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个熊的,像你这么一说,我就该忍下这口气,这个丫头片子一脚就把我给废了,传了出去,我还怎么在扬州地面上混,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从此有我无她,有她无我,我算是和她杠上了,再说了,本老爷在扬州横行霸道这么多年,也不是泥捏吓唬人的,手下也有几百个过命的兄弟,
她有人有钱,本大爷也有靠山,再说了强龍难压地头蛇,我意已决,”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漆黑木牌,递给了管家。
“拿上这块牌子,还有这封密信你亲自到嵊泗本岛走一遭,岛上有一家最大的柳记鱼货行,把他当面交给柳老板即可。”
嵊泗本岛面临东海,柳记是本岛最大的住户,已有百年历史,由开始几条小舢板,经过几代人经营变成一家独大,
岛上原有大户,不是海难,就是离奇失踪、死亡,原因数不胜数,莫名其妙,由于山高皇帝远,一百年来无人问津,
到现在柳家可以说是主宰整个打鱼、航运,有上百条大小船只,数千人的手下,组建自己军队,作风强悍,在茫茫海上不仅干走私的生意,还和东海海盗狼狈为奸,
劫掠过往船只,可以说是胆大包天无恶不作,官府检查时是老实渔民,转过身就是穷凶极恶海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坏事干尽,
可由于柳家有嵊泗本岛做伪装,可以说天衣无缝,对——就是这群倭人,一百年来慢慢蚕食,把嵊泗本岛武装成在中央帝国的堡垒,
从海上缴获财物,从帝国各地盗取情报信息技术都通过这里运回到本土,这里已经成为倭人大本营——狼穴。
刘管家一路跋山涉水,来到嵊泗本岛,这里人警惕性极高,腰里都别着一把刀剑,眼神里都有一股阴森杀气,把刘管家吓得六神无主,
“喂,哪里来的?”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拦住了刘管家的去路。
刘管家一边掏出黑色木牌,一边解释道:“给你,我家主人和这个岛岛主是好朋友,麻烦这位好汉能给我领路吗,谢谢谢谢……”
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接过黑色木牌,脸色大变,这是岛主黒木令牌,拥有它可以号令整个嵊泗本岛人马,
脸上现出尊敬说道:“请随我来。”走过数道防守严密关卡后,来到一幢巨大坚固石头城堡前,里面杀气腾腾,阴森可怕,穿过三道门,进入一间大屋子里。
“岛主,有人拿你的黒木令牌求见,我只好把他给你带进来了。”络腮胡子汉子解释道,边说边把黑木令牌递到岛主手上。
岛主接过令牌,仔细端详片刻后说道:“我知道了,三郎你下去吧”
“诺。”络腮胡子回答道,转身出去,把门关严。“这是我家主人给你的密信,说是十万火急。”刘管家边说边从怀里隐秘处掏出一封信来,毕恭毕敬递上。
岛主接过信拆开,仔细读完,说道:“你家老爷看来被柳家丫头伤得不轻,是你家老爷让你来向我求援的,告诉他,我答应了,
这位柳小姐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一年之内,连续干掉我们两路人马,我手下第一武士,刚刚在洛阳被她砍断一条臂膀,看来不能手下留情,
此次你我联手,必须结果柳家,掌管她的帝国,回去告诉你家老爷,叫他耐心等候,一旦时机成熟,会有人去联络他的。”岛主阴冷地说道。
刘管家的一举一动都被黑大派的斥候严密监视着。柳家宅邸的一间密室里,黑大把整个事情的经过告诉柳骄烟,
“大小姐,刘胖子管家一个人偷偷摸摸去了嵊泗岛,一路上鬼鬼祟祟,贼头贼脑,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还有这几天刘胖子私下里招兵买马,憋足了劲好像要大干一场,只打听到这些,我还派了五名最好的斥候准备上岛侦查。
至于裕王吗,直到去年年末有人看见过一眼后就再也未出现,这就是我们这些天掌握的消息。”
“邵震,你是这里的坐地户,应该对嵊泗岛有所了解吧?”柳骄烟问道。
“回禀大小姐,这嵊泗岛不好说,说不好,外面传闻有点邪?虽说是谣传,可无风不起浪空穴来风,原先我们出海也走嵊泗岛开船,
不知为什么,去年我们一条大船从嵊泗岛刚刚出海就莫名其妙失踪,那几天海上既没刮风也没下雨,风平浪静,后来多方打听,
有人发现在倭人港口发现咱家船的,虽然被改头换面,还是被人了出来,从那以后,咱们柳家就另择其他港口出海,再也没有发生这种现象,
我去年已经把事情经过给你回信汇报,还有其他商家也有这样的诡谲事情发生,都说岛上封锁严密,外来人被严禁上岛传闻,你说奇怪不奇怪,
还有帝国对外开放,扬州处在最前沿,海上来的胡商激增,海对面倭国派出大量人员学习取经,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对面这个邻居是条养不熟的狼,包藏祸心,
就像猫教老虎本领,得留一手,不然的话早晚吃大亏,我几乎每天和倭人交往谈生意,看似真诚外衣下,永远有一种看不透东西,说不清道不明,
他们深知在两国的竞争中处于劣势,从他们的交往中能感受到他们的焦虑,可偏偏要隐藏,他们骨子里有一股狠劲,
你要是和他们交往深了就能感觉得到,蛰伏、谦恭、狭隘、贪婪、狡诈、阴暗、自虐,但他们有一条我最恐惧,忍耐,十年百年甚至更长——记住忍耐是一种美德,超出你的相向,
我去过倭国,那里山洪海啸地震频发,人们朝不保夕,可每个人辛勤劳作,坦然面对,这个民族让人恐惧。”邵震不无忧虑说道。
“实在佩服邵兄远见卓识,总有一天会露出财狼面目,今天我一定和你好好喝一顿,邵大哥真知灼见,柳小姐慧眼识珠,手下果然都是奇才,藏龙卧虎,在下打心里佩服,
还有按常理说,做买卖应当诚信公正,这样前来上门商家才多,银子才能滚滚而来,这个港口才能兴隆,万国货物才能源源不绝运来,
一旦失去了诚信,这就是一座孤岛,死岛,正经八百生意人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除非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是自掘死路,他们不会不明白。”白飞雪分析道。
“唯一有一点可以说得通,利用嵊泗本岛优越地理位置和港口便利,作为据点,在海上劫持来往船舶,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劫来货物坐地分赃藏匿,人员或杀或卖为奴隶,海船开到倭国改头换面,嵊泗本岛岛上山洞甚多,有多少藏多少,不是吗?”柳骄烟分析道。
“按照柳小姐思路往下捋,咱们是不是可以大胆假设,清楚为什么和刘胖子走得这么紧,劫来的货物见不得光,拿不上台面,没有销售渠道,
而刘胖子是扬州一霸,自然对这里面猫腻门清,所以二人一拍即合,一个劫货,一个销赃,这里面没有分毫成本,获利丰厚,所以岛上自然看不上码头那点看得着的银子!”
邵震兴奋地说道:“要是这样的话,所有疑窦都解释清了。为什么刘胖子横行霸道,商家对他百依百顺,原来刘胖子是他们财神爷,
怎敢得罪他,从嵊泗本岛各种传闻不是空穴来风,对不对,还是大小姐冰雪聪明,邵震佩服。”邵震说道。
“咱们这都是凭空猜测,现在的重点就是找到刘胖子和嵊泗岛到底有什么见不得光事情,要是向猜测的那样,他们一定有秘密库房藏匿货物,
只要是发现这点,可以断定,嵊泗岛现在那些人不是潜伏的倭人也和倭人有着千丝万缕联系。当下首要任务,查出嵊泗岛秘密……”白飞雪说道。
“还有刘胖子身上也有秘密,没想到,原以为他不过就是一个打打杀杀无赖,看来时代在进步,
这肥猪也知道与时俱进,用当下流行一句话,无赖不可怕,就怕无赖有文化。”柳骄烟说道。
“我正想说刘胖子呢?我多方收集他的资料,这家伙可不简单,他家在扬州是世代富户,世代读书求取功名,
可到刘胖子这一代,二十岁前饱读诗书,不说是满腹经纶,可也写得一手好文章,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弃文从商,他家不缺银子,却迷上做生意,
先是开了一间赌档,接着一发不可收拾,现在垄断扬州独当生意,别看外表看斯斯文文,心思缜密,心狠手辣,要不是发现和嵊泗岛上的人有沟连,不知道涉足走私销赃这么大买卖,
他这些年做得滴水不露,可见他对每个环节把控到位,组织协调得心应手,这网织得太严太密,可见其心机之深。”邵震说道。
“遇见我算他倒霉,嵊泗岛敢密下咱们一条船,我就端了他的老窝,不想这刘胖子还和嵊泗岛有牵扯,
不用查就知道这俩鸟不是什么好货,白公子咱俩兵分两路,你选一路,另一路归我,如何?”柳骄烟面带厉色说道。
“既然柳小姐开口了,那么嵊泗岛那面交给我了,你专门派人负责刘胖子这头,怎么样?”白飞雪说道。
“好吧,看谁先找到突破口,邵震,你是当地人,监视刘胖子人物交给你,黑大带来一百人交给你派遣,记住把刘胖子盯死喽,
嘿嘿先从他家的那个管家下手,我想他应该知道刘胖子不少秘密吧,算他倒霉,谁让他为虎作伥,把他给我秘密逮来,
刘胖子好色娶啦那么多姨太太,刘管家也不是什么好饼,派人查清外面有没有养姘头,不管几个,
外带他家一家老小都给我抓来,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你派人踩盘子,我安排抓人,快去干吧。”柳骄烟说做就做。
“叫冷锋进来”白飞雪吩咐道。
不多时,冷锋进来,“参见白龙使。”冷锋说道。里面芸儿燕儿和柳骄烟相视一笑。
“你们都到了吗?”白飞雪问道。
“回白龙使,我们五日前就已到,拿着你的玉牌见到杨州刺史闵大人,说我们秘密追查裕王行踪,他给我们安排到一间防守严密院子,封锁一切消息,人生地不熟,情况没有进展,请白龙使责罚。”冷锋回话道。
“兄弟不必自责,我们得到消息已有几个月啦,早已没有时效性,至于上次在毛公山那次要劫持柳小姐那一次,你还记得吧?”白飞雪问道。
“自然记得,他们是倭人中的忍者,我们燕云十八骑也不是第一次和他们交手了,数年前就有过一次交手,倭人狡诈阴狠,我大骨子里不喜欢他们。
说不出为什么?你信上说,柳小姐在洛阳擂台上斩断一条倭人武者臂膀,他的招式和毛公山那群倭人招式出于同一个门派,看来这帮倭人阴魂不散,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事早晚得有一个了断。”冷锋说道。
“今晚,你陪我引荐一下闵刺史,看来扬州之行还有很多事情有求于他。”白飞雪说道。
“诺!”冷锋回话道。
“走,先看看你们其他人怎么样?多日不见,想你们啦,柳小姐邵大哥,我有些事情出去处理一下,完后就回来。”白飞雪说完就和冷锋出去办事。
二人观看左右并无人跟踪,早有人解开缰绳,快速上马扬鞭策马钻进人群里,跑过几个街区,在一栋威严森冷门第前下马,
外面有一队兵士护卫,外来人等不得靠近,冷锋下马敲门,等了一会,大门打开,西门开的大门,进了院里。
大家伙看到老大来了,每个人兴高采烈,进了屋,一会就摆上一桌丰盛酒席,
“刺史知道我们是黄金龍族联盟武士,对我们甚是热情,派人每日按时送来好多吃喝东西,你看我们每个人都发福了,主人,请上座。”冷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