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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委屈

    梁瑞霖紧紧握着爷爷的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亲自去向秦瑜道歉,并邀请他为爷爷治病。

    “给我一个小时,你们必须让太爷撑住!”

    说完,他抹了一眼眼角泪水,冲出房间,钻进自己的捷豹车,朝苏家别墅冲去。

    而此时苏家别墅内,秦瑜闲来无事,拾起园艺剪,修剪花草,梁瑞霖赶来之时,正好看到秦瑜满头大汗的锄草,鞋帽上粘着好几根枯草,模样滑稽。

    梁瑞霖怔住了。

    这位秦先生怎么没有一点高手的风范呢?

    若非爷爷病危,他才不愿意来请秦瑜。

    “你怎么又来了?”秦瑜拎着园艺剪,脸色不悦的盯着别墅门前的梁瑞霖。

    梁瑞霖脸色涨红,但还是快步上前,哀求道:“秦先生,我爷爷病重,我诚挚的请您帮忙诊治!”

    “没空!”

    梁瑞霖没忍住,差点冲上来暴揍对方一顿。

    “请你出去!”

    秦瑜指了指别墅大门,“慢走,不送!”

    梁瑞霖双拳攥的嘎吱嘎吱作响,牙齿都快咬碎了,但他再三告诫自己,绝不能冲动!

    “秦先生,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向您道歉!但我爷爷是无辜的,请你务必救救他!”

    “梁少爷,你没听到吗?我说了,我没空!”

    “修剪这些破花草,难道比救人还重要吗?”梁瑞霖胸膛剧烈起伏,强忍着喷薄的怒火。

    “当然是救人重要!”

    梁瑞霖大喜,但秦瑜接下来的话却浇了他一盆冷水,只见秦瑜淡淡道:“但为什么非让我救?医生多的是!”

    “常言道,医者仁心,秦先生,你作为一名医生,难道不应该治病救人吗?见死不救与杀人何异?”

    “这个问题应该问你?”

    梁瑞霖一脸懵B。

    秦瑜摘掉草帽,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淡然道:“若你上次来的时候诚恳一些,说不定我就去医治了!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因为你的无礼,耽误了你爷爷的健康,你才是杀人凶手!”

    梁瑞霖一时无言以对。

    半晌,他再次梗着脖子大吼道:“秦瑜,今天你必须给我爷爷治病!”

    “梁少爷,你搞清楚,这不是你家!请你出去!”

    “我不走!”

    秦瑜也不再废话,直接拎着梁瑞霖的衣领,像是丢垃圾似的,直接扔出了别墅。

    梁瑞霖爬起身,正要冲进去,但大门却已经关上了。

    他瘫坐在地上,痛苦的捂着脸,他此时才真正的后悔,当时怎么就一时冲动骂人了呢!

    他垂头丧气的回去了,尽管爷爷还没有断气,但整个梁家都陷入了绝望之中,父亲已经悄悄的准备后事了。

    次日一早,梁瑞霖又来了。

    这一次,他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敲门,只是举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秦先生,我错了”,六个大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秦瑜深深的看了梁瑞霖一眼,没有说话,径直离去。

    再次回来之时,梁瑞霖依旧举着木牌,秦瑜好笑道:“你这么举着牌子不累吗?”

    梁瑞霖嘴唇发干,被太阳曝晒三个多小时,喉咙都快冒烟了,沙哑着嗓音道:“求求秦先生施以援手!”

    “没空!”

    丢下这么两个字,秦瑜走进了苏家别墅。

    下午一点钟的太阳格外毒辣,梁瑞霖却像是顽石,依旧挺立大门前,高举着道歉木牌,汗水浸湿了全身,整个人像是被河里捞出来似的。

    苏念清下班回家,疑惑的看了一眼梁瑞霖,不解道:“秦瑜,他是谁啊?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秦瑜一阵恶寒,急忙道:“什么都没发生!他想让我救治他爷爷,我不肯,他就站在这了!”

    苏念清哦了一声,追问道:“他怎么不去医院?”

    “束手无策呗!”

    苏念清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就你能治好?

    想了想,她推了一下秦瑜,“既然人家让你去治病,你就去啊!傻愣着干什么?”

    秦瑜笑而不语。

    此时,他心里多多少少仍然有点生气,趁此机会让这位梁少爷长长记性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苏念清撇撇嘴,不再多言。

    夜幕降临,眼看秦瑜仍没有出手的打算,梁瑞霖悻悻离去。

    回到老宅,都顾不上喝口水,找到医生就询问爷爷的病情,医生叹了口气,“老太爷快不行了,我估计最多坚持到明天下午!”

    彷如一道晴天霹雳,梁瑞霖怔立当场。

    良久,他的拳头攥紧了,心中尽是悔恨,如果爷爷真的逝去,那他将是梁家最大的罪人。

    病房门外,梁志远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看到水伯来了,急忙问道:“听说瑞霖去向秦先生道歉了?”

    水伯点点头,叹息道:“少爷一向眼高于顶,这次能做到这一步,真是难为他了!但秦先生似乎还没有消气!”

    说完,他就将梁瑞霖这两天来的所作所为讲了一遍,梁志远既是惊讶,又是欣慰。

    “真是难为他了!”

    梁志远长长叹息,“这孩子从小就被老太爷捧在手心,没吃过亏,不知道人情世故,磨练他一下是好事,只是太爷这边……”

    “老爷,我看秦先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水伯略微犹豫,继续道:“说不定他明天就来了!”

    次日一早,梁瑞霖再次来到苏家别墅。

    这次,他没有举木牌,而是跪在了大门前。

    他想了一夜,终于想通了,跟爷爷的生命比起来,他这点微不足道的男人尊严,真的不值一提。

    这一次,他要将自己的尊严深深的踩进泥土里。

    今天依旧炎热,水泥地像是火烧似的,梁瑞霖赤果着上身,背负荆条,表情坚毅。

    突然,乌云遮天蔽日,狂风袭来,暴雨如注。

    梁瑞霖依旧跪在大门前,眼睛死死的盯着别墅大门,仿佛在等待着大门打开,秦瑜快步走出。

    几个小时后,暴雨变成了小雨。

    秦瑜打着伞,从别墅内走出来,叹息道:“梁少爷,你这是何苦呢!别着凉了,回家吧!”

    “秦先生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就不起来!”

    秦瑜摇头苦笑,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