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文士的长剑竟向魔刀刃挑去,奚铁笙孝心甚重,不忍削断他的兵刃,立即以刀背迎上,“当”地一声巨响,奚铁笙的魔刀差点脱手飞出,退了三大步。
文士步步进逼,又是一式奇学,分心刺来,奚铁笙也许是心理上不忍下手之念,而影响了他的武功,不假思索,“玄玄二式”再次施出。
这一奇学连“铁翁仲”也仅能和他战成平手,足见威力非凡,那知文士不闪不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挑划切戳,在奚铁笙胸前连递五六剑,竟把奚铁笙逼退五六步。
而且剑剑不离要害,两女面色大变,余、白两人也不由装然,白龙川厉声道:“小子,你再不削他的剑,恐怕一一”
其实这时奚铁笙也只有这一招了,他深感对方的招式太过玄奥,无法化解,只得向对方剑上削去。
哪知他要削剑,对方竟不愿被他削上,翻腕变招,又向他的腰上戳到,这一指变化之妙,简直不可思议。
奚铁笙自出道以来,见过高手无数,从未见过这等毒辣的招式,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化解。
突然,有人在数十丈之外朗声道:“小子,何不刀锤并施—-”
奚铁笙心中一动,不假思索,左手撤下腰间的白毛流里锤,抖手向对方剑上缠去。
文士似乎对那讲话之人十分注意,连忙撒招暴退一丈之外,沉声道:“何人与本堡主作对?还不现身!”
黑、白两道高手一齐望去,却看不见人,因为这是一个大松林,有人隐在附近,根本无法看到。
文士喝问数声,无人回答,立即又向奚铁笙扑去,突然,有人作歌道:
“一二三,
三二一,
一二三四五六七!
七六五四三二一!
三花盖顶紫府毕,
五气朝元神宫出。
一二三,
三二一,
一二三四五六七!”
念毕,沉声道:“小子,记住了没有?”
奚铁笙心头大震,朗声道:“老前辈,原来是你!”
突然,那人又念道:
“七六五四三二一,
一二三四五六七。
一二三,
三二一,
一二三四五六七。
三三见九神宫出,
见一无除作九一。”
念完,声息全无,奚铁笙牢记在心,大声道:“前辈,你老人家可否现身一见?”
空林寂寂,恐怕来人早在数里之外了,一干白道高手面面相觑,只见那文士面色肃然,凝思一下,沉声道:“暂退!”
带着“飞魂堡”之人疾驰而去。
“铁翁仲”也带着“天一帮”之人向相反方向走了,白龙川摇摇头叹息:“笙儿,这个人可是你说的怪老人?”
奚铁笙道:“是的,正是他老人家,不知师父为何一见此老现身就收手退走?”
余梦真道:“看来乐逸虽然记忆已失,却好像认识这位老前辈,不知他这首歌又代表什么?”
奚铁笙将魔刀入鞘,道:“我想可能仍是‘魔刀歌’!因为第一次晚辈已经悟解完,似感语气已尽,而‘玄玄手”共有三式,这一次定是‘玄玄三式’了。”
余梦真立即把“飞魂堡”中所见对白龙川等人说了一遍,续道:“由乐逸对‘铁翁仲’的态度看来,幕后主持人的身手,比‘铁翁仲’还高出许多。”
奚铁笙道:“两位前辈能否猜出那人是谁?”
白龙川道:“这太难猜了!事实上当年与‘铁翁仲’齐名之人尚不止一人,但比他身手高的却未听说过。”
奚铁笙道:“白前辈是否确定这位文士即是家师乐逸?”
白龙川道:“一点不错,正是他,奇怪,奇怪!以乐逸的为人,绝不会六亲不认,由正变邪,不知被何人暗算?”
余梦真道:“白大哥,现在有一个办法,证明此人是否乐逸,当年乐逸和白冰同时死去,而且同时埋葬,如果海南岛的‘恨世教’教主确是白冰,就不需再怀疑了。”
白龙川面色一黯,道:“不错,老夫正想前往一探,但必须先把乐兄救出‘飞魂堡’再说!”
余梦真道:“不必了,这里有我和笙儿,再加上两女也足以应付了,你和老棋痴、老黑等人速往海南岛,我们这里事毕,立即赶往接应你!”
白龙川道:“那样为兄不能放心!我们还是集中力量,先救出乐兄再说。”
奚铁笙知道他思女心切,立即肃容道:“白前辈自管前去,家师祖有惊无险,相信不久即可脱出此堡,前辈快去吧!
白龙川不再推辞,事实上他非常着急,想看看“恨世教”教主是不是他的女儿白冰。
白龙川一行人走了,奚铁笙等人把龙志腾的尸体掩埋,回到晋帝陵休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