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走到大门前敲门,老丫鬟云香打开大门,她如今也成了半老徐娘,今年也三十三岁了。
云香说道:“玉女姐来了。”
玉女说:“以后不要叫我姐了,你看我现在还像你姐姐吗?”
云香说道:“我们认识十六年了,你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依然是十七八岁的模样,真是让人羡慕。”
十几年过去了,云香依然不知道玉女和两个姑娘的关系,很多事一直瞒着她。
玉女说:“是么,我有什么办法,我仿佛就不会老,你今晚回家住吧!看看儿子女儿,我今夜住在家里陪陪两个姑娘。”
云香说道:“也好,我回去了。”
云香走后,玉女关上大门,转身向上房屋走去,这些年陈玉秀姐妹俩没请别的佣人,依然只有云香一个老丫鬟。
玉女走进上房,母亲和二姐正在吃晚饭,饭菜还算丰富,四菜一汤。
玉女说:“娘,二姐,你们吃着呢?”
二十五年来,家里没人的时候玉女都这样叫,陈红秀姐妹俩早习惯了这样的称呼,不像当初那么别扭,她们本身就是玉女的娘和二姐,怎么叫都行。
陈红玉说道:“三妹来了,还没吃饭吧?快坐下,我给你拿碗筷。”
玉女说道:“谢二姐?我还真没吃饭。”
母亲陈红秀说道:“没吃快坐下一块吃吧?”
陈红玉把碗筷递给玉女,她接过筷子吃饭。
吃完饭,陈红玉收起碗筷送回厨房。
陈红玉回来玉女说:“二姐快坐下,三妹有话说?”
陈红玉坐下后说道:“三妹有什么事,快说吧?”
玉女说道:“一件事在我心里憋了二十五年,我相信二姐不会反对,娘,您这次一定要听女儿的,你们该认下我大姐和四妹了,你和爹、二姐每年的忌日,你知道大姐和四妹在坟上哭的有多痛心吗?”
陈红秀含泪说道:“难道我和你二姐不想和他们相认吗,跟你说实话,娘做梦都想让她们问我叫声娘。你想过没有,你大姐孙子都有了,我们怎么相认,他的儿子媳妇比我们的年龄都大,让他们叫我姥姥吗?”
玉女说:“我只让你们认下大姐和四妹,其他人可以不认,难道这些要求也过分吗,让她们对着娘和二姐的后世哭一场,总比让她们每年对着你们的坟前哭强的多吧,我来之前给大姐和四妹说过,让她们今晚来家里一趟,恐怕快来了,认与不认你们看着办吧!”
就在这时,大门外有人敲门,玉女说道:“应该是大姐四妹来了。”
陈红玉说:“姐,妹妹求你了,认下大姐四妹行吗?”
陈红秀微微摇头,眼泪像珍珠断线一样流出眼眶,陈红玉跪下哭道:“我再叫你一声娘行吗,娘,算二女儿求你了行吗?”
“红玉,快给姐姐站起来!”陈红秀对玉女说:“老三,快去开门,今天这两个闺女娘认了。”
“哎。”
玉女听后悲喜交加,应声向大门跑去,她打开大门,看到大姐和四妹站在门口。
李琼问道:“三妹,这么晚让我和你四妹来陈家干什么?”
玉女说:“进家后再说。”
玉女把大姐和四妹带进厢房屋,点亮蜡烛,玉女说道:“大姐和四妹先坐下,我这些话已经在心里憋了十六年了,再憋下去会把我憋疯的,我今天把实情告诉你们。”
李琼说道:“什么事这么严肃,在家不能说吗,为什么非要来别人家说呢,你真把大姐绕糊涂了。”
玉女含泪说道:“大姐认为这里是别人家吗,这里有你和四妹想念的亲人,你知道陈红秀和陈红玉是谁吗,她们是咱娘和二姐的后世。”
玉女把十六年前救云香,去地府见到父亲,后来去黄河边陈家庄,接娘和二姐回来,她把往事给大姐和四妹详细说了一遍。
李琼和李娴听完疯了一样哭着跑世上房屋,跪到陈红秀姐妹俩面前哭道:“我苦命的亲娘二姐,你们回来后为什么不和我们姐妹相认呢,你们知道我和大姐为你们和爹爹哭多少次吗?”
李琼哭道:“娘,二妹,什么都不要说了,你们不就是换了个肉体吗?我和四妹没有太多的奢求,知道你们是娘和二妹的灵魂足够了。”
陈红玉跪在地上和李琼姐妹俩抱头痛哭,陈红玉哭道:“大姐,四妹,没想到我们姐妹这一生还能相认。”
陈红秀坐在椅子上抱头痛哭:“老天爷,我到底做了什么孽。”
李琼双膝在地上行走到陈红秀身前,趴在陈红秀的面前哭道:“我苦命的亲娘……”
李琼刚把娘字叫出口就昏死过去。
这些年不知她为父母和二妹哭过多少次,今天得知陈红秀和陈红玉就是自己的亲娘和二妹的后世,她积压这么多年对亲人的思念,像喷泉一样瞬间放射出来,对亲情和牵挂涌上她的心头。
陈红秀把李琼抱进怀里哭道:“琼儿,你不要吓娘,快醒醒。”
陈红玉跪在李琼身边,抱住大姐哭道:“大姐,你别吓二妹好吗,快醒醒。”
李琼在母亲和二妹的呼唤中醒来,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哭出了这么多年的牵挂和思念。
她们母女抱在一起哭了很久,陈红秀伸手把几个女儿从地上拉起来,说道:“你们都不要哭了,我们一家人除了你爹也算团圆了,我明天把云香辞退了,你们以后来家里也方便些,什么时候想娘就过来看看?”
李琼说道:“我明天带你们回去看看孩子们。”
陈红秀说:“算了,我不会认他们,我和你二妹现在没你儿子的年龄大,和他们相认成何体统,不是你三妹苦苦相逼,娘今天绝不会和你们姐妹相认,你们要谅解娘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