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任道友倒是见识不凡,说起来在下掌握的这一手段后、还是第一次用来对敌,不知任道友感觉如何?”
石尹此刻脸色也是略有几分不自然,脑袋昏昏沉沉的,但是看到如此一击竟能让任飞雪受伤,脸上总算露出几分满意之色,嘿嘿一笑说道。
这一手段,自然就是石尹当年从主峰中挑选的那门名叫‘摄魂刺’灵识攻击手段。
只是这门秘术太过深奥,苦练数月进展不大之后,石尹便一直没有继续练习。
后来在突破筑基中期之后,再次进入右眼空间中,他才想起了这门生涩难懂的秘术。
并且在右眼空间的那段漫长时间里,石尹几乎将大半时间都用来钻研这门‘摄魂刺’,才算是略有小成的掌握了此术。
如此看来,刻苦修炼此术,对自己来说还真是作用不小啊!
领教了石尹手段的任飞雪,此刻才算是真正知道了他的难缠,当即强忍着头痛欲裂,一言不发的素手一挥,想要将坠落的那些月牙刃收回。
石尹察觉到对方意图,自然不会让其如意。
同样施展手段,出手抢夺起来,一下子从此女手中抢过了三柄月牙刃。
见此一幕,任飞雪脸上露出几分娇怒、虽然心有不甘,但却自知以如今状态,恐怕绝非石尹对手。
于是毫不留恋的收起剩余六柄月牙刃,同时催动身材手帕法器提高飞遁速度。
而身后的石尹可没打算就此放过此女,只见他直接大手一挥、三十二柄飞剑法器出现在身前,并且同样提高遁速的飞了上去。
但是却并未直接催动法器攻击,而是摆出防御剑阵环绕周身,同时从储物袋中取出几粒恢复法力的丹药服下,不紧不慢的跟在任飞雪身后。
石尹深知如此厉害的筑基修士,除了日常斗法之外,手中绝对会有一两种保命的手段。
若是自己苦苦相逼,惹得对方狗急跳墙,与自己拼命,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倒不如就这样一直跟着,给对方一种能够逃命的希望,慢慢消耗其法力,自己则是以逸待劳。
等其法力消耗剧烈之时,身后那些玉虚山的修士也能赶上,到时候一起动手才算稳妥。
如今战事期间,宗门对于门下弟子的奖励极为丰厚,若是能够擒杀这位落月宫的弟子,至少也能在宗门换得一笔不菲的灵石。
大约十几息过后,看到石尹没有丝毫动手的意思,反倒是不慌不忙的恢复自身法力,任飞雪一下子就看穿了他的意图。
当即伸手在腰间储物袋一阵摸索,随即玉手一翻,两只青葱细指间忽然多出一颗紫色的珠子,遥遥朝着石尹晃了晃。
看到这颗紫色珠子后,石尹原先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瞬间凝固住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手中那颗颇为熟悉的紫色珠子。
这颗珠子不是他物,正是石尹颇为熟悉的天雷珠!
当初他就是凭借此物,才在世俗国度击毁了一位被元婴期修士夺舍的身躯。
因此对于这种天雷珠的威力,石尹可是十分清楚、并且对此大为忌惮的。
没想到此女手里竟也有这种威力巨大的宝物!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算正常。
看此女这般手段不凡的样子,估计在落月宫中也是地位不低,能拿出天雷珠这种宝物并不奇怪。
只是如此一来,石尹还真有些进退两难了。
看着任飞雪的样子,若是自己继续穷追不舍的话,前者随时有可能给自己来这么一记天雷珠。
虽然石尹如今有着筑基中期的修为,但却也有着自知之明,绝对无法硬抗下此女手中的那颗天雷珠。
想到这里,石尹只能逐渐放缓脚下的乌云瘴,大为不甘的眼睁睁看子女逐渐远去。
“石师弟,怎么不追了,此女可是在落月宫中可是地位不低,若能将其擒拿回宗门,绝对会换取不少奖励啊!”
此时,吕兆丰才姗姗来迟,大为心疼的看着此女远去,仿佛是与大量灵石失之交臂似的。
但是对于石尹、前者言语间却并没有什么责怪之意。
“吕师兄,不是我不想追,而是此女身上有一颗天雷珠,若是继续纠缠下去,恐怕遭殃的就是师弟我了。”
收起乌云瘴后,石尹满脸疲惫的揉了揉头,苦笑说道。
“天雷珠!没想到此女身上还有这等危险之物,如此看来我们还真是好运啊,若是先前斗法之时她便放出此物,那后果……”
听到石尹的话,吕兆丰顿时语塞,讪讪说道。
同时脸上也是露出几分后怕之色来。
这时,玉虚山的这几位筑基修士先后到来。
这几人先是极为关切的询问了一番、关于吕兆丰和石尹二人的伤势,得知二人都只是消耗过大,但却并没有什么大碍后,这才询问起关于此次敌袭之事。
几番解释,等几人得知此次来袭的是两位筑基后期修士,并且其中一人是落月宫的任飞雪后,皆是一阵大惊失色起来。
如此再看二人能够在此次敌袭之下保住性命,不由啧啧称奇起来。
对此,吕兆丰也是大为感慨,将事情的原委原原本本的朝几人解释起来。
在得知那任飞雪竟是险些被这位万灵宗的年轻修士斩杀、反倒是靠着一颗天雷珠震慑才能逃脱后,这些玉虚山修士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不过看到石尹一脸疲惫,似乎状态不佳的样子,几人也都识趣的没有过多询问,而是带着吕兆丰石尹二人,以及一众凝气弟子返回到了各自宗门大营中。
回到万灵宗大营,将所有弟子身上装有物资的储物袋收起,交给门中、并且简略的叙述了此次遇袭的过程后,石尹便一头扎进营帐中,倒头大睡起来。
虽然这次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第一次使用摄魂刺这种灵识攻击的手段,石尹脑子里总是有种昏昏沉沉的后遗症。
这种不适的感觉,石尹足足在营帐中酣睡了两天两夜才勉强恢复如常起来。
这让他心中不禁泛起嘀咕,感叹摄魂刺虽然厉害,但是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能轻易动用。
否则光是这后遗症,都足以让自己十分难受了。
醒来之后,石尹又略作调息半日,又是心事重重的催动乌云瘴离开大营,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