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其余高手又打在一起,余梦真叫白玉娟保护孩子,不必出手,而她自己径向“金脖银手”奔去。
白龙川则奔向“活报应”白龙山,这老贼上次被奚铁笙削去头皮,仍未长出头发,样子十分狼狈。
奚铁笙虽然两掌下来,勉强扯成平手,深知这魔头尚有绝技未出,不敢大意,纳足所有真力,蓄势以待。
“铁翁仲”手掣巨大的兵刃,步步逼近,奚铁笙先发制人,同声不响,推出“玄玄二式”绝学。
哪知“铁翁仲”不闪不避,仍以兵刃迎上,这次震动更为惊人,地壳跳动,罡风呼啸有如末日来临。
“铁翁仲”虎口震裂,巨大的兵刃竟飞出数丈之外,将一株大树压倒,而奚铁笙竟退了一丈多远,张口吐了一口血箭。
一干高手都惊呆了,两女悲呼一声,扑了过去,那知奚铁笙一擦嘴上的血迹,沉声道:“你们退下去!”
白惊鸿道:“笙哥,你不能再动手了……”
白玉娟也悲声道:“笙哥,看在孩子份上,你……你退下休息一会吧!”
奚铁笙厉声道:“退下去!你们只知道有我,可曾看见各位前辈都身带重伤?难道他们的命就不重要?”
两女爱他至深,正因为如此,不能陷他于不义,只得含泪退了下去。
奚铁一按刀上的机簧,“呛”的一声魔刀出鞘,紫光耀目,寒气砭骨,“铁翁仲”面盘微变停止前进。
奚铁笙刚才徒手相搏,已和他打成平手,现在魔刀在手自然威力大增,一干白道人物都面呈喜色。
奚铁笙大喝一声,抢刀砍下,“铁翁仲”不敢以兵刃相接,只感刀芒砭骨,耀目生花,闪身推出一掌,奚铁笙不敢硬接,也推出一掌,掌力才吐,收回一半,斜刺里欺了过去。
“铁翁仲”虽然力大无穷,但那兵刃毕竟不太灵活,尾大不掉,无法近身相搏,只得伸手向奚铁笙抓去。
奚铁笙不避不闪,反去抓他的手腕,白川龙等人不由大惊,不管奚铁笙的精进快得如何,想和这魔头较内力,总是有点冒险。
说时迟那时快,“铁翁仲”正中下怀,大手一抓,扣住奚铁笙的手腕,而奚铁笙也扣住了他的手腕。
然而,这老魔的手腕奇粗,奚铁笙的手无法扣紧,自然用不上力,“铁翁仲”用力一带,奚铁笙向前栽了一步。
奚铁笙右手掣着魔刀,却不使用,他为人刚直,认为对方不使用兵刃,自己也不能示弱,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对方是无法使用兵刃,而不是不想使兵刃。
两女发出一声惊呼,白惊鸿沉声道:“笙哥用刀。”
奚铁笙置若未闻,他现在略处下风,仍然不怕对方,立将八成真力纳足于左手之上,只听“吱”的一声,五指竟没入“铁翁仲”手腕之中。
这是力的表现,按理说“铁仲翁”的臂力冠绝天下,奚铁笙的小手腕在他那巨手之下,应该抓碎才对,然而,他现在的功力非常玄奥,连他自己也想不透,“铁翁仲”只感抓了一块铁似的,无法用力。
其余高手都已停止动手,只见奚铁笙的五接缝中流下鲜血,顺手而下,他们不知道是谁赢谁输,不由大为焦急。
两女扑了上来,悲声道:“笙哥,用力,快点用力啊!”
奚铁笙这时五指全部没入“铁仲翁”手腕之中,“铁翁种”即使是铜筋铁骨也受不了。暴吼一声,有如雷鸣,用力一抖,两人身形陡分,各退了五六步。
大家这才知道奚铁笙占了上风,只见“铁翁仲”腕上的鲜血泉涌而出,神态更为可怕。
突然,“飞魂堡”一干高手大声道:“堡主驾到!”
在场所有之人都一齐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风姿绝世,神情冷漠,腰上挂着一柄无之剑的文士,脚下如行云流水,疾驰而来。
他身后之人是“武财神”关啸天,手持青龙偃月刀,也是一脸暴戾冷漠之色。
“天台棋痴”一脸血污,一身是伤,但他天性幽默,大声道:“关老鬼,还认得我老棋痴么?”
关啸天如同未闻,目注天际,好像根本未想到对方是和他说话,“天台棋痴”不由一怔,又大声对那文土道:“乐逸,你认识老夫么?”
那文士轻晒一声,连看也没看老棋迷一眼,却向“铁翁仲”道:“尊驾退下去!”
语气冰冷,傲气冲天,像“铁翁仲”的身份,那能受得了,厉声道:“你敢对老夫如此说话?”
那文士冷笑道:“当初联盟有言在先,以‘飞魂堡’和‘恨世教’为主,‘天一帮’为副,你难道忘了?”
“铁翁仲”哼了一声,再没出声,看样子他对‘飞魂堡’和‘恨世教’十分忌惮,一干白道高手,都不由一怔。
白川龙大步走向那文士,肃然地道:“乐逸,你怎地干起‘飞魂堡’主来了?难道当年你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