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铁笙心中一黯,立即诚恳地道:“一切有我,你放心好了!
白惊鸿黯然的道:“总不能一辈子让你伺候我。”
奚铁笙揽着她的纤腰,道:“一辈子、两辈子、十辈子我都愿意伺候你。”
奚铁笙怕她伤心,才故意安慰她,其实他自己心中也极为悲忿,只是不敢表示出来。
白惊鸿道:“笙哥,你真好。”
“快别说了!”
两人说笑中,奚铁笙偕着她上了一家规模最大的酒楼。两人略一环视,不由微微吃惊,原来这楼上十九都是“剑笳盟”的高手,其中竟有“魔笳”白龙川的兄长白龙山。
两小坐在临窗位上,叫了酒菜,奚铁笙以传音入密之术道:“鸿妹,你看到你那伯伯没有?”
白惊鸿道:“现在我才知道他为人阴险,是坏人,但看在他对我养育之恩份上,今后我将避免与他动手,现在不要去见他!”
白龙山见白惊鸿连看也不看他一眼,老脸尴尬已极,低声对“催眠秀士”萧涌说了几句话。
“催眠秀士”萧涌下楼而去,不久又回到座位上,嘿嘿冷笑不已。
两人等了约半个时辰,未见酒菜送来,连忙呼叫店小二。但叫了半天,未见店小二上来。
奚铁笙心中一动,道;“鸿妹,咱们若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今天就别想吃饭了!”
白惊鸿道:“一定是白龙山不准店家卖给我们!”
奚铁笙电目一扫,恰巧店小二由梯口走上,手中端着四个大盘和两壶酒,向白龙山桌边走去。
奚铁笙沉声道:“我们的酒菜呢?为什么还不送来?”小二呐呐地道:“本店的酒菜都被这位老人家包了,实在对不起,两位请到别家吧!”
白惊鸿低声道:“我们就再走一家吧!就是要到酒菜也吃得扫兴!”
奚铁笙点点头,扶着白惊鸿站起来,向梯口走去。
白龙山沉声喝道:“鸿儿,回来,难道你连伯伯也不认识了么?”
白惊鸿道:“恕晚辈无礼,因为这里都是邪魔歪道,所以没有看到你老人家。”
白龙山老脸红了一下,知道她在骂他,故作不知,道:“过来一起吃吧!”
白惊鸿道:“不用了,我们还有事待办,就此告别!”
说毕又向梯口走去。
突然,站起五六个人,准备向两小扑去,但白龙山一挥手,都一齐坐下,没有拦阻。
两小出了酒楼,一看不远处也有一家颇具规模的酒家,立即走了进去。
那知一看之下,不禁又是一怔,以白帆为首之人不下七八个之多。
两人还未坐下,店小二就颠着屁股跑了过来,道:“少爷,小姐!真对不起,今天本店全部的酒菜都被这位少爷包了!”
奚铁笙涵养再好,也无法忍耐,厉声喝道:“不管谁包,小爷非吃不可!”
小二左为难,看看奚铁笙又望望白帆。
这时伙计端着几个菜和美酒向白帆走去,奚铁笙一招手
“伙计,你过来一下!”
伙计一回头,感觉有一股极大的吸引力,无法抗拒,竟向奚铁笙桌边走来。
奚铁笙出手如电,接过酒菜道:“待会小爷加倍给钱,去吧,不干你的事!”
说完,自己去拿了两个酒杯,两付筷子,到了两杯酒,左手端着一杯,送到白惊鸿的嘴边,右手自己饮了,接着又挟菜送到白惊鸿口中,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的大吃起来。
白帆嘿嘿冷笑,道:“小子,不必得意,今夜三更见。”
说完,带着一干魔头,愤愤离去。
两小吃完,出了酒店,即发现“黑刀客”留下的暗号,一路走去,来到北关外吕祖阁。
原来“黑刀客”等人住在这里,两小进了吕祖阁,只见“黑刀客”、“天台棋痴”、“齐鲁双残”、“洞庭神君”“中原五骑士”、小六子、小黛和白玉娟都在这里。
两小一一见礼,白玉娟怯怯地叫了一吉:“笙哥、鸿姐!”
因为上次在“剑笳盟”中折了白惊鸿一臂后,奚铁笙抱着白惊鸿一怒而去,她事后一想,才知在铁屋中折臂为她充饥之事,不由心中大悔,此刻见了奚铁笙,不由得愧畏交集。
奚铁笙重重的哼了一声,一拉白惊鸿,搂着她的细腰,掉头而去。白惊鸿本来正要和白玉娟说话,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又不愿被别人看出他们之间有不快的事,所以并未挣扎。
但这样一来,白玉娟可就不是滋味了,她虽然折了白惊鸿的左臂,但那是误会,而刚才奚铁笙对她冷言冷语,她还能忍下,只是见白惊鸿并未向她打招呼,认为是不可容忍的奇耻大辱。
她强忍下两眼泪水,黯然出了吕祖阁,一干高手正在议论迎敌大事,都没有注意,只有小黛关心小姐,已经发觉白玉娟神色不对,又见白玉娟走了出来,她立即 追 了出来,道:“小姐,你要到那里去?”
白玉娟再也忍不住,泪水沾襟,道:“走到哪里算哪里!”
小黛急了,她还不知道折臂充饥之事,十分同情白玉娟,道:“小姐,你忍耐点吧!奚铁笙一时气怒,说话重了一些,但我知道他是喜欢你的。”
“不要说了,我伤了他的心,更毁了他的爱人,他不会喜欢我了!”
她一挥手,把小黛震退了三步,疾掠而去。
小黛大声呼叫,小六子和奚铁笙立即赶来,但白玉娟已经不知去向。
奚铁笙立即循着白玉娟所去的方向追去,但追了十余里路,仍然未见到她,不由怅然而返。
他回到昌祖阁,一干高手正在共商大计,原来“剑笳盟”已经决定向白道未参加“剑笳盟”之人下手,所以“洞庭神君”,“齐鲁双残”和“中原五骑士”都暗来报信,要他们严加戒备。