个小时过后,木桌上的那本被翻开的蓝皮书册也如同他的主人那般不见了踪影,就仿佛之前从未存在过,一切都是错觉。
与此同时,冽克镇正在耐心雕刻手头里原木的奎木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在身旁正教导的父亲的注视下突然抬起了脑袋,看向空阔的天空。
一旁的橘色雄性犬兽人有些诧异,注意到了奎木的异样木木,怎么了?”
奎木只是摇了摇脑袋“没什么,阿爹,我刚刚好像忘记了什么。”
“该不会是累到了吧,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奎木的父亲关切的问道。
“不用了,等刻完这个木雕再说吧。”
橘色犬兽人微微点了点脑袋,表示同意了。
是错觉吗?
我刚刚到底忘了什么呢?
奎木继续做着手头里的事,心中默默的想道。
怪事了!我现在还能忘事,该不会真的像阿爹说的那样累到了吧。
奎木瞳孔微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