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偶尔抽空编写一下医书,其余时间洛尘几乎全部宅在公寓修炼。
今天是他前往京都医科大学上课的第一天。
……
“张兼,你离我远点!”
“我要说多少次你才听得懂?”南宫雪若皱眉说道。
“雪若,我对你是真心的!”
“全校除了我,没有人能配得上你!”
“论学习,我是全校第一,你是全校第二,论颜值,我是公认的校草,你是公认的校花,咱俩是天生一对啊!”
“就算你不喜欢我,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一个长得小帅的男生黏在南宫雪若身边说道。
“我不是针对你,你的确很优秀,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我讨厌男生,看见男生就厌恶,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南宫雪若说完,转身走进教室。
张兼的脸色阴晴不定,为了追求南宫雪若,他拒绝了无数女生的告白。
来到教室,张兼双目突然圆瞪,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南宫雪若,此刻居然坐在一个男生身边,而且有说有笑的!
“上次的事谢谢你啦!”
“你还没有告诉我名字呢!”
“对了,你也是我们学院的吗?”
南宫雪若一股脑问道。
洛尘来的有些早,于是就坐在台下等着铃声响起,没想到遇到了那个与裴婉清有些神似的小姑娘。
洛尘还没有开口,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哟,这位兄台看上去不像是女人啊!”
“南宫校花先前不是说看到男人就恶心吗?”
“怎么现在倒是换了副嘴脸?”张兼嘲讽道。
“张兼,我是看见你恶心,别再我面前晃来晃去行么?”南宫雪若冷声道。
张兼脸色瞬间铁青,南宫雪若的声音很大,周围的同学听的清清楚楚,这让他很没有面子。
“南宫雪若,你装什么清纯?”
“谁不知道你天天泡酒吧?”
“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是吧?”张兼嘲讽道。
谁知南宫雪若根本没搭理他,而是继续同洛尘说话,被忽视的他,脸色更加铁青了。
“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呢?”
“你是几班的呀?”
“这次公开课的老师听说十分厉害,是新一届中医协会的会长,好像叫洛尘?”
“话说,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南宫雪若是一个孤僻的人,她并没有对张兼说谎,她的确十分厌恶男人,这是她的家庭环境造成的。
但自从那晚,在她最绝望的时候,洛尘将她救下,宛如黑暗中忽然亮起了一盏明灯。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油然而生,她十分享受,十分贪恋,这也导致洛尘成为了她讨厌男人中的例外。
“我叫洛尘。”洛尘平静说道。
“你也叫洛尘?跟新会长的名字一样诶!真是太巧了!”南宫雪若笑道。
铃声响起。
“洛尘?你上去干嘛?”
“快下来!老师马上就到了!”见洛尘起身朝讲台走去,南宫雪若着急喊道。
“哈哈哈哈,这小子以为和老师一个名字,自己就是老师了?”
“装什么装?待会儿老师来了,看他怎么收场!”张兼嘲讽道。
此时从教室外陆陆续续进来许多听课的老师,这些都是学生们平时难以见到的大佬!
“我去!这新来的老师这么牛逼吗?”
“这些可都是中医界赫赫有名的存在,居然都来听公开课了?”
“上一届的会长都没有这种牌面吧?”
学生们窃窃私语道。
“老师怎么还没来?”
“诶?讲台上那小子在干嘛?不知道已经上课了吗?”
“他好像……在板书一些知识点?”
“他是新来的课代表吗?”
对于讲台上的年轻面孔,大家都十分好奇。
“好了,开始上课吧。”洛尘平静的说道。
“我们今天要讲的是,经络和穴位对人体代谢的影响……”
洛尘的话还未说完,便被突兀的打断。
“下去,那不是你该站的位置!”张兼起身喝道。
洛尘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
“我们到这里来是听华夏中医协会新会长讲课的,而不是听你这个毛头小子瞎唠叨的,想装逼也不用这么装吧?你这是扰乱课堂秩序!”张兼嘲讽道,在他看来,洛尘完全是为了在南宫雪若面前装逼才站上讲台的。
洛尘还未说话,坐在后面听课的姜宗宏便率先出言道:“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字?”
“我吗?”张兼转头,见姜宗宏看着自己,心头一喜,以为是要表扬他维护课堂秩序。
要是能在这位大佬心中留下些许印象,那自己以后的仕途一定会顺畅许多!
“我叫张兼,是二年级中医一班的。”张兼笑着说道。
“哼!二年级中医一班张兼,出言顶撞老师,破坏课堂秩序,情节恶劣,记过处分一次!”
“坐下认真听讲,再有下次,记你严重警告处分!”姜宗宏冷声道。
嘶!
不仅张兼懵了,所有同学都懵了……这什么情况?难道说讲台上那个年轻人真的是新来的老师?真的是华夏中医协会新会长?
可是这怎么可能?他明明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啊!
“洛教授见笑了,还请继续授课。”姜宗宏和气说道。
洛尘的身份彻底坐实,他根本不是什么课代表,他就是新来的老师,就是华夏中医协会新会长!
张兼傻眼,起身的他如芒在背,先前的行为如同小丑一般,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
洛尘没有跟张兼一般见识,他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于是继续一边板书一边讲课起来。
南宫雪若呆呆的看着洛尘的背影,先前的担忧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今天的她,身穿一袭碎花长裙,黑色冰袖套住了短袖下的肌肤。
她的右手缓缓抓住左手的手臂,随着力道的加大,指尖深深陷入了肉里。
她的眼中充斥着一抹混乱,她不着痕迹的趴在课桌上,贝齿紧紧咬住了手臂,剧烈的疼痛冲击着她的神经。
黑色的冰袖被血液浸湿,颜色更加深邃,她缓缓松口,眼里的混乱终于消失,心头那股难以忍受的烦躁也终于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