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一道青春俏丽的身影自半山腰一路来到了寒月殿大门前,那清丽脱俗的脸上满是笑容。
这女子正是白流云的四弟子南宫鱼,就在半个时辰前,在外收集着食材的南宫鱼便收到二师姐的传音,今天晚上师父有时间,又碰巧南宫鱼新抓到了一只五彩灵鸡。
所以得到消息的她便马不停蹄的从峰外返回来拜见白流云,除了有想要见到自己的清冷仙子师父外,也想问这只灵鸡今晚怎么做。
“师父,你在里面吗。”
南宫鱼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激动,娇丽的声音传入大殿,但半晌都无人应答。
“奇怪,难道师父现在不在寒月殿吗。”
少女嘴中嘟囔了几句,接着又叫了数声,但都无人应答。
“师父,你再不答应弟子就进来了。”
说完这句话后,南宫鱼又在大门前等待了半晌。
“师父,弟子真进来了。”
最终,少女洁白的双手按在寒月殿大门上,将其缓缓的推开。
还是那熟悉的令人陶醉的清香,少女左顾右看,发现没有半点人影,随后深深一吸,满脸享受。
“奇怪,师父去哪里了,师姐不是说师父半个时辰前才回来吗,现在怎么不见了。”
等待南宫鱼享受完这清香后,随即脸上又露出几分疑惑。
突然,一道清脆却宛如狂风暴雨般急促的铃声传来。
“哪里来的铃铛声?”
少女环顾四周,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但那清脆的铃声却并未停止,不断的从某处传来然后在大殿内回荡,似乎在吸引着少女的注意。
“这铃铛声好像是从后面传来的。”
“师父,你在后面吗?”
南宫鱼移动步子就想要朝寒月殿后面走去,但为了又怕白流云在那,所以多问了一句。
少女看到无人应答,便移动着步子一步一步的朝着铃铛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随着铃铛声越发的清晰,少女也站在了寒月殿的后门前。
“这铃铛声就是从后门外面传来,那里不是师父的灵泉沐浴的地方吗。”
看着眼前这道大门,南宫鱼喃喃自语,她想要立马推开这道大门,看看发出这铃铛声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每当她将双手放在上面就会感觉心中空落落的,仿佛在这门后迎接她的是让自己无法接受的痛苦。
终于,南宫鱼深深呼吸了几下,接着双手重新放在了大门上,但少女并没有直接推开,而是微微推出一条缝隙,随即便将自己俏丽的脸蛋贴在那,青春活力的眼眸朝门后看去,找寻铃声传来的地方。
然而还没等南宫鱼多看,入眼便是那灵泉上空疯狂又宛如七彩气泡旖旎的场景,只是这一瞬间,少女就被眼中的美景给深深的吸引住。
瞬间,南宫鱼的呼吸不由急促起来,身前的胸怀不断起伏,那俏丽宛如青春女子般的脸蛋上是三分不可置信和七分情愫。
白嫩的脸上呈现妖异的粉色,生机勃勃的眼眸上覆盖着一层难言的水雾,一双手狠狠的捂着喘气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随着一道如百灵鸟一般的声音鸣叫完,南宫鱼背靠大门,缓缓的坐在地上,从门外那如痴如醉的美景中回过神来。
此刻,南宫鱼眼中的情愫也只剩下三分,更多的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自己在外为师父收集着食材,而在听到师父回来后便满心欢喜的立马朝寒月殿赶来,想要展现自己努力的结果,可如今迎接自己的却是这样一副场景。
少女整个身体一动不动,听着此时耳边的铃声,脑海中不停的浮现此刻殿内的场景,心中一阵阵发痛,尽管她不敢相信,但那正在发生的事却做不得假。
南宫鱼目光深邃,想起那个漫天大雪的晚上,天边是无尽的火焰,还是小乞丐的自己静静的躺在巷子里,默默的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那是一身青衣的师父,从那一刻起,南宫鱼灰暗的心中便出现了一道光。
她被带到玄鸟仙宗,她被师父收为弟子,她见到了师父的真实面貌,宛如天仙般完美,又如寒月般清冷。
或许从那天起,自己的命运便已改变,不用在面对她人殴打时慌不择路,不用在面对漫天的飞雪时寒不择衣,不用在吃着那发黑的食物饥不择食。
为了报答师父,知道自己修行天赋不行的南宫鱼学习着其她人视为无用的饭菜之道。
在看到师父吃下自己做的饭菜后,那时心中的满足和舒爽是任何时候都比不了的。
是啊,自己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自己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南宫鱼捂着胸口,咬紧牙关,自己只不过是个幸运的乞丐罢了。
可她就是不满足!
那是仙子般的师父啊,那是应该生长在高山之上如雪莲清冷圣洁的师父,那是应该如高挂云端皎月般孤绝端庄的师父。
他不应该这样,他是仙子,怎么能被拽下凡间,可就是这样仙子般的师父,也就是这样在此时此刻被拽下了凡间,尽管那只是神魂。
南宫鱼睁开双眼,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怒火和嫉妒,为什么宗主能和师父做这样的事,而凭什么自己不能?
少女缓缓起身,目光又重新看向灵泉,指尖狠狠的插入手心,滴滴鲜血掉落在地上,宗主可以,那为什么身为师父弟子的自己不行!
“师父,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还有平日教导我们时的圣洁端庄,或许,那平时的模样都是你装的吧!”
南宫鱼喃喃自语,她感觉她受到了背叛,心中的嫉妒不断蔓延,犹如毒牙般刺进了无法挽回而阳光照不到的心底深处。
此刻的她无力的看着灵泉上方正在发生的一切,即使是神魂,但她依旧感受到了背叛,南宫鱼移不开,也不想移开双眼。
往日在少女心中那清冷圣洁,端庄高贵的师父的模样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些疯狂而又大逆不道的想法。
“宗主可以,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