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惊鸿知道她的个性,如果她发觉是欺骗她,恐怕更遭,立即仲手揽了孩子的前额一下道:“奇怪,这真是吉人天相,刚才我们走的时候烧得很厉害呢!不到两个时辰就退了!”白玉娟乃是水晶心肝,玻璃人儿,心中已猜透了几分,冷笑道:“鸿姐,你也和他串通来欺负我?”
白惊鸿吃了一惊道:“娟妹,你想到那里去了,这等大的事我怎能欺骗你,如果孩子病了我们不通知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如何交代?”
白玉娟又哼了一声道:“鸿姐,我不怪你,而且佩服你的胸襟宽阔,心地善良,正因为如此,象我这种心地窄小之人,不配和你们在一起,我走了……”
奚铁笙吃了一惊,想不到弄巧反拙,大感棘手,正在一筹莫展之时,“天台棋痴”和“黑刀客”一闪进入房中。
白玉娟更加相信他们串通好的,不由哼了一声,“天台棋痴”大声道:“小丫头,你这是和谁呕气,是你爷爷对不起你?”
白玉娟摇摇头道:“不是,他老人家的养育大恩我还没报呢!怎会对不起我!”
“天台棋痴”道:“是鸿丫头对不起你?”
白玉娟大大的摇摇头道:“更不是,鸿姐对我恩比天高,我来生卸环结草也报答不了!
“天台棋痴”哈哈大道:“·定是奚铁笙这小子对不起你了,这很简单,今夜洞房花烛之后,你不妨表演一手棒打无情郎,老夫保证他不敢还手的!”
白玉娟了啐一口,道:“为老不尊,我懒得和你说话!”
“黑刀客”呼的一声吸进一口鼻涕,道:“对,老棋迷说的不错!今夜不妨把这小子缚起来打个痛快。给,这里有一根蛟筋,老夫帮你缚住他!”
白玉娟突然心中一动,对“天台棋痴”道:“老棋痴,你刚才说什么?”
“天台棋痴”道:“今夜是你们洞房花烛之夜,此事由乐,白两位主持,名正言顺,难道你妮子还敢藐视尊长?”
白玉娟心知上了大当,抱着孩子就要走,只见门帘一掀,乐奇、白龙川和余梦真联袂进入房中。
白玉娟不由一怔,跪了下去。
白玉娟悲声道:“爷爷,娟儿不孝,望老人家恕罪!”
白龙川抚摸着她的秀发,长叹一声道:“娟儿,你这种好强争胜的个性,虽是由爷爷宠坏的,但我知道,你自幼失去父母,养成一种自尊倔强的性格,这全不能怪你。起来吧!由爷爷和乐叔公为你们作主,今夜就正式成婚!”
白玉娟道:“爷爷,我不要-——-。”
白龙川沉声道:“娟儿,你已经不小了,难道还不懂事,已有孩子,怎能不成婚?你现在是什么身份,难道还要步你父母的覆辙?”
白玉娟跟着白龙川长大,从未听到这话,粉脸一扬,道:“爷爷,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难道我父母未成婚就生了我?”
白龙川道:“不错,正因为如此,爷爷和叔公都不由惊怒,本来那时双方都有点意见,再发生此事,自是不能相容,以致被奸人所害,造成两代的怨恨,而你的父母也白白的牺牲了……”
说到这里,白龙川和乐奇都眼眶湿润,不胜悲伤,“齐鲁双残”是“无鞘剑”乐逸和“魔笳仙子”白冰的忠仆,此刻也流下眼泪。
“天台棋痴”大声道:“你们两人怎么回事,是不是哭上瘾来了?今夜是他们三人的大喜之日,大家应该高兴才是。
“黑刀客”道:“谁说不是!虽然他们是奉儿女之命结婚,也总是人生第一次”
余梦真啐了一口,笑道:“你们两个活宝就没有一句正经话,好歹也是个长辈,他们怎么尊敬你们?
“黑刀客”道“余姑娘,你芳华虚度,空帏独守半生,自然没尝过那滋味,想不到这三小到是后来居上。
”余梦真红晕上颊,扬手要打“黑刀客”,一旁的“天台棋痴”大声道:“老黑,由你这句话,倒是触发了我老棋迷的灵感,我看今夜就两桩喜事一块办,这叫做双喜临门。”“黑刀客”呼的一声,把鼻涕吞了下去,道:“妙极了,乐、白老鬼,你们两人抽签决定,谁抽到红鉴,就是红线系足、红鸾照命,就和余姑娘成其好事”
乐、白两人虽然年过花甲,也不由红了脸,拿他们毫无办法,而余梦真更加羞怯,屋中一片笑声,连白玉娟也忍不住笑了。
一天阴霏已经云消雾散,洞房早已布置好,花烛也高烧起来,余梦真为两女打扮,暗中却不胜感叹,红颜将逝,满腹凄凉,此情景,更加黯然。
但乐、白两人心里清楚,他们也都升 起 无 限的愧疚之情,然而这是无补于事的,他们今生已无法补偿她的一片真情。
拜罢天地,送入洞房,白玉娟生子未曾满月,自然不能成其好事,这样一来,白惊鸿反而得其所哉了。
洞房中春色无边,极尽缠绵,男欢女爱,一个是感恩图报,一个是非他不可,两情缱绻,欲仙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