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脖银手”也流星出手“刷”的一声,有如流星掠过夜空,疾取白龙川的面部,另一个在手绕圈子,蓄势待发。流星手兵刃,乃是外门兵刃,索长两丈有余,虽属软兵器,威力奇大,功力差的根本不能使用。
白龙川一闪让过,哪知他手中另一个银手疾射白龙川下盘,白龙川跃起一丈多高,再次让过。
就在他身悬半空之时,第一个流星手,突然五指齐张,每指尖端的钢锋指甲都有三寸多长,只闻一阵啸声,五指指甲电射而出。
白惊鸿惊叫一声,只见白龙川身形突然倒转,头下脚上,持笳在手,当在唇边一吸,只见那五道银光闪闪,锋利无比的指甲铮铮数响,贴在魔笳下端,已被吸住。
白龙川飘落身影,道:“熊昆,三招已过,老夫不与你一般见识,至于你们师兄妹诽谤老夫和乐奇的名声,我们自向‘铁翁仲’算帐!”
“金脖银手”见对方破了他的“落英甲”,暗自一惊,深知人家这些年来武功又精进不少,大喝一声,两道流星手同时分出,上下翻飞,无数罡电撕裂着屋中数丈之空间,而且十道银光又电射而出。
原来他流星手十指之上的指甲,无尽无穷,一齐震出,像漫天雪片一样。
白龙川也不敢大意,手中魔笳幻起无数黑色光球,向“落英甲”迎去,铮铮之声不绝于耳,银片纷纷落地。
但流星手指尖不停的射出“落英甲”,而熊昆的两个流星又诡异莫测,白龙川一时之间也占不到上风。
那边奚铁笙有魔刀在手,却有如猛虎出山,锐不可挡一会是“追魂十三刀”,一会又是“风雷八腿”,一会又是“圣者之剑”。
百招下来,竟把蒙面女人的衣袍划破了两处,露出了白嫩的皮肉。
奚铁笙信心大增,施出“圣者之剑”内三剑。
此招一出,魔刀上红光大盛,真是绝学宝刀,相得益彰,逼得蒙面女人连连后退。
红光一闪,蒙面女人胸衣又被划破一道裂缝。
突然,奚铁笙全力施出“圣者之剑”最后一式,刀光如火,寒气砭骨,连白惊鸿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奚铁笙同是施出“风雷八腿”,左手再铺以“魔手红颜”余梦真的一式奇学,向蒙面女人面罩上抓去。
蒙面女人衣裂划破数处,本已心烦意乱。
说时迟,那时快,只闻“刷”地一声,面罩应手而落,露出本来面目。
两人四目相接,不由骇然各退三步,一齐怔住。
奚铁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此女云发高髻,面如银盆,杏目含威,准鼻小口,只是两道柳眉斜挑,含着无比的杀气。
奚铁笙呐呐的道:“你……你到底是谁?”
那女人银牙猛挫,双目中射出火似的仇芒,道。“小子,今天老身再不留情了!”
说完:轻移莲足,缓缓欺近。
白龙川哈哈大笑,边打边说:“小子,想不到她还这样年轻吧?她就是韦玉琴!”
两小不由哗然暴退道:“难道她就是‘慈心菩萨’韦前辈?”
韦玉琴冷笑道:“不错,小子,你认命吧!”
说着,两掌一错,推出一式奇学。
奚铁笙心神微分,仓促接了一掌,只感这式威力之大无与伦比,竟被震退三大步。
奚铁笙大声道:“前辈且慢动手,晚辈有话要说!”
韦玉琴道:“小子有话快说,老身打发你去见你的师父乐逸!”
奚铁笙道:“前辈侠号‘慈心菩萨’,可见当年侠名久著,武林共仰,不知前辈为何突然……。”
韦玉琴冷笑一声,道:“告诉你你也不知道,看掌!”又是一式奇学,奚铁笙闪了一步,仍被震得步子踉跄,不由大怒,道:“前辈别以为我怕你,我不过是一一”
他无心说话,全力施出“圣者之剑”内三剑。
但韦玉琴已动了无边杀机,每推出一掌,整个屋子就摇摇欲倒,石屑纷飞。
奚铁笙全力应付,也仅能暂保不败。
白惊鸿闷声不响了,扑上去,展开“风雷八腿”,拼命抢攻。
突然,“当”地一声,魔笳和流星手接实,银手倒飞而回,“金脖银手”退了一步。
白龙川道:“你再接我一掌!”
说着,又是“当当”两声,熊昆又退了两大步。
突然,熊昆大喝一声:“退!”
他正站在门口,流星手上射出数十道银光,掠出屋外,韦玉琴也全力推出一掌,跟踪掠出。
白龙川沉声道:“你们两个随我来!”
也疾逍而去,两小掠出屋外,因此陵中千方户,错纵身杂,竟不知他们进入哪一个门,竟当地打转。
奚铁笙掠向长廊一站,一看之下,暗叫一声“不好!又掠到另一端,仍是一样,原来两边都没有出路。
突然,四面门户中冒出阵阵浓烟,两小不由大惊,奚美笙抱起白惊鸿,掠入一个小门之中。
这间小屋另有后门,出后门又是一道卡廊,浓烟不知从何处传来,渐渐的无法张目。
四处浓烟越来越大,奚铁笙抱着白惊鸿到处乱窜,心想:“这一次可真完了!”
白惊鸿道:“笙哥,我们再试试看,或能找到出路,这陵墓是以奇门布成,可惜我们不谙此道。”
奚铁笙道:“我们走!”
两人穿门越户,始终找不到出路,连原先的路也迷失了。忽然,此刻每一间房中都冒出火舌,不久就传来墙壁倒塌和梁折坛塌之声,火势越来越大,如同置身于火炉之中。
两小被困在房间之中,门户已被烈火全部封锁,两人浑身大汗,衣衫尽湿。
奚铁笙恨的连连顿足,道:“上天可真不公,难道正义已泯,合该邪魔横特?”
突然,他觉得顿足之外发出空洞之声,好象地下是空的,此刻无心思索,力贯“涌泉穴”,大力一顿,只闻“轰”的一声,两人立即落入一个黑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