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书禾不甘心,他大声道:“我查封医馆和药厂,都是合情合理的,我没有错!”
“没错?”
为首者冷笑道:“你最大的错,就是找错了药厂,海龙药厂是我们第七科特别授权秦医生开办的,你却想要查封这家药厂,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跟国安作对吗?”
“我……”
陆书禾瞠目结舌,他万万没想到,秦瑜居然得到了第七科的特许才收购药厂,早知如此,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查封药厂!
这时,陆书禾的手机突然响了。
掏出手机一看,竟是吴博士打来的,他下意识的想到了医院中的老婆。
“我……我要接电话,给我几分钟!”陆书禾大喊道。
为首者一摆手,两名队员松开了陆书禾。
刚刚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吴天磊焦急的喊声,“陆会长,不好了,咱们被白老头骗了,不过好在您的夫人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瘫痪在床,可能下半辈子要坐轮椅了!”
陆书禾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他忙前忙后,不就是为了让老婆康复吗?没想到到头来,老婆瘫痪,他自己也被调查!
“快掐人中!”
为首者一声令下,第七科的队员急忙给陆书禾做急救,掐人中。
不多时,陆书禾缓缓苏醒,他痛苦哀嚎道:“寒云,是我对不起你啊!”
为首者摆摆手,队员们带走了陆书禾。
当天下午,陆书禾就被免职,而后被关进了第七科的大牢。
随后,全国医学审批协会发布公告,原会长陆书禾被免职,由副会长裴国良接任。
裴国良是个老实人,不懂得钻营,担任副会长十几年,如今突然被提拔为会长,他高兴的手舞足蹈,好几天都睡不着觉。
白家老宅内。
听闻陆书禾免职,所有白家人都欢欣鼓舞。
白承铭更是兴奋的直拍手,“本以为陆书禾会报复咱们白家,现在看来,不用再担忧了!”
“他应该感谢才是!”白远志瞥了一眼儿子,冷笑道:“若非你爷爷竭尽全力,他老婆怎么可能还活着?”
白圣手捋须微笑道:“老夫只是尽了一个医者的本分而已,不值得炫耀!”
其实,高寒云的瘫痪,完全是因为白圣手针灸失误,他自知犯下大错,私下找了很多人帮忙求情,恳求陆书禾饶了他,没想到陆书禾被第七科带走审查,这令他既是惊讶,又是欣喜。
既然陆书禾不再是会长,他就不用担心陆书禾的报复了!
突然想起一事,他看向孙子白承铭道:“裴国良是不是接任了会长?”
白承铭急忙恭敬道:“是的,爷爷!这个裴国良做了15年副会长,没想到这次撞大运了,居然坐上了会长的位子!”
白圣手略微沉吟,笑道:“我想起来了,上个星期他邀请我去帮他看病,可我忙着治疗高寒云!你现在就联系他,明天上午10点,我帮他看病!”
他决定好好拉拢一下这位新会长。
白承铭马上给裴国良打电话,裴国良表现的很谦恭,笑容满面,一口答应下来。
然而,挂断电话之后,他的脸色就阴沉下来。
他对白圣手的为人很清楚,医术是有的,但医德太差,而且擅长溜须拍马。
以前,他做副会长之时,找白圣手治病,对方总说没空,现在他做了会长,白圣手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白圣手的小心思,裴国良一清二楚。
“杨秘书,我让你补办的证件都办完了吗?”裴国良问道。
他是个务实的人,知道秦瑜的医术高明,口碑很好,对于这种好医生,他是十分支持的。
所以,他接任会长的第一件事,就是帮秦瑜重新开馆!
次日上午,裴国良亲自来到国医馆。
得到通知的秦瑜在大门前迎接,与裴国良亲热的握手寒暄,裴国良笑道:“之前的事情,我代陆会长向秦先生道歉!对了,这是我帮秦瑜办理的一些证件,如果秦先生还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
“多谢裴会长!”
“如果秦先生不嫌弃,称呼我一声老裴就行!”
秦瑜咧嘴一笑,点了点头,对这位新任会长多了几分好感!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秦瑜突然发现裴国良面色晦暗,精神不太好,于是试探性问道:“恕我直言,裴会长是否有隐疾?”
“那个……确实有点不太舒服,我与白圣手约好了,准备找他看看!”
说完,他才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他对秦瑜和白圣手之间的恩怨多少了解一点,此时提起白圣手,有点不太合适。
秦瑜却并不在意,他取出一包白色药粉,递给裴国良,笑道:“如果裴会长觉得不太舒服,不妨尝试一下!”
裴国良笑了笑,礼貌性的接过。
离开国医馆后,他的老毛病就犯了,头晕脑胀,浑身发热,他取出秦瑜给他的药粉,小口尝了一下,顿觉神清气爽,不禁赞道:“居然真的有效!”
不多时,裴国良就来到了圣心堂总部。
白圣手早已恭候在大门前,裴国良的专车刚停下,白圣手就笑呵呵的迎上前道:“裴会长大驾光临,老夫……”
这时,裴国良的老毛病又犯了,他拿出那包药粉,正要舔一口,却发现药粉中夹着一张纸条,瞥了一眼,又急忙钻进了车子里,大喊道:“调头回去!”
望着专车远去的背影,白圣手顿时怔住了,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随后,他就钻进了儿子白远志的车,尾随裴国良的专车,最终发现裴国良的专车居然停在了国医馆的大门前。
白远志气的猛拍方向盘,大骂道:“这个该死的秦瑜,他的医馆不是被查封了吗?怎么又开张了?”
白圣手脸色阴沉,半晌才冷冷道:“这个秦瑜还真是阴魂不散,必须早点除掉他!”
白远志主动请缨,嘿嘿冷笑道:“父亲,您就放心吧!我来对付他!”
国医馆内。
裴国良坐在秦瑜的对面,焦急道:“秦先生,药粉下面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